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在醫院門口“打人”的事,蘇宇洋也是事后才知道,雖已經用雷霆手段制止了視頻外傳。但仍有一些好奇的人把一部分視頻發了出去。
從醫院出來,江橙打車回了一趟城南江家別墅。
江松“病危”的事,江橙囑托蘇宇洋不要告訴其他的人,尤其是江家人。
就像自己一樣,羅明啟盼了二十多年的兒,失而復得,卻又要徹底離開,還不如一直不見,心里好留個念想。
這種失而復得的失去,恐怕會要了羅明啟半條命!
江橙回到江家別墅,剛推開大鐵門,就看到羅明啟在花棚里搗鼓的幾盆墨。
見到江橙回來,羅明啟這幾天愉悅的心更加好了,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加深。
自從見到江松,羅明啟在心里多年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整個人也變得輕松起來,雖然還是不出門,但待在庭院的時間倒是多了許多。
羅明啟喜歡花,但真正怎樣種植,就一竅不通了。
為了侍弄庭院一年四季的花,江峰特意從園林局聘請了一位退休花草師傅,時不時來家里教園林工種花的技巧。
最近這兩天正是春謝幕,秋生長的時節,原先對種植不聞不問,只懂欣賞的羅明啟倒突然對種植花草開始興趣了。
羅明啟雖然已有七十多歲的高齡,但無論從氣質還是素質方面,就像六十來歲的人,翻土中花都不在話下!
見江橙回來,神如常,羅明啟倒沒有懷疑什麼,而是放下手里的工,摘了橡膠手套,把腳上的雨鞋換回家居鞋。
“你媽媽在醫院怎麼樣?”
羅明啟雖然這麼問,但心里卻毫沒有懷疑。
江橙能在這個時候回江家,江松那肯定不會有事。
“好,醒了!就是在監護室不讓探,說多呆幾天,穩定了再轉到病房!到時候,讓舅舅帶外婆去看看!”
江橙在來時的車上已經做好了心里建設,又是冷靜的格,應付羅明啟倒游刃有余。
“眼睛怎麼紅了?”
羅明啟走近江橙,拿眼睛上下打量一番。
江松住院以來,一直都是江橙在醫院照顧,確實辛苦。
“熬的吧!趁這兩天好好休息,你看你臉也不好,別你媽媽好了,再把你累壞了!……不行過兩天你媽媽出了監護室,讓佳佳和你倒著照顧一段。時間也不會太長!”
羅明啟的自問自答正好掩蓋了江橙心里的窘迫。
“嗯!我聽外婆的!”江橙說著話,兩只白的小手已經環上羅明啟的胳膊,一副乖巧的樣子,將頭靠在肩上。
因為不是休息日,江家就只有羅明啟一個主人在家。
中午,江橙陪著羅明啟吃了一頓養生午餐,又賴在羅明啟床上,陪著睡了一個午覺。
下午四點多鐘,江橙再三囑咐羅明啟注意后,便從地庫停車場開著自己的白高爾夫離開了江家。
車上,江橙抑了一個中午的緒再也忍不住,將車靠路邊停靠,趴在方向盤上發泄般地嚎啕大哭。
從西北回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江橙想要放肆地宣泄一下!
半小時后,白高爾夫緩緩啟,在行駛了一段剛剛鋪設的深柏油馬路后,拐彎匯了車流。
不管對于哪個城市,周五的下午,車水馬龍永遠都比其他時間要擁許多。
周末休息,歸家和外出游玩的永遠大于人們的想象。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江橙用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景園別墅區。
將白高爾夫穩穩停在傅郁時別墅區的庭院里,江橙下車,從后備箱拎上滿滿兩大包的東西。
這兩包東西,是江橙中途拐到世貿廣場超市買來的,除了一些日用品,大多都是食材。
江橙已經不記的有多長時間沒有親自下廚做飯了,趁著這兩天有時間,想在家好好練練手,再悉悉。
“我來,我來!”
江橙剛向大廳門口走去,迎面上疾步走來的忠嫂,急忙上前接過手里的東西。
江橙也不矯,將手里的兩大袋東西都給了忠嫂。
今天一天,經歷的事太多了,到這時候真切的到渾的乏力。
“剛剛先生打電話,問您去哪了?我說回江家了,先生讓您別等他吃飯了,他回來要八點多了。”
忠嫂一面走一面跟江橙說道。
“我知道!路上我們通過話了。”
半路上,傅郁時電話過來,問怎麼自己回了江家,江橙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聽到自己在回景園的路上,傅郁時輕笑一聲,通過電話都能聽到他舒了一口氣。
當時,江橙的心里說比上來的酸。
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真的都有些離不開彼此了。
這種覺原來不止江橙有,傅郁時亦是如此!
江橙抬起手腕,白表下的指針顯示下午六點多鐘,傅郁時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晚飯不用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江橙拒絕了忠嫂準備晚飯的意思,代幾句便上了樓。
在浴缸里泡了一個熱水澡,江橙覺疲乏的稍稍得到緩解,便換了服下樓。
江橙下午從超市買回來的食材已經被忠嫂分類放冰箱。剛剛泡澡時,腦子里已經想好了晚上的菜品。
有了計劃,行起來也就快了許多。
隨著“滴”的聲響,黑邁赫車后的大燈閃了一下,徹底熄滅。
傅郁時下車目的便是江橙那輛白高爾夫停在旁邊位置。
夜晚的燈照下,這一抹白,令忙碌了一天的人角不自覺勾起。神間的冷冽漸漸被無盡的意代替,忍不住大步朝大廳大門走去。
剛打開大門,傅郁時卻意外發現,一個穿白家居服,外面套著藍白圍的人,正眉眼彎彎站在玄關,等他回來。
一暖意,像溫熱的水流慢慢灌滿了傅郁時三十二年來空乏的,在心里某個位置漸漸聚攏開來!
“回來啦?”江橙笑意嫣然,像極了新婚的小妻子等待丈夫歸來的喜悅。
傅郁時沒有回話,而是墨黑的眸在江橙上肆意游走,最后定格在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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