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還真是越怕什麼就越容易來什麼?就在我正擔心易八會不會把豢靈府的大門給搞壞了的時候,大門的門板居然“哐當”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還裂了好幾大塊。
“你這開門的方式,是不是太過殘暴了一點兒啊?”我問易八。
“我也不想這樣的,只不過這大門,確實是被鬼氣鎖得太死了,我要不這麼幹,咱倆進不了這門啊!”
“就一扇破木門,大不了賠佘花婆一扇就是了,咱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我道。
豢靈府裡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易八拿了支蠟燭出來,點燃了,照亮了屋子。
這屋子裡的東西怎麼七八糟,東倒西歪的啊?從目前的這幅景象來看,佘花婆這豢靈府,就像是給誰抄了家似的啊?
“覺有點兒不對。”我用擔心的眼神看向了易八,道:“我懷疑佘花婆出事了,養小鬼的人最講幹淨了,我們之前每次來,家裡都是幹幹淨淨的,從沒像現在這般過。”
易八把定龍盤拿了出來,在那裡念起了經。他都掐著指訣念了好半天了,但定龍盤上的指針,依舊是一點兒都沒。
“指針沒,是不是說明這豢靈府裡已經沒有鬼氣了啊?”我問易八。
“佘花婆之前在此養了那麼多的小鬼,現在卻連半點兒鬼氣都沒有,這實在是有些太不正常了。”易八皺起了眉頭,道:“能把豢靈府搞這樣的家夥,那可是遠比佘花婆要厲害的啊!”
“以佘花婆那本事,輕輕松松的就能將我倆收拾得不要不要的。你說那人的本事遠比佘花婆厲害,咱倆若是到了他,除了束手就擒之外,似乎並沒有別的選擇啊!”我道。
“這灘渾水,咱倆似乎黃鳶。 幣裝頌玖諂擔骸霸勖腔故歉轄艋厝グ桑
“既然來了,我們還是在屋裡找一圈吧!看能不能找到佘花婆。”我提議道。
“應該沒在屋裡,就算沒被害死,也被那人給帶走了。”易八雖然上是這麼說的,但還是陪著我一起,在屋子裡找了起來。
易八說得沒錯,佘花婆果然沒在屋裡,我們把屋裡找了個遍,也沒能發現的影。豢靈府裡,除了到都給搞得七八糟的之外,並沒有別的線索。
從豢靈府出來之後,我和易八還是沒有死心,又在槐柳鎮上找了找,但還是沒有找到半點兒頭緒。
突然,我覺到了不對。
“那些小鬼呢?咱們來的時候,可有不小鬼在鎮上飄來去的啊!怎麼現在,一只都沒有了啊?”我問易八。
“這麼多的小鬼,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自己跑掉。他們不見了,很可能是被人給收了。”易八頓了頓,道:“一下子收了這麼多的小鬼,卻半點兒聲響都沒有。收走那些小鬼的那位,該不會就是佘花婆的那人吧?”
“如此說來,那人就在這槐柳鎮上,我倆的一舉一,他都是看著的?”我問。
“應該是。”易八點了下頭,說:“明明都已經看到我們了,卻不現,還把小鬼給收走了。他這意思,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別管佘花婆這檔子事嗎?”
“養鬼本就是容易樹敵的,佘花婆的死對頭,自然是不的。我倆跟佘花婆也沒多,的死對頭跟我們無冤無仇的,只要我們不多管閑事,其也確實沒有我們的必要。”我道。
“咱們還是趕走吧!這種閑事,咱們管不了,也沒必要去管。”易八說。
佘花婆要是個普通人,我和易八或許會管管這事,但是養鬼人,而且本事遠比我和易八大。養鬼人多都是做過一些虧心事的,到了該還的時候,那就得還,這是天道。
天意如此,我和易八自然不能逆天行事。
我倆回到了破面包上,開著破面包走了。剛開到鎮口,破面包突然發出了“噗噗”的兩聲悶響,然後熄火了,開不了。
“什麼鬼?”我問易八。
“下車看看。”易八說。
我和易八下了車,圍著車轉了一圈,發現右前的前面,擺著一雙紅的繡花鞋。繡花鞋這玩意兒,怎麼能擋住車呢?
