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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個人出現在眼前,裴玄凌腳步微頓。
了人起,他就繼續往前走,漫不經心地問:“你也是來園子散步消食的?”
若是旁的妃嬪與他偶遇,他定會覺得對方早有預謀。
可要是蔣人大晚上出現在他散步的地方,估計是夜里吃多了,出來散步消食的。
畢竟,這個人除了對吃興趣,沒別的好了。
“嗯,妾出來消消食。”既然湊巧遇見,蔣詩詩便順著太子的話回答了。
誰知太子冷冷道:“那你繼續散步消食吧。”
黃得昌:“......”
本以為蔣人可算知道爭寵了,在這假裝和太子偶遇,誰知還是那般不開竅。
這些日子,東宮所有妃嬪都積極爭寵,獨獨蔣人一點表示都沒有。
因為這事,他都覺到太子殿下有些燥,比前陣子難伺候多了。
見男人快步往前走,蔣詩詩跟在太子后,適時改口。
“不過...妾本打算消完食去前院找殿下的,既然遇上了,妾陪您一起散步,順便問些事。”
“說。”裴玄凌語氣雖冷,可腳步到底是慢了下來。
“聽說月底會放榜,妾想問問殿下,朝廷放榜了嗎?”
裴玄凌:“今日剛好放榜。”
“那殿下可知我大哥中榜了沒?”蔣詩詩跟在男人側。
站在太子后的聽蓉聽了后,角勾起一抹譏笑。
還不是和那薛良娣一路貨,借著打聽兄長的事,實則趁機爭寵!
“中了。”裴玄凌閑適地漫步,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聽說大哥中榜,蔣詩詩角微微上揚,“那接下來的殿試,您覺得他能繼續通過殿試嗎?”
東梁國殿試跟宋初時有些像,不會全部錄用,而是屬于淘汰考試。
淘汰的比例也不固定,一般錄取率是五左右。
如此一來,就會出現很多考生走到殿試這一關,屢屢被淘汰的況。
不僅如此,東梁國還講究文武雙修。
文科舉需要通過基礎的武學考試,不招文弱書生。
武科舉需要通過基礎的文學考試,不招文盲。
這樣的要求不算太高,一般都是在鄉試時就考過了。
“這次進殿試的考生有兩百八十人,你哥績比較居中。”裴玄凌嚴謹分析,“如果這次貢院沒有失火,殿試錄取人數應當是五左右,那麼,你哥有五至六的把握被錄取。”
“今年出了貢院失火的事,燒了那麼多考生,錄取人數會降低些,你哥可能只七左右的機會被錄取。”
蔣詩詩:“......”看來大哥殿試會很險!
見人柳眉微蹙,裴玄凌出言寬,“不過,凡事也不一定的,有些會試績靠前的,未必能在殿試取得好績。”
“而有些會試績靠后的,反而在殿試被錄取也不一定。”只是這樣的況之又。
蔣詩詩淺淺一笑,“多謝殿下同妾說這些,不知不覺已經將花園逛了一圈,妾消食消得差不多了,這便回詩月閣歇息了。”
話畢,蔣詩詩朝太子福行禮。
裴玄凌虛扶了人一把,目落在人的圓臉上,“孤還得回前院批閱公文,正好缺個研磨的,你便隨孤去前院研磨。”
語音剛落,聽蓉垂著頭,眼底閃過一抹失和嫉妒。
雖然蔣詩詩覺得太子邊不缺研磨的,不過太子既然開了這個口,還是跟著太子去了前院。
春杏遠遠走在后頭,見自家小主和太子并排走在一起,心里甭提有多激了。
看來讓小主來爭寵是對的,這不,引起殿下的注意了!
太子邊可不缺研磨的人,可太子偏偏邀請小主去研磨。
都這麼晚了,一會再研研磨,就會留小主在前院過夜,寵幸小主!
嗯,一定是這樣的。
到了前院,春杏和前院的奴才一樣,在門外候著。
蔣詩詩、太子、黃得昌三人進了書房。
一進屋,黃得昌就和太子進了室,說是伺候太子凈手。
蔣詩詩就沒跟進去了,在書案旁找了個座位坐下,準備研磨。
室,黃得昌端著水,伺候太子凈手,“殿下,今晚蔣人那...可需要‘人夢’?”
