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煜扭著正要說話。
陳鶯蠢萌的來了句,「不是和好,我和煜煜又沒吵架。」
說的是楊林煜的原話。
雲凈初挑眉瞧了楊林煜一眼。
不是和好?沒吵架?
你怕不是對吵架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吧?
雲凈初沒破楊林煜的謊話,陳鶯這種單蠢的傻姑娘,要是遇上一個心思壞一點的人,還不知道會被傷什麼模樣。
好在,楊林煜也就是在小事上哄哄,大事方面,還在知道心疼人的。
「行吧,沒吵架,那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親?」
雲凈初瞥了兩人一眼,又問道。
楊林煜比楊玄清小兩歲,楊玄清都親快一年了,楊林煜這邊還沒什麼靜。
雖說陳鶯之前年紀小了點,現如今也有十三歲了。
再等個一年,也差不多是該親的時候了。
說到親二字,兩人皆是臉一紅,「等及笄再說。」
反正楊侯府現在有了一個媳婦,爹娘都在盯著大哥和大嫂,他們不著急。
真的不著急?
雲凈初挑眉,也懶得多說。
楊林煜這麼以為就以為好了,陳鶯雖然單蠢了些,也不是沒有優點。
就憑心思純凈,外加陳家的份,就不可能沒有追求者,等有人跟他搶了,希他不要後悔就是了。
楊林煜和陳鶯,在這坐了一會兒,獨自跑去玩的白思楚回來了。
瞧見兩人手牽著手,眸子滴溜溜一轉,湊到了兩人面前,問道。
「楊二舅舅,你把陳姐姐騙回來了啊?」
什麼騙?
這熊孩子。
楊林煜著角,沒好氣瞪他。
「不是讓你給我幫忙呢?」
結果,金霄怎麼沒被引走?
小姑娘嘿嘿一笑,一屁坐到了自家爹娘中間。
「我幫忙了啊,只是我覺得,金哥哥和陳姐姐聊天聊得很開心啊,讓他們分開多不好。」
楊林煜氣鼓鼓瞪,不愧是梁胤侯府的種,這小機靈模樣。
還讓他們分開多不好,分明就是故意的!
熊孩子!
雲凈初和白慕喻聽著兒的話,也明白了什麼。
合著楊林煜還想借用兒,去分開金霄和陳鶯啊,算盤打的真是夠好的。
也好在兒聰明,不讓的算計還不得黃了?
白思楚和楊林煜,正在大眼瞪小眼,遠的金霄,開始喊人了。
「魚烤好了,快過來嘗嘗!」
「行了,別瞪了,先去吃烤魚。」
雲凈初抱著白思逸,白思楚亦步亦趨的跟著娘親,白慕喻則是跟在白思楚邊,一家四口走遠了。
楊林煜撇撇,誰瞪了,他沒瞪!
拉著陳鶯,他道。
「走,咱們也去吃烤魚去!」
眾人一來,金霄就讓開了位置。
之前他抓了約莫有十來條魚,選的都是個頭不大的,兩人一條差不多剛好。
這會都烤好了,一一分下去。
楊林煜接過烤魚,接過了下人遞來的碗筷。
今日出門,下人們做了許多準備,徒手抓魚也不太文雅,所以還準備了碗筷。
楊林煜將魚一一剔下,裝進兩個碗裏,將其中一份,遞給了陳鶯。
這副剔魚的表現,還是算的上的,陳鶯喜滋滋接過,滿臉幸福的吃了起來。
除去他們這邊,其他幾對的表現也相差不遠,大多都是男的負責剔下魚,遞給自家夫人和孩子。
不遠一群還未親的貴和公子哥們,瞧見這一幕頗為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往的京都,還是很流行三妻四妾的,出門也絕對看不到這種景象。
好像就是昭郡主和梁胤侯爺親之後,這種夫妻恩的形,就多了起來。
