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國君和沈浪!相談甚歡(2更為新盟主餘大律師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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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一路上表現如何？”國君寧元憲問道。

大宦道：“招搖過市，肆無忌憚。”

國君沒有說話，旁邊的六王子寧景道：“怎麼個肆無忌憚？”

大宦道：“他隻是一個小小贅婿而已，但排場卻堪比封疆大吏，邊足足有一百多騎兵隨從護衛，而且住各郡驛的時候，一定要把最好的院子全部包下來。若那個院子住著太守以下的員，他都要派兵驅逐。”

這確實囂張了。

哪怕是真正的貴族世子，也不敢這樣做的。

尤其是老牌貴族的世子，一個比一個低調。

大宦道：“進國都的時候，奴婢專門看了一下他的表，是不是被這天下堅城所震撼，結果他扁了扁，仿佛瞧不起的樣子。”

旁邊的六王子寧景道：“我越都華天寶，宏偉壯麗，尋常貴族來了都要到震懾，他區區一個鄉下小子竟然還瞧不起，真是有意思了，隻怕是有心壯誌啊。”

國君寧元憲沒有說話。

大宦繼續道：“奴婢故意帶他走了玄武門，結果他抬頭看了一眼說。哎喲，我這是回家了啊。陛下，此子張狂可見一般，竟然敢把玄武門說是他家的大門，這是有不臣之心啊。”

國君麵孔微微一陣搐。

心中對祖宗有些腹誹，玄武是能夠隨便封的嗎？

看看其他國家，哪有以玄武做爵位封號的？

你怎麼不青龍伯呢？但是第一代國君是個武人，沒怎麼念過書，而且還霸道得很，聽不得反對的意見，但是卻和第一代的玄武伯意氣相投，又有什麼辦法？

後麵幾代國君想要把這封號改了都沒法子。

大宦道：“更氣人的還在後頭了，在玄武大道上我們遇到了三公主殿下。”

大公主寧蘿，今年二十八歲，嫁給南毆國主矜君為妻。

二公主寧寒，今年二十六歲，幾乎在十年前就被譽為越國第一人。但已經完全消失在所有人視野中，不知道去向。

當然前文中有提到，跟隨天海海閣之主左辭去了海外。

這位公主殿下未婚夫發生劇變，至今未嫁。這也是國君心中之痛，這位寧寒是他最疼的掌上明珠了。

三公主寧焱，今年二十四歲，已經嫁為人婦。

但暴烈，已經和夫家鬧翻，常年住在越都，驕縱跋扈，無人敢惹。

“又怎麼了？”國君道。

大宦道：“三公主正在賽馬呢。”

在玄武大道上公然賽馬，聽上去問題很嚴重，說不定會撞傷了無辜百姓。

實際上不會的。

越國的玄武大道雖然比不上大炎帝國那一條，但也足足有九十米寬。

你沒有看錯，九十米寬的玄武大道，相當於現代公路的30車道。

大炎帝國的玄武和朱雀大道更是足足一百五十米寬。

當然中國古代的大唐帝國朱雀大道也是一百五十米寬。

簡直有些顛覆三觀哈，那麼寬的馬路修來幹嘛啊。

而這九十米寬的玄武大道，中間六十米絕大部分都是空的，原來規定隻有王族才能走。

不過後來這個規矩也漸漸變了，許多權貴也開始走了。

而普通老百姓，小員就隻能走大道的兩邊了。

所以三公主寧焱就算賽馬得再瘋狂，也不會撞到普通百姓的。

“胡鬧！”國君罵了一句，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對於這個兒他是有愧疚的，所以也就放縱了一些。

大宦道：“見到三公主殿下的馬隊，我們趕退到兩邊跪伏在地了。但是沈浪這個小贅婿非但沒有下馬車，反而大刺刺坐在上麵，打開窗戶觀看三公主的，還評點了一句。”

國君道：“他評點了什麼？”

大宦道：“奴婢不敢複述，實在太逾越了。”

“說。”國君道。

大宦道：“他說這娘們屁是夠大夠翹，腰也夠野，就是大太了。”

