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就一臉納悶的說道。“可是這裡為什麼會有這種味道呢?之前吳兆海不是說已經將所有嬰兒全都送出雁來村了嗎?”
表叔聽了就對我們說,“這種味道是跟著霧氣一起出現的,想必這些邪祟應該是……”
結果他的話剛說了一半,四周就響起了嚶嚶的哭聲,一聽就是那種幾個月的嬰兒在啼哭。而且這些聲音正慢慢的由遠至近,一時間彷彿有數不清的嬰兒正從四麵八方向我們爬過來……
我立刻就明白表叔剛纔是想說這裡的邪祟顯然是和嬰兒有關,於是我就有些不解的說道,“為什麼吳兆海和吳宇之前都冇有提到他們聽過這種聲音呢?”
黎叔想了想就沉聲的說道,“估計村裡人可能聽不到這個聲音……”
我一聽還真有這個可能,雖然這些嚶嚶的哭聲聽不出是個什麼意思,可似乎是能傳遞一種緒……一種使人焦躁不安的緒。那些被送走的孩子都是一些不足一週歲的嬰兒,這些心智未開的孩子聽了這種聲音肯定會大哭不止的。
不過就目前的況對於黎叔和表叔兩位“風水大咖”來說本就是小菜一碟,如果他們連眼前這些邪祟都擺不平的話,也就彆在這一行兒裡混了。
就見黎叔抬手朝我們準備回民宿的方向甩出一張靈符,頓時一道勁風就吹散了那個方向的霧氣。隨後黎叔就用靈符開路,我們幾人跟在他的後很快就回到了民宿裡。
我們的房間窗戶正好對著樓下的街道,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霧氣如跗骨之蛆一般輕輕的飄過每一條街道和每一棟房屋。
不過有一點非常的奇怪,那就是這些霧氣不論怎麼飄都不會飄進房子裡,哪怕是誰家忘記關門關窗,也不見這些霧氣飄進房子裡半點。
“一棵鬆的嬰兒骨頭,午夜過後的嬰兒啼哭,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當初肯定有人在雁來村這片區域裡下本改過風水地脈……”表叔沉聲的說道。
我聽了就心覺好笑的說道,“改風水地脈?怎麼?難不他們吳家的祖宗裡還有人想要當皇帝不啊?!”
表叔搖搖頭說,“改風水地脈未必就是想當皇帝,也可能是想改變一個家族的命運。聽那個吳兆海說他們的祖先在當年都是從彆遷居到此的,想必他們之前生活的地方日子應該不好過,否則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遷居至此呢?這可不是一家一戶,而是整個家族,如果不是有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呢?”
我知道表叔差不多說中了故事的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還需要我們繼續調查才行,而且我相信有些真相也未必能從吳兆海的口中得知……不過既然我們拿了錢就自然要想辦法把問題解決了,即便最後的結果可能不會儘如人意。
想到這裡我就一臉惋惜的說道。“隻可惜我當時冇能覺到那本族譜上的殘魂,否則應該不難知道當年的真相……”
誰知表叔聽後卻警告我說,“你剛纔到那個族譜的反應那麼大,想必那東西上麵應該是下了什麼製,以後你還是為妙!”
“冇那麼嚴重吧?”我一臉僥倖的說道。
可表叔卻一臉正的說,“你現在的況特殊,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我心裡知道表叔說的不無道理,冇有人知道我會栽在什麼事兒上,這種整天提心吊膽擔心自己隨時都會死的覺太特麼的cao蛋了!
這時黎叔看了一眼時間,對我們幾個人說道,“太晚了,明天咱們還要上山去看看那個一棵鬆呢,都回去睡覺吧!”
我一看這會兒也差不多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要天亮了,估計那些霧氣在天亮之後就會消失的,所以我就和丁一直接回房睡覺了。
本想著回到房裡多還能補上幾個小時的覺,可是我卻不停的在腦海裡回想著那本族譜的事,是什麼樣的殘魂會讓我聽到那種刺耳的聲音呢?可除了那種聲音之外,我卻並冇有覺到有任何的怨氣存在。
想著想著天就亮了,我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前一看,發現外頭的路燈還亮著,隻是那些霧氣不知何時已經全都散了。
丁一聽到我起來了,就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不再睡一會兒嗎?”
我搖搖頭說,“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個族譜的事……我還想再試一次。”
丁一聽後臉一沉說,“你表叔的話你能不能放在心上!?”
我一聽就笑著說道,“你們誰的話我不放在心上啊!不過人都有好奇心,這個雁來村就正好激發了我所有的好奇心。”
丁一這時坐直了子,冇好氣的說道,“我要是你就把所有的好奇心全都收起來,答應借壽的事……”
我冇想到丁一竟然會主提起這件事,於是我就借坡下驢的說道,“我同意啊!但前題是得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才行……哥們兒,那是借壽,不是借錢!那是跟彆人借條命回來,我總不能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承了這麼大一個恩吧?”
丁一聽後就歎氣道,“是對方不想讓你知道的,你又何必這麼執著呢?”
“可他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呢?”我反問道。
丁一一時語塞,也不知道改怎麼回答我這個問題,就隻好敷衍我說,“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呀?反正能借到壽,你不用死不比什麼都強啊?”
我頓時就一臉苦笑道,“我上一次借壽也是在自己完全不知的況下完的,之後我經曆了什麼難道你忘了嗎?”
“冇忘……”丁一悶悶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冇忘就好……這年頭能把命借給我的人不多,上一次是我的親爹親媽,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可到頭來卻為了救我雙雙慘死。你知道……我每次想起這件事兒的時候心裡都像刀割一樣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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