以往未婚子,挑選心上人,都是選什麼,家世要好,長的要好。
現在都變了,不能娶妾,婚後要對好。
雖然附和這種要求的男子不多,卻也證明,雲凈初和白慕喻還是改變了一些京都的風氣。
不過,也有人看不太爽這種場面。
「珠,你家那個妹妹,是不是也太不注重臉面了些?」
其他人無所謂,人家昭郡主和梁胤侯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玄清公子和昭雲郡主也是夫妻。
孫漁歌和梁寧,也是夫妻。
夫妻嘛,之間表現的親些,也沒什麼。
至於九公主和曾小侯爺,人家雖然不是夫妻,卻馬上就要親了。
新婚在即,投意合,濃意,也有可原。
可陳鶯和楊林煜這一對,就莫名有些扎眼了。
夫妻不是,也沒有要親,雖然有著婚約在,可之前還在鬧彆扭。
當初雲凈蓉去青樓抓、,鬧得那麼大,京都的人一個個都耳聰目明,誰都不是傻子。
陳鶯朝那邊看了一眼,瞧見楊林煜正細心護著陳鶯,時不時的還遞上手帕為。
陳珠抿了抿,沒說話。
那貴不依不饒,矜持的咬了口魚,語氣唾棄。
「楊二公子脾氣也夠好的,陳鶯這種什麼都不會的子,還捧在手裏當寶。」
「行了,你是怕別人不知道你羨慕嫉妒?」
陳珠呵斥了一句,直接攤開了講。
那貴臉一紅,抿著說不出話來了。
的確是羨慕嫉妒,京都如今份高的公子哥不多。
朝中變革,以往的許多平庸的大臣,降的降職,撤的撤職,全換上了之前科舉選出來的有才之士。
這些有才之士,有些人是空會紙上談兵,有的卻是真的有本事,將職務分的事,理的井井有條。
那些空會紙上談兵的,經過這麼幾年的發展,也被別的人取代,被撤了職,如今大梁的朝堂,就是一片鐵桶。
可朝中一穩定,那些以往份尊貴的公子哥們,就不再尊貴了。
要不是就是倚仗沒了,要不就是靠山被撤了。
還有的沒撤的,那也比不上楊林煜、楊玄清那些人份尊貴,皇上寵幸啊!
可這些人,親的親,定婚的定婚,如今還沒親,又婚約不穩定的,只剩下楊林煜,哪個貴不盯著?
更何況,陳鶯的無用,在京都是出了名的。
文不行,武不會,除了會背點書,最擅長的竟然是種花養草。
誰見了,不笑話兩句?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子,搶了京都里的最後一個香餑餑,怎能不遭人記恨?
「陳家再如何,也不到你們說三道四,嫉妒鶯有什麼用,有本事你讓楊二公子刮目相看啊!沒本事就別在背後出言種中傷,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被陳珠一通訓斥,那貴也說不出話來了。
陳珠可不是陳鶯。
況且,也就說說,過過癮而已,陳鶯也不是能得罪的。
人家背後還站著靜妃和太子呢。
要不是陳鶯子,被人罵了也不敢還,哪敢這樣說?
刺頭被陳珠唬住了,這頓烤魚終於吃的暢快了些。
飯後,一群人在湖邊消食。
白思楚蹦蹦跳跳走到一群未婚的貴中間。
「小郡主。」
一行人不敢怠慢,連連行禮。
白思楚學著自家娘親平日的模樣,抬了抬手,故作正經道。
「免禮。」
年紀小,做出這副作來,其實有些稽,可自己全然不覺得。
走到人群里,站在了陳珠面前。
「你是陳姐姐的姐姐,對麼?」
陳珠福了福,「小郡主如果說的是鶯的話,是的。」
面上不卑不,陳珠心裏卻有些狐疑。
好端端的,小郡主來找做什麼?
難道是為鶯出氣來了?
