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 陳魚從學校回家住, 陳也從警局回來吃飯完,陳市長今天也沒有會議要參加,於是陳家眾人難得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施施啊,多吃點。”陳母夾了一筷子菜放進陳魚碗裡,“考試也不要太辛苦了, 能及格就行了。”
“怎麼能這麼教孩子,考試當然要好好考,什麼及格就行。”陳市長不贊同道, “這是一種敷衍和不思進取的態度。”
“什麼敷衍,學校的要求不就是及格就行了嗎?”陳母回道。
“及格那是最低標準,要是社會上每個人都想著混及格, 工作的時候敷衍了事, 社會還怎麼進步?”陳市長說道。
“不就是一個考試嗎,至於上升到社會進步這個層面嗎?”陳母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是說的一種態度……”
陳魚見自家父母好好的忽然因為自己考試的事吵起來了,連忙出聲阻止道:“爸, 你放心, 我一定盡全力考。媽, 你也放心, 我高中的時候可是全校第一名呢,考個試而已, 不累的。”
“我就知道我兒聰明。”陳母高興的又給兒夾了一筷子菜。
“好好考。”陳市長也鼓勵道。
陳魚表面微笑點頭,心無比憂愁:高數可千萬不要掛啊!
陳市長關心完兒又開始關心起兒子來,他出聲喊道:“陳。”
“爸”陳轉頭。
“你前幾天是不是抓了一個祁長明的人?”陳市長忽然問道。
祁長明?陳魚吃飯的作一頓, 抬頭看向自家大哥。
陳也正看向,不過很快就轉移開視線,轉頭回答陳父道:“是抓了這麼一個人,爸,你認識他?”
“不認識。”陳市長搖頭道,“只是前幾天有人打電話到我這裡求,說是對方不小心得罪了你。”
“他沒有得罪我,我也不會因為別人得罪我而抓人,我只是按章辦事而已。”陳回答道。
“那就好,警察是紀律部隊,做事的時候要慎重,不要落人口實。”陳市長自然沒有答應對方的求,要不然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問陳,他只是忽然想起來了,所以提醒一下兒子。
“知道。”陳點了點頭。
陳魚見大哥沒有提自己被“非禮”的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剛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要是被自己這兩位自覺虧欠自己的父母知道了自己被人非禮,還不得翻天了。
除了這個小曲,這頓晚飯吃的還算舒心,陳魚還在樓下陪陳母看了一會兒電視後才回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陳魚洗了個澡,正拿著吹風機吹頭發呢,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陳魚猶豫了一下,找了塊巾把頭發包好,才去開了房門。
“大哥。”陳魚看著站在門口的陳有些詫異的喊道。
“我可以進去嗎?”陳出聲問道。
“啊?當……當然。”陳魚連忙往旁邊讓了讓。
陳進了房間,隨手把後的門給帶上了。
“大哥,坐。”這還是陳第一次進的房間,陳魚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記得把書桌邊的木椅拖出來讓陳坐下。
陳自然發現了陳魚的慌和不適應,他自己的格有些沉悶,對於這個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妹妹自然是關心的,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來。
陳魚剛回家的時候,雖然表現的很樂觀乖巧,但是眼睛裡偶爾流出來的生分和不適應還是被他們察覺到了。針對於這一點,陳家人私底下討論過,最後決定在和陳魚相的時候不要太過刻意和熱,要讓輕松自然的融這個家庭。
這個方法很功,雖然除了母親外,他以及父親和陳魚都沒有太多的流,但是卻讓陳魚很快的適應了這裡。
也正因為他不怎麼和陳魚流,所以陳魚才會對他的忽然出現,表現出詫異和不安。但是有些話陳還是要問。
“祁長明,明天一早就會被放出去。”陳忽然說道。
“啊,哦。”陳魚坐在床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查過他的份。”對於“非禮”自己妹妹的人,陳自然會查的清楚一些,但是查過之後陳卻覺得,於對方的份,不可能去非禮陳魚,“他是一個風水先生。”
“是……是嗎?”陳魚有些心虛的說道。
“他被關進去的第二天,至有五波不同份的人打電話到警察局施,讓我們放他出去。”如果不是因為陳的份也算特殊,祁長明不可能在拘留所待到現在。
“施?”陳魚頓了頓,而後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著急的問道,“他們為難大哥了嗎?”
陳沒想到陳魚的第一反應會是關心自己,審視的神瞬間變的和了不,安道:“沒有,我們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那就好。”陳魚頓時放下心來。
陳見陳魚這個樣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直接問道:“祁長明本沒有非禮你,是嗎?”
