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七抿了一口紅酒,覺得自己這個人生其實也充滿了戲劇,十八歲以前的日子真真是比黃連還苦,早早就沒爹沒媽,和相依為命,還是弱多病的,在十七歲時,也一命嗚呼了。
為了償還給治病時欠下來的債務和自己生活費,一人打幾份工,那也是真的。
十八歲剛年,就被所謂的堂姨媽找上門了,對方和親媽是堂姐妹,也是家中獨,早就沒娘家人了,自己也是遠嫁海外。
這堂姨媽可比幸運多了,嫁的是個超級富豪,老公也超,死后還留給億萬家產,結果堂姨媽也是早死的命,晚期肝癌,倒沒像別人那樣,把家產都捐慈善機構,而是找到了,唯一的親人。
對啦,宮七這姓,還是隨母,堂姨媽也是看在這一點上,把定為繼承人。
在最后的半年生命里,堂姨媽給請來了無數英,輔助學習,長,一直到現在。
而想起前世記憶,卻是在一年前,在一個寺廟聽大師誦經時打了個盹,再醒來后,便是想起了前世種種。
宋慈啊,那是守了許多年的主子,哪怕到自己八十時壽終正寢時,也是葬在了宋慈的墓附近的。
既是想起來了,無論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得找,反正不差錢。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據宋慈的喜好,著重在亞洲地區找,可前世,宋慈固然和說了來自另一個世界,卻是沒太多,僅有姓名年歲,要在茫茫人海中尋人,也不容易。
這一找,就是一年多,一遍遍的篩選,一次次的從期待到失,直到現在。
老天待不薄。
宮七十分慨,真要說的話,這小半人生,都能編時下最狗的瑪麗蘇小說了,特別蘇爽。
眼前,來一只手,回過神來,對上宋慈的眼睛。
宋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好奇地問:“我就是好奇,你別介意哈,你總說繼承了家產,現在在驗生活,是真的?”
“不然?”
宋慈忍了忍,沒忍住,小心地問:“你繼承了多錢?”
“十億。”
“哦,不多。”上輕描淡寫,心淚牛滿臉。
干嘛要問,干嘛要當那樹下的檸檬,酸不死。
“英鎊。”
宋慈一個哆嗦:“……”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失敬了。
“這麼說來,你現在是躺平了?”還真特麼的是在驗生活啊。
“可以這麼說,人生在世,總要玩點沒玩過的東西,錢嘛,就是個數字。”宮七出一個禮貌而不失禮的微笑:“事實上,我繼承的那個古堡還是十八世紀的產業,有個室,里面還有將近一億的金條和珠寶。”
宋慈瞠目結舌,神魂俱震:“打擾了,爸爸。”
從此你就是我金主,我爹!
宮七咯咯的笑了,是真的眉開眼笑的那種。
宋慈也笑,和了杯,不管是不是真的,這談就沖散了許多的隔閡,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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