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慕容先生的面相上來看,他不像是場中人。其是做什麼的,我一時間還真沒有看出來。
“早就聽聞初一大師你是個神算子,看相一看一個準。今日你能前來給我看一看,真是讓我三生有幸啊!”慕容先生一開口,就在那裡奉承起我來了。
“請問慕容先生想看點兒什麼啊?”我問。
“什麼要,就看什麼。”
慕容先生這話說得,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啊?不過從他說的這話來看,慕容先生找我來看相,確實應該是遇到了什麼要的事。
五行秀氣生英特,貌堂堂佐明國。其由如百斛舟,引之搖不可得。從慕容先生這由五行秀氣所生的英姿來看,其應該是一個輔佐明君之人。
輔佐明君,卻非場之人。如此看來,他應該是個幕僚。其位居地閣的奴僕宮,微有黑氣侵襲,且呈犯主之勢。這便是說,慕容先生之主,也就是他輔佐的那位,可能會有麻煩。
“慕容先生我來看相,不是給你自己看的吧?”我笑呵呵地對著慕容先生回道。
“還請初一大師說得明白些。”慕容先生說。
“慕容先生是位輔佐明君的大才,你今日找我看相,必是因故主之事。”我道。
“嗯。”慕容先生點了下頭,說:“還請初一大師幫忙指點指點。”
“否極才能泰來,不跌至最低穀,那是找不到往上爬的路的。”我頓了頓,道:“有的時候,不爭方為大爭,無為才是大為。”
“初一大師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什麼都不需要做嗎?”慕容先生問。
“水落自然石出。”
雖然從慕容先生的面相,並不能完完全全的把到底是個什麼事給看出來,但大致的脈絡,我是看得出來的。慕容先生輔佐的那位,應該不是自己犯了什麼事,而是給人陷害了。他們那個圈子裡,凡是位高權重之人,有誰沒被陷害過啊?
“謝謝初一大師。”慕容先生很滿意地點了下頭,然後拿起了紙筆,寫了一個地址和人名給我,道:“夢泉山的事,你若是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去問他。”
相也看完了,我想問的事兒,慕容先生也已經寫在紙條上告訴我了。我和宋惜跟他告了辭,便開著普拉多離開了。
紙條上寫的地址是白子巷,那個名字杜德。
“白子巷在哪兒啊?”我實在是沒聽說過這個地名,因此便問了宋惜一句,想看看知不知道。
“聽說過,大致位置我好像知道。”宋惜說。
既然宋惜聽說過,那我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跟著走不就是了嗎?
普拉多開回了渝都,由此可見,那白子巷應該是在市裡的。在渝都城裡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普拉多停在了一條破破爛爛的老街邊上。
“這就是白子巷。”宋惜往前面的那條小巷子指了指。
這小巷子裡面,到都寫著“拆”字,還黑黢黢的,裡面的原住民,看樣子像是早就搬走了。
“都要拆了,我們要找的那個杜德的家夥,會不會已經搬走了啊?”跟著宋惜在白子巷裡走了那麼一段之後,我有些擔心地問了這麼一句。
“應該不會吧!”宋惜皺起了眉頭,說:“要那杜德搬走了,慕容先生絕對不會讓我們跑到這裡來找他。”
前面有間破屋子亮著燈,看樣子像是有人住。
“那家有人,咱們要不要過去問問。”我指了指前面那間亮著燈的屋子,對著宋惜問道。
“嗯!”
宋惜點了下頭,然後我倆一起加快了腳步,朝著那間屋子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門是關著的,我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還喊了一聲。
“有人在家嗎?”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你們找誰?”那男人用狐疑的眼神將我和宋惜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請問你知道杜德住哪兒嗎?”我問。
“你們找杜德幹什麼?”那男人問。
“是慕容先生介紹我們來的。”
直覺告訴我,這男人就是杜德,因此我一邊回著這話,一邊把慕容先生寫的那小紙條拿了出來。
那男人接過紙條看了一眼,道:“我就是杜德,二位請進。”
杜德這屋裡很簡陋,板凳都只有一。至於別的家,除了一張破桌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杜德問。
“想跟你打聽一下夢泉山的事。”我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夢泉山?”杜德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道:“我不知道夢泉山,你們去找別人問吧!”
“慕容先生說你知道啊!”我有些無語地說。
“他說我知道,你們去問他去啊!”說完這句之後,杜德立馬就有了要逐客的意思了。
“既然他不知道,咱們還是走吧!”宋惜給我遞了個眼神,說。
“行!”杜德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跟我們說。既然他不願意說,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啊!
跟杜德告了辭,我和宋惜便離開了。
“那個杜德,好像有點兒不太給慕容先生面子啊!”回到普拉多上之後,我對著宋惜說道。
“你覺得杜德那人怎麼樣?”宋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我這麼一句。
“說句實話,我有些看不他。”我頓了頓,道:“杜德的上,肯定是藏著很多的,只不過他暫時不願意跟我們說罷了。”
“按照道理來說,慕容先生辦事應該是很靠譜的啊!他我們來找杜德,意思就是說杜德是應該把夢泉山的況跟我們說的啊!”宋惜皺起了眉頭,說:“杜德什麼都不講,這點我確實沒有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直接問那慕容先生不就行了嗎?”我道。
“行!”宋惜點了下頭,說:“我先送你回一八閣,杜德這事,我會再跟慕容先生通一下的,等弄明白了,我再告訴你。”
明明說好要把我送回一八閣的,但宋惜這娘們,只把我送到了古泉老街的街口,便我下車了。
“約會回來了啊?”剛一走到一八閣門口,芍藥姐便笑呵呵地招呼了我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是約會去了啊?”我問芍藥姐。
“人家都開著車到你家門口來接你來了,不是去約會是什麼?”芍藥姐說。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我問。
“我睡不睡,關你什麼事啊?”芍藥姐白了我一眼,說:“你跟那宋惜出去,不僅僅只是約會吧?是不是還做了點兒別的什麼啊?”
“沒做什麼啊?”芍藥姐這顯然是要套我的話啊!不過我的話,哪是那麼容易被套出口的。
“不說算了,搞得好像誰稀罕聽似的。”芍藥姐沒好氣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氣呼呼地回的三吉典當去了。
宋惜說會去跟慕容先生通,但時間都過了三天了,那邊還沒給我回信。實在是有些忍不住的我,撥通了的電話。
“還沒結果啊?”我問宋惜。
“你說說慕容先生那事兒嗎?”宋惜這顯然是明知故問。
“是啊!”我道。
“不著急,慕容先生還沒有給我回複呢!他什麼時候回我了,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宋惜說完這話之後,便把電話給掛了。
這丫頭,是覺得跟我太了,掛電話之前都不需要說聲再見嗎?就在我正在心裡狠狠地譴責宋惜的時候,有個悉的,讓我有些意想不到的影,出現在了一八閣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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