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真是天地

“什麼蠱？”沈千淩好奇問。

花棠將事與他大緻說了一遍，又道，“葉谷主子怎麼樣了？”

“好了許多，不過半夜有時會咳嗽。”沈千淩往裏看了一眼，“現在還在睡。”

“那我等會再過來。”花棠道。

沈千淩點點頭，雖然也很想蠱毒這件事早日解決，但畢竟葉瑾最近有些虛弱，也不好讓他太累。

“沒事的。”就在花棠轉要走之時，葉瑾卻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于是撐著坐了起來。

“吵醒你了？”沈千淩趕忙回到屋。

“自然不是。”葉瑾笑笑，“總不能一天到晚睡覺，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紅眼百爪蠱，谷主可有法子解？”花棠問。

葉瑾聞言微微皺眉，“誰中蠱了？”

“是先前被九夜抓走的那些門派掌門。”花棠道，“宮主問我們可有法子解除，我先前從未見到過此種蠱蟲，所以想問葉谷主對此類蠱蟲是否悉。”

“很早之前倒是見過一次。”葉瑾想了想，“要解也不難，隻是配藥大概需要一些時間。”

“但據我所知，若是制解藥過程中出了任何紕，很可能會有命之憂。”花棠皺眉。

“無妨，我有分寸的。”葉瑾咳嗽兩聲，掀開被子下床，“我去看看還剩下些什麼藥。”

“可我大哥出門之前要你什麼也不許管，隻管好好休息。”沈千淩提醒。

“早些解決事，我也能早些回家。”葉瑾對花棠道，“可否幫我個忙？”

“谷主請講。”花棠點頭。

“幫我找些蜈蚣，十七八條就好。”葉瑾道。

讓妹子挖泥總不大好，沈千淩剛準備說不如我去吧，花棠就已經點頭道，“谷主放心，我這就讓小五去找。”

沈小立刻機智閉了，這種討好媳婦的機會必須留給小五！

葉瑾把藥箱從櫃子裏拿出來。

“葉谷主。”待到花棠出門，沈千淩站在他邊。

“我名字就好了。”葉瑾沖他彎彎角，“那些名號是給外人的。”

其實更想嫂子啊！沈千淩幫他把藥瓶拿出來，“配解藥大概要多久？”

“若是藥能找全，一天時間便可制出解藥。”葉瑾看了看手裏的藥瓶，“隻是現在還差幾味藥。”

“查什麼，盡管讓大哥去找。”沈小熱推薦。

葉瑾笑笑，自己倒了杯水喝。

“大哥去幫你打野了。”沈千淩道，“不過不許我告訴你。”

葉瑾看他，“那你還說。”

“……”沈千淩咳嗽，好吧我就是很多。

葉瑾也沒有再說話，屋子裏一時之間有些過分安靜。

“我已經問過大哥，當初他爲何要不辭而別。”半晌之後，沈千淩小心翼翼道。

葉瑾手下微微僵。

“你先養好子。”沈千淩看著他，“大哥說在千鄔水寨的事解決後，他會親自告訴你。”

葉瑾猶豫了一下，點頭。

“啾！”球一扭一扭跑進來，上的糟糟，角還沾著一撮白絨。

“又去和大白鵝打架了？”沈千淩把球抱起來，簡直要對它無語。

球洋洋得意仰著腦袋，顯然非常威武！

“應該不是大白鵝。”葉瑾把那一小挫拿下來，輕輕撚了撚，“是雪貂。”

咦咦，狐貍的寵？沈千淩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迅速起兒子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地方傷後立刻激烈稱贊，“幹得好！要是等會無霜找來你一定不能承認！我們要有原則。”

“啾。”球跳到葉瑾懷裏，開兩隻小短翅膀要撓撓！

“這附近有沒有山？”葉瑾一邊逗球一邊問——由于他一直未出過門，所以對這附近地形并不悉。

“有的。”沈千淩點頭，“就在屋後，有一座很高的山，大哥就是去那裏幫你打獵了。”

“我晚上想去看一下。”葉瑾道。

“晚上？”沈千淩被嚇了一跳，“你病都沒好利索，大半夜往山上跑什麼。”

“去找找看有沒有月花。”葉瑾道，“按理來說此地氣候熱，應當會找得到。”

“配解藥用？”沈千淩問。

葉瑾點頭。

“這種事要我大哥去做便好了。”沈千淩大喇喇揮手，“你就在家等消息。”

“他不一定認得月花。”葉瑾道。

“誰說我不認得？”沈千楓走進屋。

葉瑾站起來，“我去休息一陣子。”

沈千淩：……

你們就不能坐著好好談一談嗎。

“我已經聽花棠說過了。”沈千楓在他後道，“除了月花，還要些什麼？”

