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這一胎生得十分順利,前後不過半個時辰,孩子就呱呱落地,輕塵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罪,產婆也是一臉歡喜,唯有一點不足,那就是九皇叔進了產房,就再也沒有出去。-》
人生孩子,就是再講究的人家,也免不了汙穢腥,取胎盤、剪臍帶,凡是看過生孩子場景的男人,心裏多多都有一些影。
輕塵也聽婦產科的同事說過,有些丈夫陪妻子生產,目睹完生的過程,心裏有了嚴重影,於**上不行。畢竟生孩子的畫麵,實在是暴力了一點。
作為醫生,輕塵倒不認為這有什麼惡心的,不過出於為雙方好,輕塵還是勸說九皇叔出去,可偏偏,剛生產完的,本沒有力氣說太多話,而九皇叔又不是那麼好勸的人,謝太後與產婆好說歹說,九皇叔還是呆在產房沒有走。
好在,九皇叔眼裏、心裏隻有輕塵,沒有盯著產婆的作,不然產婆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手抖,剪錯地方。
謝太後看了一眼,膩在輕塵邊的九皇叔,搖了搖頭,繼續指揮丫鬟將輕塵和產房收拾幹淨,自己則和產婆去給小寶寶洗澡換服。
暄奇站在外麵急得團團轉,除了“哇嗚”的哭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也不知輕塵好不好。
可再急,他也隻能在外麵呆著,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和九皇叔一般,不管不顧的衝到產房裏。
不過,暄奇該慶幸,和王錦淩、宇文元化相比,他不知幸福多倍。王錦淩和宇文元化半個月前,就開始派人盯著府,隻要輕塵一發,他們就會丟下公事趕過來,可偏偏……
這孩子實在太折騰人了,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除夕夜生,而這個除夕夜又是九皇叔登基的第一個除夕夜,更不用提,白天他們還收到了南陵滅國投降的捷報,於於理今晚都要大宴群臣
。
這麼重要的夜晚,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參加,在宮裏消息一時半刻也傳不進去,兩人也沒有想到,輕塵會在今晚生……
宴會很盛大亦很隆重,九皇叔在宴會上,一改平日的苛刻,對群臣表示肯定,並嘉賞了許多有功之臣,權貴、寒門均有。一切都很正常,除了……
宴會進行到一半,有一個人上前給九皇叔敬酒,被九皇叔一腳踹飛,杯子裏的酒灑在九皇叔的角上。
九皇叔不耐煩的皺眉,示意大家繼續,自己則起回宮換裳。服髒了回去換服,這不是什麼大事,可為什麼換個服,換了半個時辰都沒看到人回來?
“怎麼回事?”王錦淩忍不住皺眉,招來旁的小太監尋問,那小太監也是一個機靈的,立刻出去給王錦淩打聽,而帶來的消息,能把王錦淩氣死。
“皇上不適,說請王大人您代為主持。”
不適?剛剛還神抖擻地踹人,把人從九十九階的臺階踹下去,現在就不舒服,騙鬼嗎?
王錦淩眉眼一挑,帶著三分冷冽:“去告訴陛下,臣不適,要先行離席。”
說完,也不管小太監有沒有膽去說,起就往外走。
宇文元化見狀立刻站了起來,他雖不知發生什麼事,可在朝為一年來的經驗告訴他,跟王錦淩的步伐肯定沒有錯。
可不想,宇文元化才起,就被他邊的員拉住了:“宇文大人,你和王大人這是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宇文元化老實回答,可在場的人當中,卻沒有一個相信,尷尬地笑了兩句,又繼續道:“宇文大人你就別賣關子了,咱們是同僚,有什麼事不能說呢?”
就是同僚才不能說,同僚什麼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捅你刀子的人。當然,這話宇文元化沒有說出來,隻是傻笑兩聲:“王大人要做什麼我真不知道,至於我?我尿急。”
在同僚震驚中,宇文元化順利的尿遁,雖然比王錦淩晚走兩秒,可他速度快,在王錦淩出宮前,宇文元化就趕上他了
。
“王大人,你去哪?”宇文元化上前,厚著臉皮套近乎。
符臨說得沒有錯,和王錦淩打道就得臉皮厚,反正王錦淩是溫潤君子,拒絕人也是委婉不傷人,他這個大老當作聽不懂就了。
“宇文大人這是要去哪?”王錦淩腳步一頓,笑著反問。
他們的,其實沒有那麼好,同僚罷了。
“和王大人你順路。”宇文元化著厚腦勺,笑得憨厚,王錦淩眼角微,難道沒有人告訴宇文元化,他這隻老狐貍,不適合憨厚的笑嗎?
王錦淩默默地別開臉,別過子:“宇文元化大請……”
“王大人先請。”開玩笑,他要先走了,哪裏知道王錦淩要去哪,王錦淩自知甩不開這塊狗皮膏藥,隻得無奈的搖頭,往宮外走去。
王錦淩和宇文元化一出門,各自的仆人就上前,急忙道:“公子大人姑娘要生了。”
“什麼?”王錦淩眼睛一亮:“牽馬來。”九皇叔那個混蛋,輕塵要生了,居然不告訴他們一聲,還把他們的人擋在外麵,實在可惡!
下人早就準備好了馬,王錦淩和宇文元化幾乎同時上馬,兩人並排前行,王錦淩這個書生,毫不遜於宇文元化,甚至幾個轉彎下來,王錦淩還將宇文元化給甩開了。
倒不是王錦淩的騎真比宇文元化好,而是王錦淩心急,騎著馬上心無旁鶩,隻想著趕到府,宇文元化沒有王錦淩那麼執著……
可即便如此,對於輸給一個文臣,宇文元化還是相當不滿:文武雙全什麼的,真讓人討厭,這種人簡直就是生來打擊別人的。
宇文元化忍不住吐槽,再次加快速度,準備超過王錦淩……
王錦淩完全不知宇文元化的心,他聽到輕塵要生了,心裏正高興,隻想趕去看輕塵和孩子,至於宇文元化的想法,像宇文元化這樣的人多得是,他需要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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