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是可鍛煉的。

　同類異能是可以互相流互相進步的，在多個異能組織中都有所現，楚戈自己也得到過老媽指點空間異能，學了多種運用。

　楚戈很早就想過，如果老爸這種能力可以流指點，自己又能得到什麼進步？事實上期待不太高，因為這玩意有點唯心，總覺得到時候會來一句“不懂就是不懂”。

　然而現在楚江流明確地告訴他可以強化，這怎能不喜出外？

　“我們這種能力，其實是超能力幻想中的老祖宗級別，最早的超能力幻想序列中就有這一類，你知道是什麼嗎？”楚江流問。

　楚戈直接了當地回答：“神筆馬良。”

　楚江流掌道：“不錯。神筆馬良的現，比傳統仙家幻想的畫魂書魂都還要更進一步、更敢想。傳統的畫魂幻想，充其量只是個魂，最多經過長期的努力修煉能夠進步真人，也就是你家秋……”

　楚戈遞過茶水：“喝茶。醒醒腦。”

　“……”楚江流收了話頭，抿了口茶繼續道：“而神筆馬良隨手一畫，畫什麼就有什麼變真實，什麼過程都不需要，這就是我們這一系超能力最直接的現。”

　楚戈嘀咕：“YY的極致。”

　楚江流板著臉道：“YY的極致是寫個世界就變真的。”

　楚戈：“……過獎了，我覺得更極致的是連個書畫之類的介都不需要，靠空想就能現。”

　楚江流出一笑意：“不錯，一種是結果的極致，一種是過程的極致。而我要教你的，就是怎麼連介都不要的這個過程。”

　楚戈收了吐槽心思，肅然聽講。

　“無論是馬良的畫，還是你的書，都是把想象的東西先現在一個介上，本質上只是方便人們把想象直觀地顯現出來，便于讓人聯系到真實，這是一個可簡化的、非必須的過程，因為有沒有這個過程都無礙于虛實之變的本質。”

　“虛實之變……”楚戈若有所思。

　“如果是修仙，估計這里要講天道法則，但我們不是修仙，是超能力，所以不講這個。”

　“……”

　楚江流淡淡道：“同樣是你寫的書，以前的幾本為什麼沒有現，而為什麼這一本了真？甚至于……我覺得你可能是早在構思的時候就已經真了，都不需要落筆。”

　楚戈心中一個激靈，確實如此。

　早些時候一直困，都還沒寫呢，天帝和四象怎麼回事？后來通過各種線索認定，早在自己當年構思的時候，世界就已經有了……

　它本不需要通過書寫這個介。

　至于為什麼前幾本沒有，而就這一本了……

　那是因為這本是自己最想寫的故事，最用心的、也是最代自我的一本書……楚天歌完全是自己所有好的寄托，他的歷程也是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而秋無際更是自己傾所有好的想象力而構建出來的完伴。

　“所以老爸的意思是……需要專注和麼？”

　“更確切地說，需要熱。”楚江流道：“你看，現在你如果讓我現出一個臭水里的石頭，我是現不出來的，我不是無所不能。但如果是一個我興趣的、想要現出來的東西，比如……”

　說著說著，他做賊似的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悄悄變出了兩個餃子，遞給楚戈一個：“要麼？”

　楚戈：“……”

　見楚戈臭著臉不搭腔，楚江流自顧自地吃了，含糊不清地道：“我熱這個國度的一切，我能現出所有我見過的、想過的東西，一切基于我的熱和理想，為了家國而付出。當然，和你的況或許有些許不一樣，你構建一個世界，純靠空想只會七八糟，是必須詳詳細細地寫出來的，你從我這里能取的經僅供參考。”

　楚戈撓撓頭：“還是不得要領，說熱，很唯心。”

　“首先……你是否發現自己現在對書中的熱減了，對那個世界的視角更為功利？”

　楚戈怔了一怔，竟忽然有了些骨悚然之。

　曾經自己多那個世界啊……

　不僅僅因為有秋秋，還因為很多很多……初次穿進書中的時候，對每一個龍套的生活都興致，隨便一個不認識的外門弟子來比劍，自己都非常有興趣，樂呵呵的。

　看著璇璣也樂呵呵的，看著小火苗也樂呵呵的。

　覺得他們都很萌，不愧是我寫噠！

　現在呢？

　被各種造反弄得疲于奔命，對每一個人的態度已經不是熱了，是疲憊，是審視，是懷疑，是淡淡的疏離。

　不是心態變統治者的問題……統治倒是無所謂，關鍵在于心里對世界累覺不了。

　不說別的，說現在碼字還有沒有之前那麼日更萬字的激？這次請假請了好幾天，明明塵埃落定了都沒想起回頭寫半個字……以前那早上爬起來蹲坑都要碼半章的熱呢？

　這可現得太過明顯。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當創世天道不這個世界了……

　如果還是繼續這麼下去，說不定又要遇上一次烏江，都不知道會是以怎樣的形式反饋出來。

　可是……

　這種東西，不就是不了，怎麼讓自己重新上呢？

　楚戈傻在那里，怔怔出神。

　這種事，爹媽可是教不了的……只能靠自己。

　…………

　廚房。

　秋無際樂滋滋地幫婆婆包餃子，很喜歡這樣一家子的氛圍，丈夫在外面和和父親談正事，和婆婆一起做飯吃。

　小時候家里就是這樣的，很舒服。

　聽人說婆媳關系難什麼的，秋無際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婆婆很慈祥啊，對自己甚至比對楚戈還好，那眼睛瞇得都睜不開了，笑呵呵的，哪里難了？

　秋無際早忘了當初被惡婆婆迫和傻兒子同房的時候是怎麼腹誹人家的了……

　吳秀云確實一直都在笑呵呵的，這餃子包得多漂亮多扎實啊！還一口一個“媽”，一口一個“這樣包會不會太大”地請教著，多乖巧的兒媳婦。

　據說這是兒子按照自己心目中最完的妻子寫出來的，這兒子有救，知道怎樣的妻子好！

　會不會有一些是參考了老媽的品德寫的呢？一定有的！吳秀云樂滋滋地想著桃子。

　外面爺倆的對話聲有一句沒一句地傳來，秋無際包餃子的作微微減緩了下來，有些出神。

　對一切的熱嗎？

　除了熱，應該還有理想吧。楚爸爸這樣的人，是戰士吧……

　“秋秋啊……”吳秀云忽然喊。

　“啊……啊？”秋無際回過神來，有些懵地回應。

　“你家還有親戚在麼？”吳秀云道：“如果我們要提個親什麼的……”

　秋無際了鼻子，下意識了一下：“沒有了……”

　“那單位……哦，宗門，有長輩嗎？”

　“也沒有了……宗門我最大。”

　吳秀云看著秋無際鼻子上被出來的面白點兒，一副小傲的樣子仰著腦袋說“我最大”，覺自己已經被萌死了。

　看來果然不需要急著抱孫子了，這麼萌的兒媳婦跟孫有什麼區別……

　咦等等……這不就是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