葉瑾爬上床，用被子捂住頭。

沈千淩用充滿同的目看他哥。

沈千楓在心裏歎了口氣。

“啾！”球一路撒歡撲棱過去，也鑽進了被子裏。

“要白七草。”葉瑾悶聲道，“還要紅心果，九足蛇，闆藍葉和湖蚌珠。”

沈千楓微微皺眉，剛準備開口說話，沈小就嚴肅舉手道，“你放心，我大哥一定能找到，他現在就去！“

然後就活生生把沈千楓拖了出去！

兩人到院中後，沈千楓一頭霧水道，“又搞什麼鬼？”

“我打賭你剛才一定沒聽懂。”沈千淩瞇起眼睛。

“知道還拖我出來。”沈千楓彈彈他的腦袋，“我就是沒聽懂，所以才剛要問。”

“不行，那樣豈不是顯得你很蠢！”沈千淩老神在在，“你在葉大哥面前一定要霸氣一些，最好能無所不知那就最好了！”

沈千楓無奈看他，“那我現在要怎麼去幫忙找藥？”

“自然是問左護法！”沈千淩拍拍他的口，嚴肅萬分道，“藥的名字還記得吧？俠我看好你！”

沈千楓笑著搖搖頭，轉往院外走去。

沈千淩在他後加油握拳。

嫂子一定要追到手！

此後幾天，沈千楓帶著花棠和幾個暗衛，一直在山中尋找藥草，而其餘一些藥材，也由暗衛快馬加鞭，從別暗中購置齊全。卻隻有一味湖蚌珠遲遲找不到，在山中大湖裏撒了幾次網都無收獲，于是這個早晨，沈千楓索腰裏系著繩子，親自潛湖底尋找。

艾瑪真是太人了！暗衛紛紛站在岸邊慨，要現在是冬天就更好了，在大雪飄飄的天氣裏，爲了幫心的人找藥，不惜隻跳刺骨冰水，這簡直就是神話故事！

葉谷主一定會到以相許，并且哭著抱住沈大爺！

“你們又在笑什麼？”花棠眼裏充滿嫌惡。

暗衛回神，然後不自凍道，“不知道等等會不會出來一個白胡子老神仙，手裏舉著一個銀子做的沈爺，問是不是我們掉下去的。”

花棠：……

“那一定要說不是！”另一個暗衛很嚴肅。

“對的！”第三個暗衛手，“我們必須要等他拿出金子做的大爺，然後再說是！”

花棠默默轉，強忍住把這些人踢下水的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暗衛開始心裏沒底，“怎麼這麼久？”

花棠試著拉了三下繩子，片刻之後，水下之人也往回拉了三下。

這是先前約定的暗號，那便說明沈千楓沒事。一行人稍微放了點心，繼續守在岸邊等。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辰，花棠站在水邊，微微皺眉往下看。

“左護法。”暗衛小心翼翼道，“你該不會想下去吧？”

花棠蹲下來，手試了試水的溫度，覺得水溫似乎有些微微變高。

再次拉了三下繩子，水下卻毫沒有反應，衆人立刻臉一變，一個暗衛拉起備用繩子剛準備下水，湖面卻驟然出現一陣巨大波。

“後退！”花棠大聲命令，手裏一道寒出鞘。

水面沖天而起一道水柱，沈千楓從水中躍出，將手裏一個臉盆大的黑丟給暗衛，“接住！”

兩個暗衛同時撲過去，將那東西牢牢抱在懷裏。

沈千楓劍走偏鋒翻刺向水面，骨骼碎裂之聲清晰可聞，一個奇大無比的腦袋從水裏沖出來，眼睛流不止，周長滿鱗片，看上去有些滲人。

暗衛倒吸一口涼氣，嚶嚶嚶這是個什麼玩意，簡直嚇死爹！

沈千楓又是一劍刺過去，怪魚更加瘋狂，竟是張著大沖他咬了過去。

花棠一掌劈飛半塊山石，重重在到它頭上。

鮮飛濺間，怪魚蒙頭蒙腦掉回水裏，幾個暗衛飛而上，用手中鐵鞭纏住怪魚，倒刺深深紮魚，幾人合力一甩一摔，將怪魚帶出水面落在了地上。

沈千楓站在岸邊，左臂有些滲。

“大爺。”花棠趕迎上去，

“搏鬥時被水底碎石劃傷，不礙事。”沈千楓揮揮手，上前用腳踢了踢怪魚。

“這是什麼鬼東西。”暗衛也紛紛圍過來看稀奇，像是長變形的鯰魚，真是醜了。

“不知道。”沈千楓搖頭，“我下水後不久便看到了蚌殼，于是便用劍往下撬，後來覺察到後有些細微聲響，猛然回頭便看到它張著沖過來。”

“長得醜就不要隨便出來嚇人啊。”暗衛用腳踢踢，“現在要怎麼辦？”

