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的神頓時冷凝冰:“你是想說,我已經中了你所謂的道則之毒?”
“當然,但凡是過黃長老尸的,應該都無從幸免。”天煞笑道。
如果天煞所言為真,這種道則之毒……簡直比喪尸病毒還要可怕,而且它還會自己更新換代,變得越來越難以對付。
“這就是你最大的倚仗?”玉凌面無表地道。
“難道這還不夠嗎?”
天煞故作驚詫:“一種傳播方式無比蔽、但卻足以威脅到離道強者的毒素,只要你好好發揮它的作用,絕對可以在短時間控制一大批元靈長老吧?而且他們還沒有辦法將這件事出去呢,因為只要你學會了我教你的方法,你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縱他們的生死。”
“哪怕他們有分?”
“當然,這可是道則之毒,就算他有再多的分,可道則本源都是一致的呀。”
“所以你是想說,你現在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縱我的生死?”
天煞一臉無害地道:“不敢不敢,我知道你有些特殊……但別人就沒有這種本事了。所以你回到元靈族之后,可以直接用你的來傳播道則之毒,方便的不是麼?”
“你這是想讓我當移的病原嗎?”
“唔,雖然不懂你說的病……原是什麼東西,但我想你大概已經領會到我的意思了。”天煞道。
他出右手,依次掰了掰食指和中指:“那麼,合作的第一點,靈選拔,第二點,幫你快速培養一批自己的勢力,第三點嘛,我可以幫你突破到混沌境,這樣的話,九辰門的玄靈族人,應該就完全由你來做主了吧?”
“修行路上沒有速之法。”玉凌淡淡道。
“這話誰說都可以,由你來說就不太合適了吧?”天煞輕笑道:“靈子殿下,你現在也就二十五六,卻已經不滅境巔峰了,你這還不速嗎?就算是那位天資驚才絕艷的雪姑娘,也還是合道境呢。”
玉凌像是沒聽出他的試探,只是冷冷道:“你明知道我說的意思。”
“好吧,放心,不會有拔苗助長的危害的,最多就是你得花費一段時間來適應新境界。”天煞著三手指,“如何?這三點,足夠有誠意了吧?”
“你所謂的誠意,在我看來滿是謊言。”玉凌冷笑道:“天煞,你是真把我當傻子,還是你過于自信了?”
“哦?靈子殿下,不要對我懷有這麼深的見啊,你也不是用事的人,為什麼不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呢?”天煞悠悠道。
“首先,以前的事足以證明你這個人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玉凌頓了頓,又道:“其次,一個誠心合作的人,是不會將對方得到的好夸得天花墜,而是會相應地提出自己的要求,而你,什麼也沒說。”
“啊,這個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我想要重振玄靈族呀。”
“那只是你的大方向,我說的是你所列舉的這三點合作,每一條對你的好。”
玉凌見天煞還狡辯,直接搶先一步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現在的況,如果我沒看錯,你已經將道則之毒徹底融你的脈中了吧?如你所說,你就是道則之毒的源頭,并且可以控制每一道則之毒的分支。”
“你現在的修為之所以變得這麼飄忽不定,讓我看不深淺,恐怕正是因為你吞噬了很多道則之毒分支的載吧?”
“所有中毒的人,只要你想,隨時都會為你的養料。而你之所以這麼狂妄,不是因為你有多麼依賴毒素的威力,而是你自信要不了多年,你就能依靠不斷的吞噬超越徐師樸,為這世上僅次于道靈族老祖的強者。”
天煞的笑容漸漸凝滯,而玉凌的話語仍在繼續:“來,我們重新回顧一下你所說的合作。”
“第一點,靈選拔,我想你應該已經在雪清泠上了手腳,等回族晉選為靈殿下,以的顯赫份,所能接到的離道長老必然不,在這個過程中,你就可以讓無聲無息地傳播道則之毒。”
“第二點,除開雪清泠之外,假設還有我幫你,那麼元靈族大半的離道長老都能被我們傳染,這將是一個極其驚人的數量,如果將他們吞噬,那麼足以讓你這個病毒源頭一路突飛猛進到離道巔峰去,是不是?”
“第三點,呵,就更不必說了,你懷疑道則之毒無法控制住我,就妄想通過其他的手段達到同樣的目的,還其名曰幫我突破?當初蝠族的族長就想這麼對付我來著,可惜,最后連尸都沒剩下。”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玉凌話音落下,房間里一片死寂。
良久之后,天煞稍稍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笑容,慢慢地鼓起了掌。
“彩,真是彩。”
天煞以一種贊嘆的語氣道:“玉凌,真是不能對你有一一毫的小覷呢,你比你爹聰明多了,不愧是獨自打拼出小半個北境的西聯盟主。別人恐怕只以為你的功是源于靈族脈,但像你這種人,哪怕只是個普通人,也勢必不會平凡的。”
他的右手托著下,子稍稍向前傾了傾,很是好奇地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只納悶一個問題,在我的地盤,你如此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和我的合作,就不考慮一下后果嗎?”
天煞低低地笑了一聲,笑容俊逸非凡,卻寒意刺骨:“如果你不能為我的合作盟友,那就為一個死人吧,你要怎麼選呢?”
“若是你所謂的合作盟友,是生是死都取決于你的心,那恕我高攀不起。”玉凌諷刺道。
天煞故作可惜地嘆了口氣:“真是憾,看來只有先解決掉你,再慢慢解決掉外面的那些人了,想必吞噬掉你們,我的修為就可以近混沌后期。至于滲元靈族的大計,就由另一個小姑娘去完吧,到時候黃泉之下,你還有姓雪的姑娘作伴,也不算冷清。”
玉凌只是無于衷地盯著他:“讓我想想,你說這麼多廢話,表明激起負面緒的起伏波,也有利于道則之毒的蔓延滲?”
“人活得這麼通,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天煞不不慢地站起,繞過圓桌走到了玉凌面前,而后者自始至終都沒有起。
天煞勾起角笑道:“覺到這里的變化了沒?這一小世界,已經徹底離了主宇宙,并將在半個時辰崩塌毀滅。我都算好了,等外面那幾個費勁千辛萬苦地找進來,他們救走的,不過是幾個半死不活的長老,而他們回到天元星之后,就可以繼續傳播毒素了。”
玉凌一言不發。
“怎麼?還在試圖鎮你的道則之毒?讓我來看看,你打算用什麼法子消融掉它。”天煞笑意不改,左手閃電般抓向玉凌的脖頸。
這一刻,他一氣機毫無保留地發出來,赫然已經到了混沌中期的最巔峰,那撲面而來的邪惡煞氣息更是彌散著整個空間,讓人到如墜寒窟。
在這樣的氣機鎖定下,按理說玉凌只能眼睜睜看著殺招降臨,殞命于此,然而一直僵坐在椅子上的他卻突然如柳絮般飄然后退,只差毫厘地避開了這一抓。
勁風撕裂之下,玉凌的脖子上出現了好幾條目驚心的線,但他卻像是失去了痛覺一般,神冷靜如初,只是抬起手,飛快地畫出了一道循環之圓。
一道白氤氳的循環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