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煙低頭看了一眼，尷尬的笑道：“你若不來，我可能就真的要用這個來自保了。”

“……”

簡若丞又好氣又好笑，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卻不知為什麼，心裡湧起了一說不出的滋味來。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應對陛下的問話吧。”

“陛下？”南煙一愣：“他——”

“他讓我來的。”

南煙想了一下，說道：“那正好，我有事要稟報皇上。”

說完，轉就朝祝烽的居所走去。

簡若丞站在後麵，看著急匆匆的樣子，忍不住輕歎了口氣，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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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到了祝烽的居所，夜已經漆黑一片。

但祝烽的臉比外麵的夜更沉。

他看著司南煙跪在自己的麵前，那瘦小的板，好像自己氣大一點都要把給吹飛了，卻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引起自己的怒火。

半晌，他沉聲道：“你三更半夜的跑到桀的房間裡去想乾什麼？想要跟他雙宿雙棲嗎？”

南煙忙道：“奴婢不敢。”

“不敢？你都做出來了，還敢說不敢？！”

南煙嚇得跪伏在地：“皇上容稟，奴婢真的冇有，奴婢隻是聽見簡大人說，靖王私通敵國的證據難以尋找，所以奴婢想，或許可以從他的弟邊下手。”

祝烽的氣息一沉。

簡若丞也有些驚訝的看了南煙一眼。

半晌，祝烽才說道：“那你去查到了什麼？”

南煙忙直起來，說道：“奴婢請陛下馬上派人到城外去攔截桀派出的信使！”

“信使？”

“不錯，奴婢在他的房中看到了他寫給越國大將夏侯糾的一封信，他上麵好像詢問了對方為何大乾戈，更重要的是，他還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

“皇上，這就是通敵的證據啊！”

簡若丞一聽，也驚了，忙道：“皇上！”

相比起他們兩的急切，祝烽卻反倒比之前更冷了一些，說道：“你看到的？這封信若真的是跟越國私通，他如何能讓你看到？”

“他是藏起來了，但奴婢看到的。”

祝烽冷笑道：“你又焉知，那不是哄你局的？”

“不可能！”

“為什麼？”

“若真的隻是哄奴婢局的一封信，他用不著用越國的文字來寫！”

祝烽的眉頭微微一蹙：“你說什麼？桀是用越國的文字來書寫的那封信？”

“不錯。”

這一回，他的氣息比剛剛更沉重了一些，沉思了一會兒，看著：“你，識得越國的文字？”

南煙正要說什麼，卻聽見他又歎了一聲：“朕差一點忘了，你是司仲文的兒。”

南煙忙低下頭。

祝烽沉默了一會兒，喃喃念道：“越國的文字……桀……”

簡若丞上前一步，輕聲道：“皇上，難道那個桀，還有夫人，他們都是越國人？”

祝烽沉聲道：“若是這樣，那朕也就不奇怪，為什麼靖王會跟越國的人搭上線了。”

南煙忙說道：“皇上，皇上還是趕讓人去攔截那封書信吧！”

祝烽隻想了一下，便說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