謂人生有六道回之說,宋大夫人的頭七之夜,宋家準備了富的膳食,盼著宋太夫人魂歸,畢竟頭七之后,就要出殯,就真的把老太太送走了。
“這要是真讓他們見到您,怕是要嚇暈過去才對。”宋慈小聲地在宋太夫人邊嘀咕。
宋太夫人有些無奈,道:“也是你求了敬慧大師,要過了頭七才回你的,到現在,你又說這個,就問你,臉疼不?”
宋慈:“……”
‘死’后,其實一直和宋太夫人在一,看著宋家辦喪,自然也看到了來這里附到宋太夫人的來龍去脈。
按理說,也該回去自己的了,可愣是在敬慧那里裝癡賣瘋,遲遲不肯上路,一會說不舍得誰,一會又說旦哥兒還小,怕他傷心過度……
諸如種種,宋慈就是賴著不走,最后還說過了頭七,就回。
敬慧也不知是被煩的還是別的,竟也答應了。
現在,兩個‘阿飄’就坐在靈堂供桌上,看著法師和宋家人在忙碌。
宋慈被嗆了一口,道:“老太太您這是在懟我?這就過分了啊,我可是順著您的請愿來,改變了宋家的命數,您還懟我。”
出委屈的樣子,惹得宋太夫人一陣憐發笑,了一下的頭,道:“你可從來沒問過你可得的好,也就沒有介意,所以就別和老演這戲了。”老都看穿了。
宋慈被了戲皮,哼了一聲:“我那是施恩莫報的好品行。”
宋太夫人滿臉慈的笑。
宋慈看得起了一層皮疙瘩,有些臉熱,又道:“其實也沒啥的,大慶十年,雖未能出去看這壯麗河山,但也收獲了這一大家子的敬,亦算彩,權當我出外差演了一出真大戲好了。”
宋太夫人默了默,道:“然而待你清醒,你會忘記此間發生的一切的。”
宋慈微微一僵,沉默了一下,道:“那也沒事,就當我南柯一夢唄。”
莊周夢蝶而已,也沒啥不能接的。
“人嘛,就要樂在當下。”大咧咧地一攤手。
宋太夫人溫一笑,只當沒看出眼底深藏的一不舍。
“子時快到了。”
宋慈登時一震,過來摻著,饒有興致地道:“走,我們一起夢,再和他們告個別?”
“好。”
子時至。
宋家一眾人,除了早已困頓多時的小孩兒睡下了,大人們基本都醒著,盯著門外至靈堂的鋪的那一層靈米,默默地祈愿老太太別忘了回家的路。
時間一點點的過,靈米上毫無靜,大家倒是盯得昏昏睡。
守了七日靈,他們就沒正經睡過一個整覺,都是在靈堂小憩瞇一下,或睡個囫圇覺,早已疲憊不堪,人也瘦了一大圈。
要不怎麼說,大戶人家辦個喪,能把人都要去半條命,瞧瞧家中眷,更是萎靡疲憊,病懨懨的樣子。
朦朦朧朧間,他們卻是仿佛看到了老太太含笑而來,只是邊,多了一個,嗯,兩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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