花棠上前，往它的傷口倒了些藥。

艾瑪！暗衛立刻跳起來，捂著鼻子四躥。

“做什麼？”花棠莫名其妙。

“化很難聞啊！”暗衛集抗議，下次倒的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們。

“是療傷藥。”花棠無語看他們一看，然後對沈千楓道，“這條魚應當已經在水底活了許久，猛然看到外人是會有敵意，放回水裏吧。”

沈千楓點頭，將怪魚一掌帶回水中。

暗衛立刻激烈鼓了一番掌，我們護法真是特別有名門正派的氣質，要是換做宮主，一定會切吧切吧剁了喂宮主！

“蚌殼呢？”沈千楓問。

暗衛立刻擡了過來。

花棠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罐子，往它的邊緣小心翼翼抹了些藥膏，片刻之後，就見大蚌緩慢打開，裏面一顆珍珠正在天下泛出溫和澤。

沈千楓松了口氣，臉上難得出現些許笑意。

“我幫你治傷？”花棠指著他的胳膊。

“不必了，回去再說。”沈千楓想在第一時間趕回去。

花棠點點頭，指揮暗衛擡著大蚌往回走，自己則與沈千楓跟在後面；山中四都有漿果，暗衛有心特意摘了十幾枚——前些天忙著找藥都沒顧及到，現在總算找齊了藥，一定要帶點好吃的回去哄宮主！

一枚枚紅黃的漿果飽滿又可，薄薄的果皮下滿是香甜，小凰一定會非常喜歡！想到宮主短短的翅膀和茫然的眼神，那幾個暗衛不自覺便加快了腳步，真是非常想立刻抱一抱！

“趕著去討債啊！”其餘暗衛紛紛表達了一下怨念，我們本就不羨慕！

“咦，你們回來啦。”小院，沈千淩正坐在樹下給小凰拌牛飯。

“啾！”球單腳站在桌上跳來跳去，看上去非常歡樂！

大家立刻激烈稱贊了一番宮主，果然特別特別天真爛漫！

沈千淩無語道，“它是剛才被梯子砸到了腳。”簡直不能更蠢。

哈哈哈哈那也很萌啊！暗衛把漿果獻寶一樣鋪在桌子上，小凰果然高興地不得了，啾啾啾拼命！

“我去那個碗。”沈千淩站起來去了廚房。

“這麼高興？”葉瑾聽到球的聲，也從臥房推門出來。

“葉谷主。”暗衛紛紛打招呼。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葉瑾幫他們倒茶。

暗衛互相對了一下，找到珍珠這種事自然是應該由大公子親自講，然後兩人再激難忍舌吻一番，這樣才夠合理！

我們必須不能奪人之。

于是大家保持了沉默。

“怎麼了？”葉瑾納悶看著他們。

暗衛集咧笑了一下，就好像在拍牙膏廣告！

葉瑾：……

“我去洗澡。”暗衛轉就跑。

“回來！”葉瑾難得提高聲調。

于是大家就很慫的站住了！

“沈千楓呢？”葉瑾心裏有些不祥預。

“馬上就來了。”暗衛迅速回答，本來就快回來了！

“你上的是怎麼回事？”葉瑾指著其中一人，聲音沙啞。

“？”暗衛納悶低頭一看，果然前有一大灘跡，于是大喇喇道，“這是怪魚——”

“這是怪魚在和沈爺搏鬥之時，沈爺吐出來的！！”另一個暗衛機智打斷他。

先前那暗衛愣了一下，然後也立刻瘋狂點頭，“是啊，那一幕可慘烈。”

“什麼怪魚，爲什麼會吐，他人呢？”葉瑾臉蒼白。

“左護法已經在山中替沈爺治了傷，現在其餘幾個兄弟正擡著他往回走，速度自然比不上我們幾個。”暗衛充分總結了一下平時看得各種小書，“爲了找到河蚌，沈爺不惜親自下水尋找，可惜卻在湖底遇到了怪魚。”

“然後呢？”葉瑾扶著桌子。

“那怪魚就有這麼大！”暗衛掄起胳膊畫了一個大圈，“牙有一尺長，藍幽幽的，張簡直嚇死人。”

“他被咬傷了？”葉瑾問。

“何止是咬傷啊。”暗衛做出悲傷的表，“怪魚死死咬著河蚌不肯松口，沈公子與之搏鬥許久，重傷卻還是不肯放棄，連水都被染了鮮紅！”

“什麼時候能回來？”葉瑾著急，“我替他診治。”

“谷主放心，沈爺不會有事的。”暗衛心安，“就是有點傷吐，還被咬了幾口。”