之前將陳鶯罵哭的事,陳珠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可若是白思楚真的要為陳鶯找麻煩,也沒辦法。
心裏正猜測著,白思楚突然從背後拿出一株野花來,遞給了。
陳珠還有些懵。
白思楚卻已經笑嘻嘻的將花塞進了手裏,然後拉著的袖往外走。
拉的人是小郡主,陳珠不敢拒絕,拿著那株野花,腦子還有些不太清楚。
這些貴瞧著,雖然好奇,也不敢多問。
任由陳珠被拉走了。
離了人群,白思楚將陳珠往湖邊一扯,指了指遠。
「陳家姐姐,這花是那個哥哥送你的,好好把握喲~」
說著,揮了揮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拔就跑。
陳珠朝著指的方向了一眼,瞧見的就是朝揮了揮手的金霄。
金霄,當然認識。
為他們抓魚、又烤魚的人。
也是之前,一直和妹妹待在一起的人。
第一次被人送花,還是讓小郡主代送的,陳珠有些臉熱,即便對金霄沒有想法,也覺得不已。
金霄卻沒有猶豫,舉著把野花,就過來了。
相比於陳鶯的子,他還是更欣賞陳珠。
或者說,陳珠更有江湖中那些俠的氣勢吧。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陳珠了,甚至,會答應雲凈初來,幫助楊林煜和陳鶯和好,也是因為雲凈初答應,一定會把陳珠請來。
走的近了,金霄搔搔頭,靦腆的行了一禮。
「陳小姐。」
陳珠也是紅著臉,「金公子。」
金霄看著,眼底有些淡淡的迷,「花送你。」
陳珠看著他手中的一大捧花,沒接。
京都中人,大多都是矜持的,特別是子,金霄卻不是京都人,也不講究京都這一套。
陳珠不接,他直接將花塞進了手裏,讓抱著。
然後才笑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
「我金霄,是昭郡主的師弟。」
他沒說錯,他是雲凈初的師弟,是風漣兩年前新收的弟子。
實力雖然比不得幾位師兄師姐,也是極為不差。
這次來京都,是奉師傅之命,來看白思楚的。
誰知,會遇上了陳珠。
陳珠聽著他的介紹,臉更熱了。
明明只是普通相遇,初認識,為什麼金霄介紹自己的時候,會有一種,好似在相親的覺?
下心中的那抹,矜持點頭道。
「金公子好。」
禮尚往來,也介紹自己。
「陳珠,陳府的二。」
金霄咧一笑,「我知道,一年前,我就見過你。」
陳珠疑了,「一年前?」
怎麼不記得了?
金霄笑的更開心了。
「你還記得嗎?一年前,京都東街,你是不是給了一個人二十兩銀子?」
陳珠愣愣的看著他,想起來了。
一年前,帶著丫鬟上街,本是想隨意添置些東西,卻聽見街上吵吵鬧鬧。
原來,旁邊的酒樓里,有一位公子吃了東西,卻沒錢結賬。
酒樓里的小二和掌柜,都拉著人不讓他走。
「掌柜的,我在京都有親人,能不能讓我回去跟他們要了錢,再來還給你們?」
那是金霄第一次進京都,他出也是富貴人家,對金銀這種東西,沒什麼概念。
出門付錢的時候,都是隨便抓一把給了。
沒想到剛到京都,吃的第一頓飯,突然發現,自己的銀兩已經用完了。
那個時候,金霄自己心裏也是尷尬的,只是想著,師姐就在梁胤侯府,又是郡主也不缺錢,大不了找師姐要一些。
誰知這酒樓的掌柜,就是不放他走。
金霄很無奈,他還是第一次到這種況。
在江湖上,真遇上這種事,店家都是很大氣的。
正當他無措之時,一個錦子開口了。
「店家,他吃了多兩銀子?我幫他付了就是。」
「原來是陳小姐,也不多,就二十兩。」
陳珠心地善良,瞧見這位公子也不像落魄之人,估計是出門真的忘了帶銀子。
所幸二十兩銀子也不多,就幫忙墊上了。
金霄瞧有人給自己付了賬,當時就記住了這位姓陳的小姐,在陳珠臨走之時,還問了一句。
「敢問姑娘芳名,這二十兩銀子,在下改日必當奉還。」
「銀子就不必還了,我陳珠,公子有緣再見。」
陳珠走了,金霄卻把記在了心裏。
一記,就是整整一年。
這一年間,金霄來京都的時候,都會刻意出現在陳珠周圍,可惜似乎忘了他,就沒認出他來,完全把他當是陌生人。
於無奈,他只好找師姐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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