“我……”陳魚心虛的表已經出賣了的心,陳已經不需要的答案了。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陳著自家妹妹,他想要知道真相,這也是他今天晚上特意回家的原因。
“我……我……”陳魚能夠到大哥對的關心,但是這種事要怎麼說?難道要說自己正在考試的時候,祁長明忽然做法害 。然後忍無可忍跑去找祁長明算賬,又正好看見對方在和一只厲鬼戰鬥。於是在旁邊反過來幫厲鬼的忙,趁機下了好幾次黑手?
這話比謊話聽起來還要離譜好嗎?
而且,哪有人會反過來幫厲鬼的忙,自己聽著都不像是好人了,嗚嗚……
陳見妹妹兩只眼睛骨碌碌的轉,神張,支支吾吾了半天,臉都憋紅了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忽然就覺得有些無力起來。
不想說,是還不信任自己吧。
“不想說就別說了。”陳雖然很想知道真相,但是更不想為難陳魚。
“可以嗎?”聽了陳的話陳魚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那你會告訴我實話嗎?”陳問。
陳魚神複雜的沉默了,心吶喊道:不是我不想說啊,是說了你更會覺得我在胡扯的。
果然……
“不說可以,但是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陳又說道。
“什麼問題?”陳魚抬頭。
“祁長明……”陳的盯著陳魚的眼睛,“你和他的事,是你先挑起的還是他?”
“當然是他了,我連他是誰我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先招惹我,我才懶得理他呢,我最近又是複習又是考試可忙了。”想到自己的高數考試,陳魚現在都還有些生氣。
“那你……有傷嗎?”陳怕陳魚吃了虧不和家裡人說。
“沒有。”陳魚搖了搖頭。
“好,我知道了。”陳得到答案,從椅子上站起來,“早點休息吧。”
“大哥……”陳魚有些錯愕的喊住就要離開的陳,在對方疑的眼神下問道,“你就問這些嗎?”
“這些就夠了。”陳說道,“我只需要確認,你沒有傷,並且這件事不是你先挑起的。只要不是你先挑起的,那麼大哥就沒有抓錯人。”
作為哥哥,不管陳魚遇到任何事,哪怕是陳魚的錯,他也會護著。但是作為警察,陳不能濫用自己的職權。所以他需要知道這件事是誰先挑起的,只要不是陳魚先惹的事,他就不算抓錯人。至於原因是什麼,祁長明自己也沒有解釋,這就表明這件事可能比他“非禮”的罪名還要嚴重。
“早點睡吧!”陳笑了笑,打開房門出去了。
陳魚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起來,口脹脹的有些發酸,這是怎麼了?
午夜十二點。
陳魚照例等到自家大哥房間的燈熄了一個小時,確認對方睡了之後才跳窗跑了出去。
陳魚到達樓家小院的時候,樓銘正等在客廳裡,客廳的桌上正擺著白天讓田飛運回來的古。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整張桌子。
“三哥,你怎麼全都擺在這裡了?”白天的時候因為著急回去趕下一場考試,陳魚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自己的戰利品。
“因為知道你要看。”樓銘見陳魚一進門就奔著那一桌古董去了,忍不住就是一笑。
“嘿嘿……”陳魚傻笑了兩聲,一邊翻看著桌上的古董一邊說道,“白天的時候都沒仔細看,這裡好像大多都是玉呢,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樓銘原本微笑的神,忽然變的奇怪起來。
“不過有六百年呢,就算當時不值錢,現在肯定也值錢。”陳魚自信的說道。
樓銘的神則更加奇怪起來。
“三哥。”陳魚拿著一塊雕刻著盤龍圖騰的玉佩,對著燈照了照說道,“這個玉佩還好看的呢。”
“嗯。”玉佩雕工巧,澤通,確實很漂亮。
“三哥,你有認識的收古董的人嗎?我們把這些都賣了,然後把錢對半分。”陳魚想了想又說道,“我聽說拍賣的話價錢會更高,我們能去拍賣嗎?”
樓銘對上陳魚那閃著金錢芒的眼睛,猶豫了一下說道:“恐怕不行。”
“不可以嗎?”陳魚以為樓銘也沒有拍賣的門路,於是想了想又說道,“不拍賣也沒關系,這麼多古董,拿去古董街賣也行的,就點吧。嘻嘻,也不知道這一共能值多錢,聽說古董特別值錢的。”
“施施啊。”樓銘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在陳魚沒有太過興的時候講出實比較好。
“嗯?”陳魚放下玉佩又抱起了一個彩的瓷瓶。
“這些古董,不怎麼值錢。”樓銘終於說出口了。
“什麼?”陳魚愣了一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不信,“不值錢?”
