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狄要回鄉,但是練部曲的事也不會停下,特意找了仰保來吩咐,他不在時由他訓練部曲,不得懶怠慢。
仰保等人深郎恩德,怎麼會懶,恨不能立刻就能衝鋒陷陣為郎效勞。
“雖然春種已經中了下去,但是開荒的事不能停,彆人不管開不開但是我們要繼續開荒。”拓跋狄跟著郎讀了一陣子書,心中以前不太明白的事慢慢的有些清明起來。
土地纔是本,是他們以後堅實後盾。
放棄什麼,都不能放棄他們後的這片地。
仰保能聽出狄哥口中的彆人指的是顧府的部曲,還有董將軍的人馬。
來了這麼久他們也能打聽到點訊息,顧家的部曲自然是忠心郎,但是郎還有父兄,他們是顧主公的人,算不上是真正屬於郎的部曲。
董將軍就更不是了,是郎未婚夫婿皇叔的人,奉命護送郎到鶻州卻冇回去覆命,留在這裡不知道是保護郎還是監視郎。
隻有他們這些郎親手救下的人,給他們穿糧吃,讓他們擁有自己的土地,房子,現在不僅能安頓家人,還能把族人接來團聚。
這樣天大的恩,在他們心中隻有郎纔是唯一的主子,也隻有他們纔會一心一意為郎著想。
所以,郎既然要開荒地,便是過了春種的時節,他們也會繼續開荒,開出來的荒地他們聽莊子上的邑戶說了,過了時節不能種糧食,但是還能種蔬果桑麻,不會浪費土地。
“狄哥,你放心,我們不會懶。”仰保拍著口說道。
隻要想想即將接來的族人,想想以後安穩的生活,多開一塊地多種一片糧,就能養活更多的人,他們怎麼會覺得累,一點都不累。
拓跋狄的黝黑冷肅的眸子掃過眾人興的臉龐,自己難得也跟著笑了笑,“那就好好乾,不要讓郎失。”
“是!”
眾人齊聲應答,聲勢浩然,惹得遠的部曲跟邑戶頻頻往這邊。
馮溫茂跟居秋對視一眼,倆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好一會兒,居秋道:“不管郎做什麼決定,但是我們不能輸給那群東胡奴,都給我練起來!”
他們可是顧父的部曲,怎麼能被比下去?
絕對不行。
拓跋狄那小子還來跟他們取經學習,彆回頭教會徒弟死師傅,那就冇臉見人了。
居秋憋了一火氣,帶著顧家部曲又開始練,馮溫茂想了想去院見郎。
顧清儀正在看居秋帶回來的名冊,上麵有點手藝的都記錄上了,但是多數都不是正經手藝,殺宰牛的屠戶,焗壺焗鍋,磨剪子戧菜刀的,想要的一個都冇有。
人才真是太難得了。
所以這個時空不僅是知識壟斷,其實技也是子承父業家族傳承的壟斷啊。
但是真正的家族傳承的手藝人又都在府記錄在冊,想要人不容易。
馮溫茂來的時候,正遇見郎為難,想了想便說道:“郎若是不想驚府,除了從流民中尋找匠人,就隻能去販人。”
販人?
顧清儀聞所未聞,不由問道:“怎麼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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