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墟被封,人中有殘留之魂,棺材裡躺著的這位姑娘,顯然是被人做了手腳的。”易八頓了頓,道:“有殘魂,卻無魄。咱們若是把的魄給找到,或許能有機會將其救醒的。”
“的魄會不會在繡花鞋裡?”
是那雙繡花鞋帶我們來見這姑娘的,它要只是一雙普通的繡花鞋,裡面沒附著什麼東西,顯然是不可能跑來跑去的。因此我懷疑這姑娘的魄,是附在鞋子裡的,不能說一點兒據都沒有。
“有道理。”易八回了我這麼三個字,然後趕從青布口袋裡了一道符出來,“啪”的一掌,拍在了那雙繡花鞋上。
符剛一拍上去,立馬就有一子青煙,從腳尖那裡冒了出來。
“果然有魄。”易八的臉上先是流出了一些驚喜之,接著,那驚喜中立馬又表現出了一擔憂。
“怎麼了?”我有些沒太看懂易八這表的變化,是個什麼意思。
“我怕從繡花鞋裡鑽出來的魄,萬一不是這姑娘的,豈不就麻煩了。”易八道。
“要不是因為這雙繡花鞋,咱們早就離開槐柳鎮了,本進不來這個暗室,更別說發現眼前這有魂無魄的姑娘了。”我頓了頓,說:“咱倆還是別想那麼多了,聽天由命吧!”
“也對!”易八歎了口氣,道:“咱們就先觀察觀察,看看從繡花鞋裡鑽出來的那玩意兒,到底要幹嗎吧?”
剛從繡花鞋裡鑽出來的那子青煙,在空中打了那麼兩個轉之後,便一飄一的進了那姑娘的鼻孔。
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那眼睛不僅睜得很大,而且還很有些突然,最主要的是,睜開眼之後,那眼神看上去,有些讓人說不出來的怪。
“我怎麼覺背脊有點兒發涼啊?”我一臉擔心的看向了易八,道。
“嗯!”易八點了下頭,說:“魄雖然回到了這姑娘的上,但我覺這事兒,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對。”
那姑娘站了起來,還從棺材裡走了出來。在看了我和易八一眼之後,那姑娘徑直朝著外面去了。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這姑娘是要幹嗎啊?”我問易八。
“跟去看看。”易八說完,便跟在了那姑娘的後。
姑娘走出了豢靈府,走路的時候,那作看上去有些木訥。也不知道是因為那魄剛回到的上,其有些不習慣;還是因為那魄本就不屬於那,因此在上之後,有些排異。
“這姑娘是在往守寄那養鬼場的方向去嗎?”在跟著走了那麼一段之後,我突然有了這麼個直覺。
“有點兒像。”易八皺了下眉頭,說:“養鬼場離這裡的距離還是有些遠的,要不咱們開著破面包跟著?”
“行!”我點了點頭,道:“反正現在是在馬路上走,咱們就開著跟著走吧!什麼時候要是不在馬路上走了,咱倆下車就是。”
我的猜測是沒錯的,這姑娘確實是朝著守寄那養鬼場去的。
一走近那三層小樓,我便聽到了嗚嗚哇哇的鬼聲。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雖然裡面養了不小鬼,但卻是安安靜靜的。
“怎麼這麼鬧騰啊?”我有些疑的看向了易八,說:“我怎麼覺,這養鬼場好像有那麼一點了快要失控了啊!”
“咱們再看看吧!”易八說。
那姑娘已經走到了門口,出了手,在那裡敲起了門。
“咚咚咚!咚咚咚!”
“嘎吱……”
門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守寄。
守寄不是在古曼齋裡借還魂嗎?什麼時候回到他這養鬼場來了啊?
姑娘進門去了,那大門關上了。
“難道那姑娘是來找守寄的?”我問易八。
“看樣子他們倆認識,而且還不錯。”易八頓了頓,道:“那雙繡花鞋不是佘花婆的嗎?現在它穿在了那姑娘的上,那姑娘跑到了養鬼場來,還給守寄迎進了門。難不,這姑娘是守寄安排在佘花婆那裡的臥底,佘花婆是讓守寄害的。”
“要說是守寄幹的,那也正常。畢竟之前守寄也是在槐柳鎮的嘛!要不是因為佘花婆,他也不會被趕到這鬼地方來啊!”我歎了口氣,道:“這是他們養鬼人之間的事,咱們兩個就別瞎參與了,他們幹嗎就幹嗎吧!”
就在我和易八正準備轉離開的時候,養鬼場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嗚嗚哇哇的,有一大群小鬼跑了出來。
“咱們趕走,他們這是在牧鬼。”易八說。
“什麼牧鬼啊?”我問易八。
“就是把鬼放出來散養,現在佘花婆不在了,槐柳鎮附近這一片地都是守寄他們的了。在養小鬼的時候,自然就不用像以前那樣,關在屋裡養了啊!”易八歎了口氣,道:“小鬼這東西,關在屋子裡養的,遠比不上散養的厲害。守寄的這一波小鬼養出來,不知道會有多厲害!”
跑了這麼多小鬼出來,我和易八必須得趕走啊!雖然這些小鬼不一定很厲害,但數量多啊!要真的跟他們幹,我和易八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回到古泉老街之後,我立馬便去了古曼齋看了看。古曼齋的大門是閉著的,我敲了敲門,沒人搭理我。
“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去看看守寄的還在沒在那棺材裡面,他是不是已經功地借還魂了。”我問易八。
“可以。”易八點了下頭,道:“借還魂我就沒聽說過有誰功了的,要守寄能,至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這門輕輕一推便給推開了,我和易八去了裡面那間之前放著棺材的屋子。但一走進去,我就傻眼了。
棺材還在,蓋子還給打開了,但棺材裡面空空的,本就沒有。
“他真的功了?”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易八,問。
“借還魂的時候,是不能離開棺材的。若是離開了棺材,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最常見的,腐魂散;第二種就是功還魂。”易八說。
“剛才我們在養鬼場看見了守寄的,以你的觀察,剛才的他是借還魂後功的樣子嗎?”我問易八。
“是不是借還魂功之後的樣子我不敢說,不過我可以確定,剛才咱們看到的,絕對是他的,而且那還沒有半點兒腐爛。”易八道。
“失敗了就是腐魂散,他那並沒有腐爛,這不就從側面證明,他應該是功過了嗎?”我皺了皺眉頭,說:“此等逆天的事,都讓守寄給搞了,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些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古泉老街的這潭子水,現在是越來越深,越來越渾了。”易八歎了口氣,道:“鬼老五,轉世嬰,現在又多了一個守寄。這幾位,還只是目前冒出頭了的。那些藏在暗的,沒現的家夥,不知道還有多。”
“你有什麼打算沒?”我問易八。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啊?自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啊!”易八接過了話,道:“也不知道守寄借還魂功了這事兒,芍藥姐知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三吉典當,探探芍藥姐的口風?”我問。
“在這古泉老街上,咱倆可以說是沒什麼朋友的。勉強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就只有芍藥姐了。”易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