頓時，國君臉都變了。

旁邊的寧景怒道：“找死，他竟敢如此冒犯三姐，完全是找死。”

大宦聲道：“他還說了一句，奴婢不知道什麼意思？”

寧景道：“說。”

大宦道：“他說最近看來是憋太久了，看到這種級別的娘們竟然都石了。”

雖然石了這句話有些不太好懂，但是據上下的語境，國君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國君麵鐵青，寒聲道：“這個豎子真當是不怕死的嗎？”

寧景道：“父君，可見此獠完全沒有把我寧氏放在眼裏，目無君上，狂妄之極。”

國君道：“此子在哪裏？”

大宦道：“正在仁慈閣等候。”

國君道：“可還恭敬？”

大宦道：“尋常人，哪怕是封疆大吏等候陛下召見的時候，都是跪著的，而他竟然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還問有沒有茶水，放肆無禮之極，簡直讓人側目。”

國君的臉更加難看了。

“那就讓他等著吧。”

…………

越國王宮仁慈閣。

小宦恨得咬牙切齒。

因為尋常員來了之後，都會遞上來一個金幣，讓他指點應該跪在哪裏。

這仁慈閣的金磚大部分都是實心的，隻有三塊是空心的。

實心的金磚你就算把腦袋砸裂了聲音也不響，空心的金磚你稍稍磕一下，就咚咚響，豈不是顯得你對陛下敬重萬分。

當然了，這裏的金磚不是真的金塊，隻是黃的地磚而已。

當然你或許會說，那麼多員都來這裏覲見過國君，那一塊金磚是空心的不是早傳出去了嗎？

這話是沒錯。

但太監為了斂財，經常把空心金磚變幻位置的。國君也知道，但這種小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都是家奴，幫他敲打一下下麵的員，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個小太監聽說今日來的是貴族的一個小贅婿，便打算大敲詐一筆。

沒想到人家來了之後本就不跪，見到椅子就坐。

小太監怒叱他好大的膽子，在這裏哪有你小小贅婿的位置，趕跪下來。

結果沈浪說國君不在就讓我下跪，你讓我跪你嗎？你這是和國君同等待遇呀？

頓時，小太監啞火了。

媽蛋，你自己找死，我可不想找不痛快。

這話怎麼接都是錯了。

於是，沈浪就坐在這仁慈閣一直等，一直等。

從天亮等到天黑，等得他昏昏睡，寒迫。

這是國君給他的下馬威啊。

剛才他要茶水，沒人理會他。

他要糕點，也沒人理會他。

就在沈浪覺得自己要在這仁慈閣中過夜的時候。

外麵所有的太監全部跪下。

“恭迎陛下！”

沈浪趕起跪下。

都說穿越者的腰桿，膝蓋，不願意下跪。

沈浪當然也不願意。

但是他膝蓋沒有那麼金貴的，關鍵時刻他連娘子都能跪，何況國君呢。

鄉隨俗呀。

不跪會死，我就不信你們這群穿越者腰桿那麼。

“學生沈浪，恭請陛下聖安。”

沈浪額頭地，沒有磕頭。

國君寧元憲走了進來，坐在位置上。

“抬起頭來。”

沈浪抬頭。

然後不由而一愕。

靠！

這國君竟然這麼一副好麵相？

頂級男子啊！

而且看上去一點都不刻薄寡恩啊，天生華貴的同時，還有幾分風流倜儻。

上也不是穿著龍袍。（越國王的龍袍是四爪金龍，大炎皇帝是五爪金龍）

他上穿著的是黑綢服，但一細看發現上麵是有四爪金龍的，但是非常淡，甚至有點鈔票的水印覺。

牛啊！

這才是低調的奢華啊。

像浪爺這種恨不得把袍子繡滿金，就顯得有些張揚惡俗了。

沈浪心中估算了一下。

國君上的這件袍子，最也要上千金幣。

因為，上麵的每一都是挑細選的。

上麵四爪金龍的眼睛，是用最好的紅寶石碾碎了，然後繡上去的。

龍鱗也是寶石碎片，一點點繡上去的。

這些寶石都非常堅，怎麼繡上去的啊？沈浪都有些不敢想象。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誰能想到喜怒無常，刻薄寡恩的寧元憲竟然是這麼一副好相貌呢？