“初一哥,你有沒有覺得這雙繡花鞋好眼?”易八指了指那玩意兒,問我。
經易八這麼一提醒,我立馬就想起來了。這雙繡花鞋,不是在香滿樓裡出現過的那雙嗎?後來在豢靈府,我和易八也見過。
“是佘花婆的。”我道。
“繡花鞋跑來擋我們的道,看這樣子像是不想讓我們走啊!”易八接過了話,說:“佘花婆跟我們,也還算是有些的。本不想管這事,但繡花鞋都跑出來了,咱倆還是跟著去看看吧!”
“帶路吧!”我對著那繡花鞋說道。
這繡花鞋,看來還真聽得懂人話啊!我這話剛一說完,它就在前面帶起了路。
“剛才我倆在豢靈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半點兒線索。都準備離開了,這繡花鞋才跑來把我們攔下。也不知道這東西,之前是不是信不過我們,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把我們攔了下來。”我說。
“跟一雙破鞋子計較什麼。”易八笑道。
“也對!”我應了一聲,說:“作為一個大男人,何必跟一雙破鞋計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話把那繡花鞋給惹著了,它居然一下子躥了過來,踩了我一腳。
“幹嗎踩我啊?”我瞪了那繡花鞋一眼,道:“不就說你破鞋嗎?本就是破鞋!”
我這人沒讀過書,沒啥文化,此時口裡說的破鞋,指的僅僅只是破爛的鞋子,絕對沒有半點兒別的意思。那繡花鞋顯然是誤會我了,我話都還沒說完,又踩了我一腳。
“哎喲!”
別看那繡花鞋很小,但那玩意兒力氣大啊!給它那麼一踩,我痛得後背都開始直冒冷汗了。
“滾下去,要再敢欺負初一哥,信不信我立馬就把你收了!”易八這不是開玩笑的,說這話的時候,他把劍指都比好了。
繡花鞋倒也識趣,在易八威脅完它之後,立馬就從我的腳上滾開了。
前面不是豢靈府嗎?這繡花鞋是個什麼意思,怎麼又把我們帶回豢靈府了?
進屋之後,那雙繡花鞋停在了裡屋的牆邊。易八試著用手在牆壁上敲了敲,立馬就有“咚咚咚”的聲音傳出來。
“是空的,裡面有暗室?”我問。
“嗯!”易八點了下頭,然後看向了那雙繡花鞋,問:“你是想帶我們進去嗎?”
繡花鞋飛了起來,在牆壁上“啪啪啪”的拍了好幾下。
“嘩啦……”
牆壁嘩啦啦的了起來,原本我以為會開出一道門什麼的呢,結果就只開出了一個狗。這狗的直徑,最多有六十公分,人只是勉強能爬進去。
“就沒有別的門了嗎?”我問那繡花鞋。
繡花鞋沒有搭理我,而是自己走進了那狗裡面。
“咱們需要跟著進去嗎?”我看向了易八,一臉無語地問。
“來都來了,再怎麼也得進去看看啊!”易八在說完這話之後,立馬就趴在了地上,爬進裡去了。
易八都進去了,我自然也得跟上啊!
這還深的,而且黑黢黢的。在爬了差不多有十來米之後,出現了亮。那亮是蠟燭燃出來的,那是一間屋子,但看擺設,又像是一個地宮。
屋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口棺材。在走到棺材跟前之後,那繡花鞋停了下來。
“難道佘花婆在棺材裡?”我問易八。
“不知道。”易八搖了搖頭,說:“這繡花鞋又不會說個話,它到底要搞什麼,我也沒看明白,還是再看一下再說吧!”
繡花鞋跳到了棺材蓋上,“啪啪”的拍了兩下,那棺材蓋便開了。
棺材裡面躺著一個人,那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孩。這孩長得並不漂亮,甚至還略微有那麼一點兒醜。不過在看了兩眼之後,我覺有些眼。
“這孩的腳上沒穿鞋,莫非這雙繡花鞋就是的?”易八觀察得還真是仔細,我還只是看了一下臉,他居然就已經看到孩兒的腳上去了。
也不知道那繡花鞋是不是為了證明易八說的是對的,它居然真的跑到了棺材的尾部去,穿在了孩的腳上。
“你有什麼想法嗎?”見易八的眉頭是鎖著的,像是在想什麼似的。
“我也不知道猜得準不準,看這繡花鞋的意思,似乎是想讓我們,把這姑娘給救醒。”易八說。
“救醒?”我掃了棺材裡那姑娘一眼,道:“看這樣子,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救得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