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堆水果后，玉凌就從石臺上站起來，順便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醒的？我昏迷之后發生了什麼？”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暗河邊，當時已經有一些剎魂族人趕了過來，我還以為我們可能要再死一次了，不過那位剎魂族喀舍忽然人封鎖了暗河口，最終真正見到我們幾個的其實只有數剎魂族人。”

紫塵若指了指安靜待在一邊的嘰咕，接著道：“他們說的話都是嘰咕翻譯給我的，我不太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誒？為什麼剎魂族喀舍并沒有殺掉我們的意思，只是掩人耳目地將我們押送到這里來，除了周圍有幾百剎或嚴看守以外，似乎并沒有想把我們怎麼樣？”

“冬末呢？”

“冬末出去查探報了，也不知道那剎魂族喀舍究竟是怎麼想的，”紫塵若一臉困，苦惱地搖搖頭道：“對了哦，他們好像在等你蘇醒過來，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啊？”

看著臉上從未有過的怯弱畏懼神，玉凌不但生不起任何厭惡反的緒，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惜溫和。

按理說，他本來是極不喜歡那種花瓶一樣遇事只會哭鬧害怕的孩，但放在此刻的紫塵若上，他心里卻只有歉疚，以至于他口而出道：“沒事，我會保護好你的。”

決不允許，再發生那種事。

畢竟這次能從幽冥中找回紫塵若的魂魄，已經是無比艱辛了，甚至還是因為幾分僥幸才勉強功，玉凌絕不會容許同樣的事發生第二遍。

得而復失，失而復得，已是一個回。

紫塵若輕輕嗯了一聲，臉上再度浮現出天真燦爛的微笑：“凌，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就是如此簡單的四個字，卻讓玉凌心中泛起莫名的悸。

他忽然間想到，紫塵若魂魄既已完全，眼下不過是改變了格，就算變了一個天真爛漫的普通，也不可能隨便就和一個人這麼親近，至無論是什麼格，對自己的看法應該是始終不變的。

那為什麼，在眼下表現出如此明顯的喜歡和依，在之前那種安靜恬淡的格中，卻是沒有流一星半點的好？

究竟……是不是喜歡著他呢？

如果換了以前，玉凌恐怕并不會選擇問出口，然而經歷了這些事后，他覺得無論的回答是什麼樣子，有些話都應該說出來才對。

不過……眼下這一重格，問不問恐怕都沒有區別，畢竟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不如等下次換另一種格時再問，到時候應該是最真實的答案了。

“你是要出去見那些剎魂族人嗎？”紫塵若有些怯怯地著他的臉。

“嗯，拖著也無助于解決問題，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到你的。”玉凌輕聲說道。

他輕輕拉住若無骨的手，的臉頰頓時映滿了紅霞，慌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然而終究沒有掙扎，更沒有出手來。

仿佛也在眷著，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溫暖。

簡陋的石屋外風雪正濃，無數紫人影規規整整地肅立在周圍，將此地圍得水泄不通。

玉凌清晰地覺到紫塵若的手心里滲滿了冷汗，便聲安道：“別怕，我就在這里。”

抿著抬頭向他，幽幽說道：“不，我雖然怕死，但我更怕你死。”

玉凌一時間怔怔無言。

塵若……這便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可是他，一直都不知道。

周圍的剎魂族人反應很快地圍攏過來，雖然沒有立即手的意思，但卻警惕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

玉凌讓嘰咕翻譯道：“你們的喀舍呢？”

一位剎或一板一眼地道：“我們會通告喀舍大人的，他馬上便到。”

玉凌便拉著紫塵若退到石屋房檐下，輕輕掃去袍上的落雪，再給戴上了一頂寒的帽子，仿佛在照顧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

紫塵若卻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回以一個甜甜的微笑。

就是這樣的笑容，填滿了他心中那片空寂的空白。

不過玉凌沒想到，先抵達這邊的不是剎魂族喀舍，而是冬末。

“玉大哥，你終于醒了！”冬末顯得驚喜而雀躍。

“嗯，我沒事。”玉凌習慣了的小腦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玉瓶太逆天了，反正他每次魂力支，別人都是半條命沒了，他卻一兩天工夫就再度變得生龍活虎，完全是在朝小強進化。

冬末開心過后，小臉上就多了一抹擔憂：“玉大哥，我觀察了好久，覺那位剎魂族喀舍怪怪的，現在剎魂族普通族人都認為族里已經出了一位新王，但他們卻不知道是誰，關于我們的消息完全被封鎖住了，也不知道那個喀舍在想些什麼……”

玉凌淡淡道：“他所求無非是保住剎魂族的安定，以期進一步的強大，關于他這些舉措的用意……我猜也能猜到一些。”

冬末小姑娘一臉懵懂地著他。

“行了，這些事你們就不要多心了，我來應付便是。”玉凌搖搖頭道。

冬末剛要開口，紫塵若已經拉了拉玉凌的袖，小聲說道：“有個很強的人過來了。”

玉凌神一凝，看著遠漸漸走近的那道高大影，心中一瞬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仿佛只是一眨眼間，剎魂族喀舍就鬼魅般出現在他前，直截了當地遞出了魂念：“我們進去談吧。”

玉凌重新走進石屋，隨便坐在一個石墩上，對面正好是剎魂族喀舍。

“我卡莫納多·叩薩，”他簡單地報上姓名后，就開門見山地道：“是你在暗河功浸了魂燈？”

玉凌也遞出魂念道：“喀舍找我不是想跟我說廢話的吧？”

卡莫納多啞然片刻，繼續傳遞魂念道：“既然你并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族修者，那我就直說了，眼下這種況，我想跟你談一筆易，對你對我皆有益，不知你是否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