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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圖畫姿勢各異,簡直可以用不堪目來形容!
見太子什麼都看到了,蔣詩詩閉了閉眼,狠狠抿了抿。
完了完了,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一世清白,算是要毀在七王爺手上了。
裴玄凌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他說什麼都沒想到,這個看似無無求,不爭寵,天真無邪的人,私底下居然看這種圖畫。
斜斜瞥了眼黃得昌,裴玄凌冷冷下令,“都出去。”
于是,黃得昌和春杏就出去了。
蔣詩詩也跟著出去,卻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臂。
裴玄凌:“怎麼,想走?”
蔣詩詩:“不是您說都出去嗎?”
“孤說的是讓他們都出去,你留下。”等到奴才都出去了,裴玄凌指著屜里的胭脂盒子,“孤問你,這些是不是你的?”
“不算是妾的。”
“這東西就在你的屜里,你還不承認?”裴玄凌松開人,在梳妝臺前的椅子坐下。
深邃的目落在人上,裴玄凌不茍言笑的訓話,“上回你看那些不堪目的話本,孤讓人焚毀了,這次你居然變本加厲,換看這種不堪目的畫,行啊,你長出息了,蔣、詩、詩。”
頭一次被太子直呼其名,蔣詩詩知道太子這是氣得不輕。
站在男人面前,低垂著頭,看著自個的腳尖,“您且聽我解釋......”
“解釋?都證據確鑿了,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裴玄凌看著人,“你是不是因為孤不寵幸你,從而在深宮寂寞,所以就找這些圖畫看?”
男人語氣里帶著恨鐵不鋼的意味,“就算你寂寞空虛,大可以找別的事充實自己,比如繡活和琴棋書畫......”
蔣詩詩:“妾真......”
裴玄凌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說吧,這些畫你多久看一次?”
蔣詩詩怯怯地出一手指頭。
“一天看一次?”還不等回答,男人就目驚訝,語重心長地說:“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看多了傷,而你本就弱,還看得這般勤,遲早有一日,你的子會垮在這上頭。”
“不是...妾只看了一次。”
“編,繼續編,剛好看一次,就被孤逮了個正著?若是孤沒發現,你是不是還從未看過?”
蔣詩詩抬頭看向太子,素來溫雅俊朗的男人,此刻神繃,不茍言笑,一看就是氣得不輕。
“妾真的是頭一次。”蔣詩詩從屜里取出被摔兩半的胭脂盒,“準確地說,這胭脂盒子本就不是妾的,而是七王爺差人送來的樣品。”
“妾今兒無意間摔壞了它,才發現里頭有人畫的。”
再次看到胭脂盒底的圖畫,裴玄凌耳微紅,微微側過臉,不去看那些。
蔣詩詩看出男人的異樣,也臉微窘,不好意思地收回胭脂盒子,轉而從屜里取了一張圖紙,遞給太子。
“您看,這是妾畫的胭脂盒圖紙,盒底是沒有那些圖案的。”還拿了套自己設計的胭脂盒,遞給太子,“這才是妾自個的胭脂盒子。”
這套盒子是據圖紙做出來的第一批樣品,里面沒有胭脂,就是一套空盒子。
裴玄凌先是看了看圖紙,接著又看了看人遞來的那套空盒子,盒底確實沒有人圖案。
如此看來,此事當真與蔣良娣無關。
裴玄凌:“老七當時讓人將胭脂給你時,可有告知你盒底有圖案?”
“他沒告訴我這些,只說讓我看看頭一次做的樣品,估計他也不敢說,怕妾知道了,會讓他撤了那些畫。”
裴玄凌:“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蔣詩詩:“當然是寫封信,讓七王爺撤了那些圖畫,我賣胭脂水,靠的是品質,而不是這些個下流手段。”
“否則要是客人將胭脂買回去,若是被小孩不小心看到,那不是教壞小娃娃麼,亦或者是被妾這種純潔的子看到,不僅污了眼睛,還被家里人冤枉看這些污七八糟的...簡直太冤了......”
“......”裴玄凌聽出人話里的嗔怪,似是埋怨他冤枉看這種圖畫。
蔣詩詩:“到時候,恐怕得麻煩殿下,幫我把信轉給七王爺。”
裴玄凌:“要是老七不肯撤掉這些圖畫呢?”
“那妾就終止與他合作胭脂水,另外,妾本還有新的生意要與他合作,他如果不肯撤掉圖畫,妾也不繼續同他合作新的生意了。”
裴玄凌:“......”看來包子還有骨氣的,不會因為銀子就喪失了基本道德底線。
終于同太子將此事解釋清楚,蔣詩詩便隨意問了問,“對了,殿下今兒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
裴玄凌點點頭,“你哥今兒來禮部了,說是下月初六喬遷,讓轉告你一聲。”
蔣詩詩沉默了幾息,在心里琢磨著如何跟太子開口提出宮的事兒。
想了想,才說:“殿下,您看我哥喬遷,我大嫂也過來了,我們一家人許久沒坐一起吃飯了,到時候,可不可以讓妾出宮一日?”