“這還沒事！”葉瑾跺腳，折回屋拿藥箱。

做得好！暗衛給自己默默鼓掌，煽風點火我們可擅長！

其中一個暗衛溜出院子跑得飛快，打算中途截住沈千楓讓他裝病！

葉谷主一定會非常心疼！

“帶我去找他。”葉瑾抱著藥箱跑出來。

“其實真的沒事。”暗衛繼續發散思維，“在打鬥完之後，沈爺甚至還有力氣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個時辰。”

“什麼？”葉瑾覺得自己沒聽清。

“因爲怪魚不肯松口，我們又不是它的對手。”暗衛嚴肅道，“于是沈爺便遍鱗傷跪在地上，想用真心天地。”

葉瑾：……

“烈日炎炎，整整一個時辰啊！”暗衛充沛，“連都幹裂了！”

沈千楓拎著劍從門外走進來。

“不管我們怎麼勸，沈爺都不肯聽。”暗衛苦背對著門，沈千楓又力太高，因此完全沒覺察到還在說，“甚至還落下淚水，說若是拿不到河蚌讓他負了心上人，他便在池邊跪一輩子！”簡直人極了！

葉瑾把藥箱冷冷丟在桌上。

“你在說什麼？”沈千楓皺眉問。

“啊！”暗衛一嗓子出來！

可嚇人。

“吃錯藥了？”沈千楓一腦門子霧水。

暗衛立刻哈哈哈哈了一番，“對啊。”

沈千楓：……

“我我們先走了！”暗衛掉頭跑飛快。

誰要收拾爛攤子啊宮主平時教我們都是闖完禍就跑！

“怎麼站在院子裏。”沈千楓也懶得理他們，上前對葉瑾道，“現在正曬，快回屋。”

葉瑾擡眼看他，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眼眶卻有些紅。

“怎麼了？”沈千楓微微皺眉。

一句話剛說完，臉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個耳。

沈千楓有些愣住。

“下次若是死了，別被我知道。”葉瑾轉往裏走。

“其實沈爺胳膊真的傷了啊。”暗衛抱著門框弱弱提醒，“不信你可以檢查。”

葉瑾重重關上屋門。

“啊！”沈千淩端著碗進來，一見沈千楓便被嚇了一跳，“你傷了？”

“沒事。”沈千楓已經大緻猜到了原委，腦袋有些疼。

“都流了還沒事？”沈千淩拉著他坐下，桌上有藥箱便順手打開，找出一個看著像藥瓶的東西打開，“這個能不能用？”

“不能啊！！”暗衛見狀大驚失出聲，“那是化骨！”

啊啊啊！沈千淩忙不疊把藥瓶丟回去。

葉瑾一把拉開門，怒氣沖沖道，“進來！”

沈千淩立刻把藥箱塞進他哥懷裏，“快點去！”

暗衛立刻凍了起來。

沈千楓拎著藥箱走進屋。

葉瑾一語不發，用剪刀幫他剪掉袖子，用熱水將粘在傷口上的布清理幹淨。

雖說不是什麼緻命傷，卻到底還是有些猙獰，傷口被水泡到微微發白，看上去都心悸。

“可能會疼。”葉瑾將小刀在火上烤熱，“有些地方已經沒用了，我幫你理幹淨。”

暗衛在屋頂聽到後，不由自主就夾了。

爲什麼這句話聽上去有點像葉谷主要把沈爺閹掉！

“嗯。”沈千楓點頭。

“沒麻沸散，隻能忍。”葉瑾坐在他邊，“不了就告訴我。”

沈千楓看著他，“沒關系。”

葉瑾別過視線，幫他用繃帶紮胳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沈千淩趴在院石桌上睡著，留下球在院子裏四蹦跶。

“沒事了。”葉瑾把繃帶打了一個結。

“多謝。”沈千楓有些蒼白，額頭滿是冷汗。

“回去多休息。”葉瑾收拾藥箱。

沈千楓點點頭，站起來後卻覺得眼前一黑。

葉瑾手扶住他。

鼻尖傳來悉的淺淡藥香，沈千楓心裏兀然酸楚。

“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半晌之後，葉瑾低聲道，“待到這件事解決，我等你親口跟我說。”

沈千楓嗓音有些沙啞，“對不起。”

葉瑾搖搖頭，臉深深埋在他前。

屋氣氛安靜，球使勁跳到窗臺上，“啾！”

葉瑾失笑，走過去將窗戶打開。

球立刻歡樂的滾了進來，被漿果染紅。

“回去睡一陣子吧。”葉瑾回頭看沈千楓，“我晚上煮紅棗湯給你。”

沈千楓眼底有些笑意，“好。”

“葉谷主。”花棠在窗外道，“我們什麼時候取河蚌珠？”

“我先看看。”葉瑾抱著小凰往外走。

沈千楓也跟了出去。

暗衛集在房頂嘖嘖，看上去簡直和諧一家人。

我們宮主果然非常百搭！

真是驕傲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