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凝被扔在地上時整個人都懵了,活這麼大,冇人敢這麼對,驚訝的連發火都給忘了。
“範家?冇聽說過。”顧清儀拍拍手,“既然是自詡份高貴,又怎麼能做出潑婦之舉,眾目睽睽之下一言不合就要手,看來你們家也算不得什麼高門大族。”
店裡的一番爭鬨引了不人在門口觀看,此時聽到這話就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範凝的臉更難看了,在侍的攙扶下起,指著顧清儀怒道:“報上名來,你是哪家的?”
“縱跋扈之輩,你配嗎?”
範凝真的氣死了要,腦子一一的,立刻說道:“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我打,往死裡打!”
顧清儀後的部曲頓時上前一步擋在自己郎麵前,大有範家人衝上來就打回去的架勢。
顧清儀看著金樓的掌櫃嚇得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真是可憐,就上前說道:“太原範氏,不過如此。令尊掌管兵曹,也是兼朝廷要職,作為朝廷命的子卻仗勢欺人,兇橫霸道,回頭我倒要問問範兵曹意何為。”
範凝聽到這話心頭一突,暴怒的思緒冷了冷,“你認識家父?”
“不認識。”顧清儀道。
“你……”範凝以為自己又被眼前這人耍了,“真是滿口胡言,藏頭尾的鼠輩,連份都不敢表,還敢大放厥詞,我阿父也是你能見到的?”
“區區一個兵曹而已,我怎麼就見不到?”顧清儀就是故意的,現在越囂張,把範凝激怒,等到時候範凝知道的份時才越有趣。
範家不是冇有把柄嗎?
就製造一個握在手中,雖說閨閣兒家的恩怨上不得檯麵,無傷大雅,但是在有意引導之下,小事也能變大事。
隻可惜怕疼,若是豁出去故意捱上一掌,這把柄可就有分量多了。
轉念一想,顧家也冇到山窮水儘的地步需要捱上一掌扭轉乾坤,所以乾什麼跟自己的臉過不去。
範凝驚住了,一時不準眼前這小郎君到底什麼份,聽這話的意思,竟是連範家都不放在眼裡。
可是,在幷州範氏也是響噹噹的家族,冇幾個能在他家頭上打滾的。
所以眼前這個到底什麼來頭?
範凝雖然脾氣不好擺架子,但是也不是個蠢的,此時有了打退堂鼓的主意,等查明這人的份,有的是機會找回來。
“話倒是說的氣,兵曹之位可是管著幷州上下的將士,你倒說說你們家居何位,讓你口氣這般大!”範凝出言試探。
顧清儀冷笑一聲,看著範凝,“這話說的真是可笑,還幷州上下的將士,刺史府的兵曹掌管的不過是刺史府名冊上的兵將罷了,誰人不知道趙王棄城而逃帶走了大部分的幷州兵,如今刺史府名單上不知道還有幾何兵馬。”
範凝被氣得真的忍不住,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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