“......”裴玄凌閑適的靠坐在椅背上,“看你表現。”
蔣詩詩屁顛顛地走到男人后,替男人肩。
其實人沒什麼勁兒,不過,裴玄凌還是由著了一會肩,才輕輕拍了拍人的手,示意別按了。
“只要你聽話,別再看那些個污七八糟的東西,孤就允你出宮一日。”裴玄凌還說:“正好那日休沐,孤和你一起去蔣家。”
“殿下,本來妾就是無辜的,您還說這話......”
“上回從你屋里搜到的那些話本,總不是老七塞到你院子里的吧?”
蔣詩詩:“......”
次日清晨,是給唐側妃請安。
妃嬪們一見面,阮側妃和薛良娣都同蔣詩詩道了喜。
顧人一月足期已過,也笑著道了喜,“蔣良娣,你兄長原本不如薛良娣兄長,如今科舉才過去多久,你兄長反而比薛有才還厲害了。”
“薛有才得等三年后的職考核,才能正式職翰林院,你兄長都不用考核,直接晉升為四品員了。”
蔣詩詩:“......”自從晉升為良娣后,顧人雖不敢在面前造次了,但也犯不著捧著,踩人家薛良娣。
蔣詩詩:“我兄長和薛良娣兄長都一樣,只是各有所長,他比較偏玄學這方面,恰好又上朝廷開放了這方面的制科。”
唐側妃角勾起一抹譏笑,“依我看,還是薛良娣兄長在翰林院好,起碼是個正經差事。至于蔣良娣兄長麼,不過是邪門歪道罷了。”
聽說太子昨晚又宿在詩月閣,再看看,自打在皇后跟前上眼藥后,太子便再沒寵幸過了。
想必是太子知道了,故意晾著呢。
都多久沒侍寢了,蔣良娣卻常常侍寢,能不嫉妒就怪了。
薛良娣:“唐側妃有所不知,那日我親眼瞧見蔣良娣兄長求雨,簡直嘆為觀止,當時王公大臣都震驚了。就連皇上都說蔣重錦本事高,求雨造福百姓。”
蔣詩詩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薛良娣。
以往晨省,唐側妃和顧人兌時,薛良娣一直保持中立態度,誰也不得罪。
可是,自從上回薛良娣兄妹相見后,薛良娣就總是有意無意地向著說話,這讓蔣詩詩覺得有些奇怪。
唐側妃不悅地睨了薛良娣一眼,這個薛良娣,何時跟蔣良娣這般好了?
八月初,科舉和制科考試算是徹底落下帷幕。
但太子既然管著禮部,就有忙不完的事。
比如,太后和皇帝的生辰就要到了,禮部得挑選良辰吉日辦。
首先是太后的圣壽節,然后是皇帝的萬壽節,那是一個都不能馬虎,也不能出一差錯。
初二這一日,裴玄凌散衙回了東宮,在翻看往年太后生辰的規格。
“殿下,唐側妃又過來了。”黃得昌挽著拂塵進了書房。
裴玄凌頭都沒抬,“讓進來。”
片刻后,特意心打扮過的唐側妃進來了。
走到書案前,朝太子行禮,“殿下大安。”
裴玄凌了起,視線仍落在冊子上,“什麼事?”
唐側妃:“UU看書 www.uukanshu.com上次母后來東宮,說是讓妾好好關照聽蓉,妾聽說聽蓉近日瘦了,便讓人燉了湯給補補子。”
裴玄凌沒說話,倒是一旁的黃得昌說:“聽蓉姑娘如今已不是殿下的近侍宮了,想必正在東宮忙著干活呢,奴才這就去。”
唐側妃:“還是別去了吧......”
黃得昌微微一怔,看向邊上的太子。
這個唐側妃,每回打著關照聽蓉姑娘的幌子,實在來前院邀寵的!
“你不是專程來找的嗎?怎的又不用了?”裴玄凌抬頭問。
“既然聽蓉在忙,就不必了。”唐側妃訕訕一笑,“不知殿下用了晚膳沒,不如妾給您盛點湯吧?”
早就打聽過了,太子還沒用晚膳。
“你為側妃都親自給送湯了,就是再忙也得過來一趟。”視線落在唐側妃手中的食盒上,裴玄凌說:“你這湯還是給留著吧。”
然后,他轉頭對黃得昌說:“去把聽蓉來。”
黃得昌應了后,就出去了。
既然太子都這麼說了,縱然唐側妃心中不樂意,只得在屋里找了把椅子坐著等。
期間,打量了太子好幾眼。
太子本就溫雅俊朗,專注看書時,別有一番男人味。
看著看著,唐側妃就想起以往侍寢時的景,不由得春心漾。
過了一會,黃得昌帶著聽蓉進來了,聽蓉滿頭大汗地跟在黃得昌后。
進屋后,聽蓉福行禮,“奴婢見過殿下,唐側妃。”
裴玄凌放下手中的事,親自扶起了聽蓉,并遞給聽蓉一塊手帕,“快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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