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喻在一旁糾正,「是舅母!」
他跟許悠冉是姐弟,寶寶是他姐姐的兒,可不就是舅母?
雲凈初不搭理他,還沒親呢,舅什麼母?
寶寶卻是個鬼靈,改口超級快,袖子一扯,就的喚,「舅母,娘親要揍寶寶屁!」
嗯,還外帶告了狀。
許悠冉哭笑不得,「一大早起來,就掀翻了傅逾磨好的墨,我就隨口說了一句,竟然記到現在。」
寶寶抱著雲凈初不看,小聲的看著雲凈初說。
「舅母別信娘親的話,以前也是這樣說的,還不是背著爹爹打我。」
幾個大人見一本正經的告狀,都止不住樂了。
白慕喻逗,「那你說,你都幹什麼了,你娘親要揍你屁?」
寶寶睜著一雙水潤的眸子想了許久,「我就……認了幾個漂亮的娘親……」
「還有呢?」
「還認了幾個好看的爹爹……」
「嗯。」白慕喻忍著笑意,在額間敲了一下,「你娘親揍得對!」
也不知道誰教的,這麼喜歡看人,看見長得好看的,就胡認爹娘,這要是真的遇上壞人,被騙走了怎麼辦?
寶寶撅著,「才不對!明明娘親也說了,寶寶認得那些爹爹長得都好看的!」
傅逾挑眉,淡淡的看向一旁的小人。
許悠冉一陣尷尬,紅著臉瞪了寶寶一眼,「小孩子胡說,當不得真的!」
「真的?」傅逾盯著。
「真的真的。」許悠冉連連點頭,靈的眸子時不時瞪上寶寶一眼。
哪有這麼坑娘的?
寶寶撅不語,抓著雲凈初的袖不放,小子全進了後。
傅逾突的起,「小白,弟妹,我有事要跟冉冉談,勞煩你們暫時帶下寶寶。」
不顧許悠冉突然掙扎的手,扯著人就進了房間。
門一關,只聽見裡面傳來陣陣呼聲。
「哇,傅逾你混蛋!」是許悠冉的驚呼聲。
傅逾聲音平靜,「嗯,我混蛋,說吧,那些公子好看,還是我好看。」
自知錯了的許悠冉連連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你最好看,那些公子都丑!」
「這樣說你還記得那些公子長什麼樣?」
「不不不,我早忘了,除了你,其他男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可兩人還是沒有出來。
雲凈初和白慕喻明白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眼,抱著寶寶出了院子。
寶寶一臉天真無邪,「娘親說謊,又被爹爹教訓了。」
雲凈初看了一眼,這麼小的小丫頭,應該不知道『教訓』的意思吧。
見兩人看,寶寶還以為他們不信。
「是真的,娘親經常說謊的,爹爹可兇了,我有一次,還聽見爹爹打娘親,娘親喚的可可憐了。」
雲凈初角一,「……我信。」
寶寶頓時滿意了,「那舅母,我們去哪裡玩啊?寶寶想吃東西。」
「去都晏樓吧。」說話的是白慕喻,他怕自己再不開口,這兩人就徹底把他忘了。
「都晏樓?」寶寶重複念了一遍名字,「聽起來就是吃好吃的地方,寶寶要去!」
雲凈初沒有意見,三人朝著府門口走去。
路過花園,在半路遇上了白慕辰。
白慕辰看見白慕喻,眼裡還有著厭惡,當視線落在雲凈初上之時,腦中猛地浮現白慕玉躺在床上的場景。
臉一白,僵著子飛快的跑遠了。
白慕喻扯了扯,他倒是沒想到,白慕玉和白致蘊的下場,將白慕辰嚇破了膽,連麻煩都不敢找了。
「走吧,我讓人準備了馬車。」
「嗯。」
三人出了府,帶著寶寶去了都晏樓。
都晏樓除了可以看風景,看錶演,點心吃食也是一絕。
往三樓一坐,寶寶就好奇的趴在窗子上看來看去,不時指著遠的屋檐道。
「這形狀像一個燈籠!」
「那裡像包子!」
等吃的上來了,就一心撲在了吃上面,不時討好的遞給雲凈初一塊,或是給白慕喻喂上一塊。
兩人一孩子相的畫面,像極了一家三口。
惹得樓中的其他客人眼睛都移不開了。
「那個孩子……是誰?」
「不會是梁胤小侯爺和昭郡主的私生子吧?」
「放屁,昭郡主還沒及笄,哪來的私生子!」
「可這孩子,我們都沒在京都里見過啊!」
眾人議論紛紛,猜測著寶寶的份,一個個腦大開。
什麼梁胤小侯爺在遇見昭郡主之前,就已經與人有了孩子,如今與昭郡主定親,這孩子就是給昭郡主養的。
當然,這種傳言也就是說著好玩。
誰都知道,以長公主寵兒的架勢,若是梁胤小侯爺真的如此,就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沒看見梁胤侯爺,都敢砍,一個小侯爺算什麼?
眾人也就口頭說說而已。
即便如此,等雲凈初和白慕喻回去的時候,這種傳言也已經傳遍京都了。
武安侯府。
前兩日雲凈初當著柳知微的面,將白慕玉廢了。
這事也嚇住了柳知微。
會些騎,也會點手腳功夫,心卻不夠狠,更沒有見過這種腥的事。
這兩日,回來之後,一直做惡夢,神都差了許多。
丫鬟琴在外面打探了消息,回來稟告道。
「郡主,昭郡主和小侯爺又出去了,還帶了一個孩子。」
柳知微喜歡白慕喻,這是整個府里盡皆知曉的事,琴一直稱職的打探各種白慕喻的消息,稟告於。
「孩子?」柳知微了額角,「哪來的?」
「不太清楚,不過外面有人傳,那是小侯爺和昭郡主的私生子。」
琴的語氣有些虛,擺明就是不相信這種鬼話。
「不必理會,肯定是假的。」
猶豫了一會,柳知微又問道。
「他們……去幹了什麼?」
「他們去都晏樓坐了一下午,吃了些點心就回來了。」
「那……慕喻哥哥是什麼表現?」柳知微又問道。
琴想了想,「好像高興的,還一直逗那孩子來著,對昭郡主也很。」
這些都是外面那些人傳的,還說什麼,小侯爺和昭郡主的極好。
只是這種話,自然不敢在郡主面前說。
即便如此,前面那一句話,也讓柳知微臉上多了一抹黯然。
琴反應過來,連忙補救。
「郡主,你可別信這些話,說不定就是假的。」
「你還不知道吧,今天京都都傳遍了,說是早上的時候,梁胤侯爺去上早朝,被長公主砍了一刀,左手差點廢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梁胤侯爺了傷,小侯爺哪來的心思說笑遊玩,還逗小孩子,說不定連昭郡主都不理了呢!」
只是個丫鬟,本就不知道白慕喻和梁胤侯府的關係不好。
只憑著聽聞的消息揣,卻不是越是這樣說,前面那句話的可信度就越高。
柳知微扯了扯角,笑的有些勉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琴擔憂的看了一眼,「郡主,奴婢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你下去吧。」
柳知微搖頭,琴只得退了出去。
待房間里只剩下一人,才著泛疼的額角,從枕頭下拿出一條穗子。
的將穗子上下輕了一遍,笑的既甜,又苦。
「慕喻哥哥,你是不是忘了,離京那年,你曾答應知微,會回來娶我……」
一滴淚落在穗子上,手忙腳的拭去,又將穗子小心收了起來。
紅著一雙眼,想到琴說的那些話,心中微痛。
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見過白慕喻和雲凈初相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眼裡有,溫的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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