“嗯!”樓銘有些不忍心的點了點頭。
“怎麼就不值錢了呢?我看過鑒寶節目的,那種黑漆漆的隨便一個壇子都值好幾百萬呢,我這個正宗的六百年前的古董呢,怎麼會不值錢?”陳魚完全不能相信。
“你先不要激,你先坐過來,我慢慢跟你說。”樓銘說道。
陳魚抱著懷裡的彩瓷瓶遲疑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樓銘對面。
“你找來的這些古董,大多是玉,只有三件是瓷,其中一件青花瓷你送給了田飛,對嗎?”樓銘說道。
陳魚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下午古董運過來的時候,大師正好在,他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順便就給這些古董估了一下價。”樓銘用最平和的聲音解釋道,“大師說,你這些玉都是好玉,但是……”
“但是什麼?”陳魚著急的問道。
“但是裡面的靈氣都沒有了,玉如果沒有了靈氣就是死玉,死玉就不值錢了。”樓銘說完後小心的觀察陳魚的神。
陳魚愣愣的看著桌上那十幾件絕倫的玉,那裡面確實沒有靈氣了,但是普通人也能看見靈氣嗎?
“普通人不是看不見靈氣嗎?古董不是只要年代久遠就行了嗎?”陳魚直接問出了心頭的疑。
樓銘搖了搖頭。
“那……那……”陳魚一臉絕的問道,“一點都不值錢了嗎?”
“也不是。”樓銘說道,“大師說雖然這些玉都已經是死玉了,但是卻很適合用來做護符。”
“可是我不會做護符啊,我學的所有法都是驅鬼用的,就連平安符,我畫出來的效果都沒有別的天師強,就算我的修為更高也不行。”陳魚委屈的說道。
因為自法的特殊,陳魚想要通過二次加工再賣出的機會都沒有了。十幾件玉呢,就這麼不值錢了?
樓銘見陳魚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忍不住安道:“你別急,我幫你問問大師,他既然說這些玉適合做護符,也許他會想要呢。”
“大師會要嗎?”陳魚嘟著可憐兮兮的問道。
“會的!”樓銘安道,“他下午就一副很想要的樣子,不過我說要問過你,才能答複他。”
一向邏輯嚴的樓三,毫沒發現自己剛說出來的話前後矛盾了。
“那就都賣給他吧,能賣多算多吧。”陳魚滿臉落寞道,起碼還能值點錢。
“嗯。”樓銘見陳魚緒恢複了一些,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真是見鬼了,他幹嘛這麼張?
陳魚心好了一些,了懷裡抱著的瓷瓶又問道:“那瓷瓶呢?瓷瓶也不值錢嗎?”
“這個瓷瓶品質不是特別好,雖然有些年頭,但是值不了多錢,也就兩三百萬吧。”樓銘說道。
“多?”陳魚一個激站了起來。
“三百萬左右?”樓銘默默的把兩三百萬的兩字去掉了。
“一個三百萬?”陳魚再次確認道。
“嗯。”樓銘點頭。
“一個三百萬,兩個就是六百萬,田助理那裡還有一個,加上玉也有九百多萬了。”陳魚算完賬頓時開心的不行,“也不算虧啊,九百萬呢。”
“田飛手裡的是青花瓷。”樓銘神複雜的提醒道。
“青花瓷?青花瓷怎麼了?”陳魚回憶了一下,當時三件瓷裡,另外兩件瓷都是彩的,只有那個青的看起來比較素,陳魚覺得男的應該不會喜歡鮮豔的瓷瓶,於是就順手把那個青的瓷瓶給了田飛。
樓銘一看陳魚的表就知道肯定是不知道什麼是青花瓷了,他也不好解釋的太清楚,只是有些不忍的說道:“青花瓷是最值錢的瓷。”
“比這兩個值錢?”陳魚明白過來。
“嗯。”樓銘點頭。
“它能值多?四百萬?五百萬?”陳魚好奇道。
樓銘緩緩出了三手指頭:“三千萬!”
陳魚眨了眨呀,又眨了眨眼,好半響才重複道:“三千萬?”
樓銘一邊點頭,一邊切注意陳魚的反應。
“一個抵十個?”陳魚巍巍的指了指自己懷裡的彩瓷瓶。
樓銘點頭的作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
陳魚先是低頭沉思,而後就了起來,走回桌案前,把手裡的瓷瓶放回桌上。然後又默默的看著那一桌子古董好一會兒,才忽的一倒了下去。
“施施。”樓銘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三哥……”陳魚一臉的生無可,“你讓田助理暫時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我不了……”
噗呲……
樓銘實在沒忍住,抱著陳魚蹲在地上笑的渾抖。
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可呢。明明那麼錢,三千萬拱手人了,知道真相嘔沒想著怎麼要回來,只是讓對方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好了,別難了,我那一半不要了,都給你。”樓銘笑著安道。
“三哥,還是你對我最好。”陳魚傷心的抱住樓銘的腰,覺得自己心痛的要死掉了。
老陳剛剛從監獄給放出來,在裡面呆了二十年,還是被冤枉的,老陳就一肚子火氣。那個親手將自己送進去的是安夢雅的爸爸。安夢雅十九歲,長得清純漂亮,是學校有名的校花,他複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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