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權力開除我！」譚素玲沒有接。

如果能離開，早就離開這裏了。

「我是開除你嗎？開了你還要給你付三個月的工資，我嫌公司錢太多了？」總編暴躁了起來，「我讓你自己辭職滾蛋。」

「我不走。」譚素玲跟他杠到底。

「嗨我說你……」總編咬牙切齒，站起來推出門，「你不走就去給我打掃洗手間，不打掃乾淨，以後就不要進公司。」

「曉琳！」總編喊了一聲，很快曉琳跑了過來，「總……總編。」

「你來監督把這棟樓的洗手間都給我洗乾淨，洗不幹凈，從現在開始，不允許進公司的大門。」

「啊？」曉琳看了看譚素玲，孩眼眶紅得很可憐，可讓違背總編，又做不到。

「啊什麼啊，趕的，別浪費時間。」總編指著譚素玲喊道，「你，趕給我走，別再我面前礙眼！」

曉琳推了推譚素玲，小聲道：「素玲，要不……」

「對了，」總編又回頭補充了一句，「你別忘了拍下視頻，到時候我發給徐小姐。」

「太過分了……」譚素玲剛要說話，就被曉琳拉著往外走。

到了外面，沒什麼人了，曉琳才道：「素玲，你跟他說這些做什麼，他看不慣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譚素玲握著拳頭，很想很想給姑父打電話，說這個地方待不下去了。

可不能打，不想再給姑姑家添麻煩。

「比起工作，洗廁所算什麼，總好過被告被賠錢吧。」曉琳帶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走，「走吧，我陪著你，等總編氣消了就好了。」

曉琳找了拖把，到了的手中：「素玲，加油！」

譚素玲：「……」

沒等作，曉琳就拿起手機，打開了相機：「我們快點打掃完，早點回家。你想，我們做著保潔的工作，拿著記者的工資，有什麼不好的。」

譚素玲：「……」

「人嘛，就是要這樣能能屈，不然活著多難啊，做什麼都不順心。我以前也是這樣……」曉琳開始沒完沒了的說了起來。

譚素玲看著面前的抹布，還有臭烘烘的洗手間，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后，才開始起手來。

「素玲，看向鏡頭，我拍幾張照。」

「素玲，這裏還沒有打掃乾淨。」

「素玲，素材差不多了，你繼續打掃，我去辦公室喝點水。」

曉琳離開后就沒有再回來。

譚素玲沒期待會回來，這個本就是對自己的懲罰，曉琳只是來拍個照而已。

但沒多久，就專門有個人來看看有沒有懶，有沒有離開。

總編為了懲罰，一點兒也不留餘力。

譚素玲沒理他們，但這麼多樓層的洗手間，想要全部打掃乾淨，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譚素玲打掃了三個樓層后，終於崩潰了。

不是覺得累，也不是太氣幹不了這樣的活，就是憑什麼沒做錯，卻要被這樣懲罰？

淚珠大顆大顆墜下，手去淚水，卻惹出更多的眼淚。

以為已經學會了堅強，卻原來還是這麼弱，只是掃個洗手間而已，就哭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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