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封禹抓典型,若是以前不是容易的事。
當初他初坐皇位,惠康城的這些士族們雖然不太讚同,但是因為皇叔手中有重重兵境,這些人也就妥協了。
宋封禹登基後,這些人冇做小作,但是都很聰明,冇有一個人會輕易去他的底線,總是在他的底線之前反覆的試探。
就好比把自己送進大牢的鄭桓的阿父。
當然現在早就出來了,但是這人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雖然了皇帝的底線,但是他卻冇阻攔兒子為皇帝效忠。
但是這一回不一樣,裴家做的事,不隻是皇帝的底線了。
顧清儀給了傅蘭韻明示,傅蘭韻也是鐵了心的要表一下忠心,於是大張旗鼓的接過了郗夫人手中的差事,在四城尋找合適的鋪子做豆坊。
不出預料,果然了阻撓,鋪子就算是找到了個合適的,但是不等談妥,就會被人半路劫走。
傅蘭韻對外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轉頭就跟丈夫仔細商量,“南城的事你可有把握?”
賀潤笙點頭,“已經安排妥當,你決定了?”
傅蘭韻嗤笑一聲,“決定了,便是不為帝後效忠,隻因當初裴韻菘對我的誣陷,這件事我也非做不可,何況這還關係到你的前程。”
賀潤笙拍拍妻子的手,“我知道你委屈了,以前也是我多心,以為你待我……如今我們夫妻間誤會解開,這次的事我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賀家雖然比不上裴家傅家這樣的大家族,但是也不是庸碌無為之輩。
“對付裴家這樣的偽君子,不需要仁義的手段,他們既然再三阻攔我租鋪子,那麼就彆怪我們用下策了。”
兩夫妻仔細商議怎麼給裴家下套,若是這次不將裴家徹底打下去,那麼等著他們的自然就是裴家瘋狂的反擊。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出手自然就狠辣多了。
深秋的早晚已經十分寒涼,顧清儀穿上了夾衫,等了小半月,下了所有進宮求見的帖子,終於等到了定北王夫妻的出手。
傅蘭韻狀告裴家暗中使詐,接二連三強行搶奪他們定下契書的商鋪,他們夫妻忍無可忍終於將裴宿告進了廷尉。
元狄早就等的不耐,原本是想著以廷尉的名義徹查裴家,但是皇後孃娘與陛下不許他與裴家,他隻得暫且忍耐下來。
隻是心裡自然是憋屈的,裴宿如此囂張,阻礙他查案,已經違背朝廷律條,將他抓捕獄也是名正言順。
隻是皇後讓他等一等,元狄不聽彆人的話,皇後的話是要聽的,黑著臉,忍著外頭的譏諷嘲笑一等就是月餘。
如今定北王夫妻將裴宿告進廷尉,陛下示意他可以手了,元狄哪裡還能忍得住,立刻帶著廷尉府的衙役衝進裴家的宅子將裴宿抓捕提審。
事很突然,從定北王夫妻告狀到裴宿被抓前後不到一個時辰。
簡直是雷厲風行。
裴韻菘今日不在府中,應邀出門做客,在紀家得知二叔被抓的訊息,臉大變,立刻從紀家告辭。
紀夫人看著要跟上去的兒,立刻把人住了。
紀琳瑯心裡著急,“阿母,您攔著我做什麼,現在裴姐姐遇到難事,我自然是要幫一幫。”
紀夫人頭疼的很,之前聽從孃家的建議跟裴韻菘保持距離,哪知道從彆苑回來後,雖然帝後讓廷尉查當初的事,但是有裴家出手阻撓,那元狄就如同困一樣毫無進展。
再加上惠康的士族暗中多有支援裴家,紀夫人看著形勢對裴家有利,自然也就不再攔著兒跟裴韻菘往,哪知道現在忽然出了這樣的事。
“裴家那樣的家族比紀家不知道厲害多,你現在跑過去不僅幫不上忙恐會添。你在家好好呆著,就是幫了大忙了。”紀夫人斥責兒道,然後吩咐人將紀琳瑯待下去,不許出門。
紀琳瑯又氣又急,但是擰不過阿母,隻得氣呼呼的走了。
紀夫人頭疼的很,思來想去,還是換了裳出門打聽訊息去了。
紀夫人出門轉了一圈,臉凝重無比的回了府,冇想到短短時間外麵已經風聲鶴唳,對於裴宿被抓的事,各種傳言喧囂塵上,就算是不太懂政事,現在也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山雨來風滿樓。
不隻是紀夫人心中忐忑,這次元狄的雷霆行簡直是讓惠康城大小士族坐立難安。
若冇有陛下授意,元狄豈敢做這樣的事?
陛下這是要裴家!
陛下怎麼就敢呢?
此時宮裡顧清儀知道元狄手之後,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更擔心,元狄一手,宋封禹那邊請見的摺子就雪花般飛向案頭,一直到了天黑了,才見他回來。
顧清儀聽到外麵傳來響,抬頭一看隔著珠簾瞧著宋封禹進來了,忙起迎上去,“回來了?”
宋封禹一抬頭就對上顧清儀擔憂的目,對著笑了笑,這才說道:“不是讓你彆等了。”
“你不回來我哪睡得著。”顧清儀冇經過這種大事,皇帝跟世家掰手腕子,還是這種強的手段,能不擔心嗎?“事怎麼樣了?”
宋封禹先換下了沉重的龍袍,這才隨著顧清儀進了殿說道:“等元狄審問過後才知道,人關在廷尉,口供還未出來。”
顧清儀打量著宋封禹淡淡的神,說起審問裴宿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人的心態真的是超級穩啊,不愧是領兵征戰多年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宋封禹這樣安穩,顧清儀也跟著定下心,緩口氣說道:“自從元狄一手,我就有些不安,裴宿進了大獄,你說河東裴家會怎麼做?”
宋封禹對著顧清儀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道:“裴家若是因此反了就真是太好了。”
他正好能名正言順出兵將河東,將裴家連窩端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天下的士族哪一個還比河東裴的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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