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反倒是柳熙月鼓起勇氣開口道:“姑姑,我、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想和其他人訂婚……”
黑子瞬間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最為荒謬的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怒不可遏地指著玉凌道:“你難道是想跟我說,你和他……”
“不不,不是,”柳熙月可不想弄出什麼誤會,連忙搖頭道:“是另一個人……總之,我不會回家族的……”
黑子怒極反笑道:“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我管你喜歡不喜歡誰,這是家族的命令,為柳家的人,你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須得給我接!現在,立刻!跟我回去!”
“我不!”柳熙月咬咬牙著頭皮道。
玉凌也是第一次發現柳熙月是這樣倔強固執的一個孩子,一旦認準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本來還覺得這麼小的孩子懂個什麼,結果沒想到念羽白本事大,居然哄得這個小丫頭對他死心塌地,看來這事他是真的不管不行了。
“反了你了!”黑子對柳熙月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然而剛剛上前一步,就迎上了玉凌淡淡的眼神,心里不由自主一突,下意識地就頓在了原地。
“既然不愿意走,你就別想強行帶走。”玉凌索也不講理了一回,主要是一時片刻他也委實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解決。
黑子怒火洶洶地道:“我不管你是哪的人,有什麼份,都沒資格阻攔我!這件事鬧大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先倒霉!”
“是嗎?難道我也沒有資格?”一道清脆的聲音蠻不講理地從后方傳來。
玉凌和黑子同時了過去,只見一位著錦的明麗徑直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一個實力不俗的老者。
玉凌不微微一怔,沒想到束瑾葉居然也在這里,他還以為大部分人都應該去參加盛夏之旅了才對。
“你又是……”黑子本來滿臉的不爽和不屑,然而看到于涼冷冷地掏出一塊令牌后,那輕蔑的表卻以令人驚嘆的速度迅速轉換了驚恐,隨即又化為了討好的干笑:“哎呀呀,什麼風居然將小公主這樣的貴人吹了過來,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失禮了……”
束瑾葉對此明顯十分滿意,輕輕哼了一聲后,就得意洋洋地看向了玉凌,完全就像一只驕傲的小母,讓玉凌一陣哭笑不得。
“束姐姐……”柳熙月頓時驚喜地喚了一聲。
束瑾葉點點頭后便趾高氣揚地站到了柳熙月前,雙手叉著腰,一副比黑子更加不講理的囂張氣勢:“我不管你干嘛的,敢欺負熙月妹妹,我沒把你掃出書院就是夠給你面子了,聽著,熙月妹妹不愿意做的事,你們誰都不準強迫!否則就是和我過不去!”
黑子好懸沒被一口氣憋死,當囂張之人遇上更囂張霸道的主,就算肺都要氣炸了也不得不全部忍下,而且還不能表現出一點不恭之意:“那個……小公主,這事兒我說了不算的,這是家族的集決議,您也不方便手吧?”
“怎麼就不方便了?熙月妹妹就跟我親妹妹一樣,你不給面子就等于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哦,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黑子繼續忍氣吞聲,勉強出一笑容道:“可是……可是我必須得把熙月帶回去差,否則……”
“我不管!你們柳家的人不服氣,就自己找我爹去談,反正熙月妹妹不愿意的事,你們誰都別想強迫!”
聽著這樣的話,玉凌第一次覺得束瑾葉真是霸氣側,看來蠻不講理這種屬也不是一無是,至在現在這個時刻,束瑾葉這麼囂張跋扈反倒讓人覺很爽。
所以說,不要試圖和人或者孩講道理,哪怕同為人也不行,對面七竅生煙卻無可奈何的黑子就是明證。
“我……”黑子還想垂死掙扎兩句。
束瑾葉卻毫沒給留下任何的機會:“我什麼我?還不趕帶上你自己圓潤地滾出去?再讓我看到熙月妹妹不高興,我就親自去柳家和你們談談!”
黑子張了張口,于涼卻直接放出了化尊境的氣場,迫得臉一陣蒼白,最終只能灰溜溜地從后門那邊走了出去,再不復來時的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哇,束姐姐你好厲害……”柳熙月崇拜得不行,因為母親逝世的早,更多的是這個姑姑管著,偏偏黑子一直看母親很不爽,對也是多有責罵,甚至若不是看在父親的面上,這個兇狠的姑姑肯定早就手打很多次了。
“那是,”束瑾葉心安理得地了夸獎,隨后得意地瞄了玉凌一眼道:“我可不像某些人似的,除了一修為還看得過眼,完全就一無是,真的遇上事了還不是得我出馬!”
玉凌完全懶得跟爭,反正這件事暫且解決了就好,倒是柳熙月幫著說好話道:“玉大哥也很厲害,總之今天多虧你們了……”
“沒事兒,舉手之勞,不過到底咋回事?”某個枝大葉的小公主這才意識到還沒搞明白前因后果。
聽柳熙月大概一說后,束瑾葉的臉不略略古怪了起來:“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啊,我怎地不知道?不會是……”
看到束瑾葉扭頭看向了玉凌,柳熙月只能無奈地再次解釋道:“不是,是玉大哥的好友,但他暫且離開書院了,現在不在……”
“這樣啊……”束瑾葉下意識松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有些納悶地想,不對啊,聽到柳熙月喜歡的人不是玉凌,干嘛要松一口氣?簡直有病。
不過的心還是無意識地愉快了很多,上下打量了玉凌兩眼,便冷嘲熱諷地道:“哎喲,這生命力果然頑強啊,這麼快就養好傷了,但你這舊傷剛好,怎麼就又閑不住出來惹是生非了?果然符合你的風格。”
于涼不干咳兩聲,有些聽不下去了:“瑾葉啊,他那次重傷還不是因為……咳咳,你也別諷刺他了。”
雖然上回被歸云玩弄得死去活來,但小公主遇刺之時,要不是玉凌不惜重傷救下來,恐怕束瑾葉就真的兇多吉了,所以于涼對玉凌也就多了幾分激,之前的不滿早就消散了。
束瑾葉這才想起某人的傷勢純粹是因而起,自己剛剛說風涼話好像確實有點刻薄寡恩,但讓道歉卻是死都做不到,一時間不尷尬在了這里。
反倒是玉凌并無興趣和一個小丫頭斤斤計較,只是隨口問道:“你怎麼沒去盛夏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