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看完了傳票,氣得差點撕了,這臭不要臉的人,還真去法院告他了。
“你趕去請律師,這司必須打贏!”
楚翹也很生氣,難怪那對狗男一直沒靜,果然是在憋大招。
顧野咬牙切齒道:“明天我就去找律師,王八蛋,給他們臉了!”
樓道傳來大寶小寶的說話聲,顧野迅速將掛號信放進屜里,暫時不讓孩子知道這事,回頭問了律師后,再看況,如果這場司需要兩個孩子作證,也只能讓大寶小寶知道了。
“洗手吃飯!”
楚翹招呼了聲,跟沒事人一樣,不知的錢六斤還問:“顧哥,法院給你寄信是為了啥?”
“沒什麼,有些生意上的事,明天我去理一下就好了。”
顧野輕描淡寫地解釋,錢六斤信以為真,開開心心地去廚房盛飯了,大寶眼神狐疑,顧叔做了那麼久生意,也沒見法院寄信,這回怎麼突然寄了?
大寶皺了下眉,他覺得這信應該不是生意上的事,顧叔和嬸嬸有事瞞著他。
晚上,顧野和楚翹都睡了,大寶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客廳黑燈瞎火的,黑豆兩只眼睛發著,跟在小主人屁后面。
大寶輕車路地打開了屜,他記得嬸嬸一般會把發票信件放在五斗柜最上面的屜里,果然,他很快就找到了掛號信。
拿著信回到房間,再擰開臺燈,大寶看到了傳票上的容,臉一下子黑了,果然是那個人干的壞事!
大寶強著怒火,將掛號信放回了屜里,又回房間睡覺了,吃早飯時,也跟沒事人一樣。
吃過早飯,大寶帶著弟弟去上學,楚翹給了他們各兩角零花錢,還囑咐道:“棒冰吃,尤其是小寶!”
“嬸嬸,我不吃棒冰了。”
小寶乖巧答應,楚翹在兄弟倆腦袋上輕輕了下,覺到頭頂的溫暖,大寶咬了咬牙,他決不會讓那個人得逞的!
兄弟倆一塊去上學了,一走出機床廠,大寶就和弟弟說了掛號信的事,表很嚴肅,小寶嚇了一跳,怯生生地問:“哥哥,顧叔會不會坐牢?”
“呸,你放什麼狗屁!”
大寶狠狠瞪了眼,小寶忙捂住,心卻安定了,只要顧叔沒事就好。
“我問你,你是要顧叔和嬸嬸一起,還是和那個人?”大寶問。
“不要和那個壞人!”
小寶使勁搖頭,小臉滿是惶恐,打死他都不和那個壞人一起生活,就算討飯,他也要和顧叔嬸嬸,還有妹妹一起。
大寶很欣,心里也有了主意,和小寶耳語了幾句,小寶點了點頭,暗暗記下了。
“咱們明天就去法院,哼,就會告狀嗎,咱們也會,告待兒!”大寶咬了牙,眼里都是恨。
“嗯,讓去坐牢,槍斃!”小寶氣憤道。
兄弟倆達了一致,決定先發制人,不能讓羅立春的謀得逞。
顧野吃過早飯后,拿著掛號信去找律師了,回來后,和楚翹匯報,“沒事,律師說咱們有羅立春按了手印的合同,能證明賣了孩子,拐賣不立,而且我還有大寶小寶當時滿傷痕的相片,特意拍下留存的,還可以告待!”
楚翹也放心了,等著開庭之日到來,要親自會會這惡毒人。
兩口子都不知道,大寶和小寶只上了一節課,就請了事假,理由是媽媽突然病世,他們回家參加葬禮,老師都深信不疑,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小孩子不至于騙人的,所以痛快地給了假,還安他們別太悲傷。
兄弟倆在校門口會和,坐上公車朝法院出發,終于到了法院大門口,小寶有些膽怯,大寶沒好氣地瞪了眼,“慌什麼,咱們又沒做壞事!”
小寶直了背,努力表現出鎮定自若來。
“小朋友,你們找誰?”有工作人員注意到了這兩個小孩,看著打扮應該是本地孩子,家庭條件很不錯,倆孩子都養得白凈漂亮,很招人喜歡。
而且那個小的男孩,看著怪眼的,工作人員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伯伯,我們有事找法,很重要的事,人命關天的事!”
大寶表很嚴肅,口氣也很鄭重,工作人員愣住了,看這倆孩子的樣子,不像是惡作劇,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你們家里大人呢?是不是出事了?”
也是兄弟倆運氣好,遇到的這位工作人員,正好是法院的副院長,剛開會回來,看到這倆孩子探頭探腦的,就下車問一下。
副院長領著兄弟倆去傳達室,耐心詢問。
大寶眼睛紅了紅,哽咽道:“伯伯,我爸爸去天上了,他是烈士,我和弟弟現在住在爸爸的戰友家里,顧叔和嬸嬸對我們特別特別好。”
副院長頓時肅然起敬,原來是英雄后代,便關心地問:“你們的媽媽呢?”
大寶咬了牙,憤怒道:“是壞人,爸爸不在家時,帶男人回家,還打我和弟弟,不給我們飯吃,弟弟發燒也不管,我和弟弟壞了,就去豬圈里吃豬食。”
副院長臉很難看,世上居然有這麼惡毒的母親,這還是人嗎?
“所以你們的顧叔叔,就接了你們回來住?”
大寶點了點頭,“顧叔去看我們,正好弟弟發燒,是被那個人打的,好幾天沒吃飯,弟弟就生病了,顧叔帶弟弟去了醫院,等弟弟病好后,他就找那人談判,那人要一萬塊才答應,顧叔把上的錢都給了,才接了我和弟弟回滬城的,后來顧叔娶了嬸嬸,嬸嬸又漂亮,還會做好吃的,對我們特別好。”
副院長暗暗點頭,看這兄弟倆的模樣,也知道這兩口子養得極好,真是有有義的一對夫妻。
“你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叔叔和嬸嬸出事了?”
大寶點頭,“顧叔讓那人告了,告他拐賣兒,伯伯,顧叔沒拐賣我們,是那人待我們,顧叔才接我們回家的,伯伯,我和弟弟要告那人待孩子,可不可以?”
“對,待祖國花苗!”小寶也大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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