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一走,晏君初側頭又看向對面,還未見蘇辛夷出來,沽個酒罷了,要這樣久?
此時,蘇辛夷看著碎在腳邊的酒罈,看著對面帶著歉意的許玉容,一時有些恍惚,真是好久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
結果倆人狹路相逢,許玉容還撞翻了的酒罈。
許玉容看到蘇辛夷時臉比見了鬼還難看,若是只有蘇辛夷一個也不懼,偏偏邊還站著個高穆華。
想起高家人的秉,許玉容只得滿臉歉意的對蘇辛夷道歉,「真是對不住六姑娘,我這走得急了些,沒看到你們從樓上拐下來,這樣吧,我陪你兩壇酒如何?」
蘇辛夷打量著許玉容,今日的許玉容可比當初在東黎王府時消瘦,人一瘦下來,就顯得五略有些刻薄,縱然是帶著笑,也有些令人不太舒服。
「不用了,許大姑娘既然不是有心的便罷了。」蘇辛夷與許玉容有舊怨,此時眾目睽睽下,可不想背上無理取鬧的罪名。
許玉容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那口氣越發的難以咽下去。
當初落水一事被蘇辛夷藉機翻盤,從那以後就了個笑柄,這段日子連門都不怎麼出,結果蘇辛夷倒是仗著自己鄉下來的無所顧忌,不知道反倒是傳出了個鄉下人直爽沒心機的好名聲。
越想越想嘔,今日再遇到蘇辛夷看著比當初在東黎王府時更為艷的五,而且高穆華對也十分親近的樣子,真是不甘心。
明明只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那怎麼能行。」許玉容笑著開口,「既是我的錯,當然要賠一份才是。」
許玉容說著就去櫃枱重新定兩壇酒,等到定酒時才想起來還沒問蘇辛夷定的那一種酒,於是就笑著看著,「六姑娘,你定的是哪一種酒?」
許玉容這一嗓子並不低,吸引了不廳堂顧客的目過來。
杏花樓來買酒的多是男子,子本就不多,被許玉容這麼一喊,眾人看著蘇辛夷的目就有些奇怪。
蘇辛夷似笑非笑的盯著許玉容,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於是朗聲說道:「我是給家中祖父定的三十年的陳釀,許大姑娘既然執意要賠我這一壇酒,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許玉容的笑容僵在臉上,三十年的陳釀?
這一壇酒得多銀子?
此時,站在櫃枱后的掌柜立刻笑瞇瞇的說道:「客人運氣真好,三十年的陳釀今兒個只剩這一壇了,承蒙您惠顧,一百五十兩。」
許玉容一驚,一百五十兩?
怎麼不去搶呢?
若是以前一百五十兩是真的不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兩件首飾的錢。
但是自從上次的事后,府里就減了不的開支,手頭銀子就捉襟見肘,而且今日出門來杏花樓是賞景的,只想著買一壇普通的酒回去做做樣子,所以本沒帶多銀子出來。
對上蘇辛夷似笑非笑的目,許玉容心頭不由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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