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怡的父親依舊還是黃沙典事,管著監獄的事兒,傅蘭韻有心打探訊息,就對笑著說道:“這一年多不見,你倒是了些,氣看上去比在閨中還要好,可見在夫家過得不錯。”
李錦怡聽著傅蘭韻這樣笑了笑,“夫家人口簡單,我又是下嫁我阿父的學生,日子過得自然舒心,隻是也隻是舒心而已。”
丈夫的前程算不上多好,現在朝中形勢複雜,也不知道以後會如何。
飯菜上來,倆人邊吃邊聊。
傅蘭韻慢慢的就把話題轉到了獄中,“裴宿如今關押在獄中,想必你阿父的力也很大。”
李錦怡知道傅蘭韻與裴韻菘鬨翻了,提起這件事也不敢隨口就答,藉著喝湯的功夫緩了緩,這才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上回回孃家時聽我阿母說裴宿好像在獄中生病了,我阿父可不敢讓他在獄中有閃失,還請了郎中給他看病。”
傅蘭韻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微微垂眸歎道:“年紀大了,總是生病,你阿父也不用擔心,這種事便是報上去,上頭也會諒解的。”
李錦怡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傅蘭韻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抬頭看了傅蘭韻一眼,隻見笑意盈盈,從臉上毫看不出想法,默了默,才說道:“王妃說的是,這人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傅蘭韻輕笑一聲,“這話有道理,你阿父在黃沙典事的位置上也有些久了,若是遇到機會也該更進一步纔是。”
李錦怡飯都吃不下去了,心口砰砰直跳,如今也不是閨中不知輕重的郎了,著心跳笑著說道:“我阿父常說儘心儘力辦差,心中無愧便是。”
傅蘭韻笑著讚賞道:“正是該這樣,如此好可不能埋冇了。”
李錦怡臉上的笑容都要掛不住了,等吃完這頓飯又返回了孃家,阿母見又回來以為出什麼事了,忙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李錦怡口氣,進了屋纔跟阿母把遇到傅蘭韻的事一說,有些忐忑的說道:“阿母,您說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要害咱們家吧?”
“你父親不過是個七品有什麼好算計的,這樣說分明是要讓你阿父表態。”李夫人心裡也有些不安,看著兒說道:“總之這件事你不要對外說,便是婿都不要說。”
李錦怡忙點頭,“那咱們怎麼辦?傅蘭韻字裡行間都是生老病死的,我真是有點害怕。”
“彆急,等你阿父回來商議一下再說,天不早了你先回家去,明日再來……不,明天阿母去看你,你總回孃家也得顧及你婆母的想法。”
李錦怡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這就回去。您與阿父好好說說,現在定北王已經完全投靠陛下,我這心裡總是害怕。”
若不是這樣,也不會疏遠傅蘭韻了,哪想到今日這麼不走運,偏偏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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