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指環重回陸垣衡手中,並沒有讓他覺有多開心,反而終日心事重重,失眠了好幾天。
只要一閉上眼,陸垣衡就會止不住想到那天看到孟知意的場景,總覺著這人和金指環之間有著千萬縷的關係。
忽然,陸垣衡房間的門被敲響,接著孟知意端著葯膳走了進來。
「想什麼呢?到點了也不下去吃飯。」
這些日子,孟知意每日都會準時準點給陸垣衡製作葯膳,風雨不誤,甚至還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就連陸垣衡這種挑的吃了,都忍不住誇讚手藝確實好。
被孟知意的呼喚回現實,陸垣衡的目落在了的上。
不得不說,自打孟知意不在自己面前裝傻后,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了飛速進展,相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喂,在想什麼?今天看你怎麼悶悶不樂的?」
孟知意細心的將葯膳擺放整齊后,轉頭看向陸垣衡,見這男人一直沉默,不由得好奇開口問話。
陸垣衡搖了搖頭,「沒什麼。」
縱使他上說沒什麼,可孟知意還是從氣氛中覺出了異樣,加上陸垣衡連著好幾日失眠,臉已然不好,孟知意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他談話。
擇日不如撞日,正巧陸垣衡今天休息,孟知意決定和自己這名正言順的丈夫好好談談。
當然,也是有私心的,畢竟陸垣衡可是飛飛留在人世間唯一的親生兒子,孟知意怎麼可能不牢牢抓住這條線索?
為了讓陸垣衡和自己坦白想法,孟知意還特地拿了幾瓶小酒,搞了搞聊天的氣氛。
起初陸垣衡還真沒想那麼多,可當酒局進半,他看到孟知意臉頰泛紅時,忽然有了別的想法。
倘若自己能把這人灌醉,是否有機會聽到的真心話?
陸垣衡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做了這自己從前完全不可能辦的傻事。
「孟知意,那天徐茉心過來,你們吵那樣,我很好奇,真的是你的親生母親?」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陸垣衡其實早已心知肚明,畢竟這段時間,他一直派文木私下調查這件事,早已有了眉目。
他清楚孟知意本不是孟家人,不過是孟淳的某個戰友的孩子,這些年也從未在孟家生活過。
但陸垣衡想要在查孟知意在鄉下的生活,卻怎麼也查不到。
除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和工作之外,其餘一切有疑點的事和經歷,孟知意的資料里都沒有顯示。
可陸垣衡還是能清楚到這人的不同。
他絕不相信孟知意有資料上那麼平平無奇。
對於陸垣衡突然的發問,孟知意實際是有些心慌的,畢竟從未向陸家人坦白過自己的過去。
更何況手中的份可是以孟家人的份得到的,如若自己說了,絕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可孟知意不明白,好端端的陸垣衡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怎麼?不方便說嗎?不如我換個問法,你真的是孟家人嗎?」
面對孟知意的沉默,陸垣衡非但沒有放過的打算,甚至窮追不捨,把孟知意進死胡同。
也算聽出來了,今天自己若不個底,恐怕陸垣衡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越想越慌,孟知意實在不想讓局面再尷尬下去,決定對陸垣衡進行催眠。
走到這一步,孟知意也很不願,只是陸垣衡的問,實在很難回應。
想清楚后,孟知意轉過,接著看向面前的男人,目毫不避諱地向他。
孟知意有一雙清澈的眼眸,旁人看久了,總有一種陷其中的覺,這也是催眠得以功的重要原因。
這些年,孟知意用這種方法催眠了許多人,幾乎從未失手,也完全沒想過自己的招牌居然會砸到陸垣衡的手裡。
對視了將近五分鐘后,陸垣衡依舊沒有進狀態的樣子,也讓孟知意十分不解。
陸垣衡見眼神獃滯,甚至還手在孟知意眼前晃了晃,「喂?你還好嗎?這麼直勾勾看著我幹嘛?嗯?」
「該不會是上我了吧?我告訴你,孟知意,就算你真的對我心了,該回答的問題也是要答的。」
陸垣衡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今天一定要從孟知意口中撬出點東西來。
孟知意一邊聽他講話,一邊目驚訝的盯著陸垣衡,眼底儘是難以置信。
仔細觀察著面前男人的狀態,確實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來!
孟知意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催眠失去了作用,還是陸垣衡的問題?
一切的疑問在孟知意心中打轉,可卻沒人能夠回答。
陸垣衡也很著急,忍不住再次開口:「孟知意,你有聽到我講話嗎?我告訴你,逃避沒有任何用——」
「夠了,陸垣衡,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說的。我們配合彼此且不干擾對方的私生活。」
「所以請你不要再問了!」
陸垣衡的話還沒等說完,孟知意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直接開口懟了回去。
的態度一反常態,往日的和善不再有。
孟知意的態度驚到了陸垣衡,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孟知意倉促離開,直到臨別之前,也沒有任何一句解釋。
看著人遠去的背影,陸垣衡心中五味雜陳。
早知會如此,陸垣衡不該如此匆忙,偏偏選擇和孟知意還不悉的時候,跟攤牌一切。
沒過多久,陸垣衡控椅進一樓的書房。
那是他單獨為母親設立的一間書房,裡面擺放的大多都是母親生前的並沒有被販賣的,以及這些年陸垣衡在世界各地搜刮回來的。
看著書架和箱子里的東西越來越多,陸垣衡心中才算稍稍有了些許藉。
忽然,陸垣衡的目落在了書架二層的羊皮卷上,他立刻拿了下來。
羊皮卷上清晰的記載著有關催眠的信息,上面催眠師的每一個作,都與方才孟知意完全吻合。
那一刻,陸垣衡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說,孟知意和催眠世家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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