按理說,之前蔣人每回和太子殿下歇在一起,都是用不到“人夢”的。
但他素來謹慎,還是問一遍比較妥當。
至于為何東宮妃嬪侍寢都需要用到人夢,只蔣人就不需要,這個他也不太清楚,只有太子殿下知道。
“不必了。”裴玄凌洗完手,用手帕干手上的水。
一開始,他沒給蔣人用“人香”,是因為蔣人弱,用不上這個。
漸漸的,他發現那個人無無求,天不思進取,只想著一日三餐,或是做些奇奇怪怪的運,每日樂樂呵呵的。
雖然也會爭寵,但不像別的妃嬪那般頻繁。
反而更像是別的妃嬪都爭寵了,也跟著意思一下,讓明面上過得去罷了。
這樣的,和東宮別的妃嬪截然相反,就更加用不著人香那種東西了。
不知是不是好奇心作祟,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眼看著黃得昌端著水出去了,裴玄凌又把他了回來。
男人嗓音低低的,“給試試......”
黃得昌應了后,就端著水出去了。
本以為蔣人和東宮其妃嬪不一樣呢......
片刻后,裴玄凌來到書房,在書案前批閱公文。
蔣詩詩坐在旁邊研磨,紅袖添香。
期間,黃得昌端了碟餞過來,“蔣人,這是雕花梅球兒,您若是覺得研磨乏味,可以嘗點消磨時間。”
蔣詩詩看了眼那碟餞,黃澄澄的餞上雕了一圈花紋。
去核扁后,了一朵梅花。
厚厚的梅子,外層有一圈白的末,不知是糖,還是腌漬時起的白霜。
黃得昌見蔣人盯著那餞看,還以為瞧出了什麼。
下一刻,就見蔣人了一顆放中。
“好吃嗎?”裴玄凌抬頭看了人一眼。
蔣詩詩點點頭,“酸酸甜甜,好吃。”
視線掃了眼人的紅,裴玄凌就繼續低頭批閱公文了。
蔣詩詩本就是個吃貨,尤其那餞酸甜可口,還是去了核的,一點都不費事。
用手帕一會一個吃,沒一會子,一碟子餞就被吃了大半。
當隔著手帕將手繼續向那盤餞時,餞就被太子端走了。
蔣詩詩不解地看向太子,滿眼無辜。
對上人無辜的眼神,裴玄凌仍一臉嚴肅,“這餞是讓你吃著玩的,不是你當飯吃的,且酸的吃多了對胃不好。”
蔣詩詩:“好吧......”
雖然人一臉不樂意,裴玄凌還是把餞遞給了黃得昌,“端下去!”
“是。”黃得昌接過餞,以往別的妃嬪吃多了摻有“人夢”的食,太子殿下才不管們的。
甚至,還不得們多吃點。
蔣人這才吃多啊,殿下就開始心疼了。
畢竟是藥三分毒,雖然“人夢”不會傷及人的,但吃多了總歸是不太好的。
沒了餞吃,蔣詩詩只好專注于研磨。
要不是太子素來對大方,即便太子沒收了的餞,也不會覺得他是小氣之人。
想必他是覺得弱,怕吃多了酸的傷胃吧?
除了為著想,想不到太子沒收餞的其它理由了。
畢竟,太子殿下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許是研磨太無聊,又沒了酸甜的餞提神,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蔣詩詩就捂著,連打哈欠。
裴玄凌察覺到了人的異樣,“若是困了,就去室歇著。”
“好......”蔣詩詩放下手中的墨錠,又打了個哈欠,“那妾這就去歇息了,殿下也別忙得太晚,注意休息。”
蔣詩詩撐起子起來,朝室走去。
然而不僅困倦,還渾無力。
才走到室門口,就腦袋發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只好扶著門框緩一緩。
就在蔣詩詩渾無力時,一只溫熱的大掌摟在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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