這像是誰呢？做詩萬首的十全老人？

而且他比玄武伯小不了幾歲的，卻顯得非常年輕，看上去仿佛三十幾歲而已。

媽蛋！

這麼會保養，還不會是吃了人某泡棗吧。

一路上沈浪都在想，這位越國的至尊究竟會問他什麼問題。

會如何試探他有無謀反之意。

這一路上，他都被監視著。

一一行，當然都被宦匯報給了國君。

按說這位國君應該會震怒。

畢竟沈浪可是對著他的兒寧焱石了，還嫌棄大。

“沈浪，你家拿下了怒城，接下來有何打算啊？”國君問道。

這麼直接了當的嗎？

沈浪道：“陛下，說真話嗎？”

國君眉頭一皺。

當然是說真話，難道你還敢欺君嗎？

沈浪道：“說真話可以，請陛下屏蔽左右。”

這話一出，國君寧元憲目一。

好你個沈浪，小小贅婿一路上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如今來到寡人的麵前，竟然還如此狂悖。

“說不說隨你。”

周圍依舊站著黑水臺的高手，還有幾位宦。

沈浪道：“那我可說了啊。”

國君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沈浪道：“接下來我要報仇，我要弄死鎮遠侯蘇難。”

“放肆！”國君寧元憲怒斥：“鎮遠侯乃太子保，豈是你能夠直呼其名的，玄武伯難道沒有教你規矩嗎？在寡人的麵前你還敢如此放肆，果然是目無君上嗎？”

沈浪道：“蘇氏和我家有海深仇，當日嶽父大人在崖島迎戰仇天危，我在攻打怒城。蘇劍亭竟然率領一百多名西域高手侵我玄武伯爵府大開殺戒，殺了我家一百多人，傷了我娘子和嶽母，請陛下徹查，還我家一個公道。”

國君麵一寒道：“此獠無狀，叉出去，叉出去！”

然後，沈浪就被四個黑水臺高手扔出了王宮。

他和國君的第一次見麵就結束了。

……

回到金氏別院時，小冰迫不及待地衝上來，充滿擔心道：“怎麼樣？怎麼樣？國君有打你嗎？”

沈浪道：“沒有啊，我和國君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小冰道：“真的？”

沈浪道：“這還能有假，飯做好了嗎？死了。”

飯早就做好了。

木蘭的廚藝一般，但冰兒丫頭的廚藝可是一級棒的。

這次隨姑爺進國都，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但更多的是快活。

我終於可以和姑爺雙宿雙飛了，再也不用吃小姐剩下的殘羹冷炙了。

姑爺力一般，每一次和小姐好完之後，都無力再和好了。

而現在，姑爺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小冰要三天一次。

對不起啊小姐，我一個小丫頭有這樣的想法不對，但我實在忍不住啊。

所以吃晚飯的時候，冰兒眸就水汪汪地盯著沈浪，眼睛充滿了期待。

“冰兒別這樣，我雖然離開了娘子，但是卻不能對不起。”沈浪道。

冰兒幾乎要哭出來道：“可是小姐答應過了啊，而且還讓我侍候好姑爺，免得被外麵的狐貍勾了去，說要讓你沒有力氣。”

就憑你？

沈浪道：“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要獨守空房，為娘子守貞。明天晚上，你再鑽進我的被窩。”

冰兒著姑爺？

這……這有什麼區別嗎？

沈浪歎息，如今像我這樣潔自好的男人，真是不多了。

但是調侃歸調侃。

他此時真是想念木蘭，整個人都空落落。

這兩月夫妻如同連嬰一樣，可不僅僅是木蘭離不開沈浪，沈浪也離不開木蘭。

“胖子呢？”沈浪道。

冰兒道：“對啊，爺呢？”

沈浪道：“你沒有派人去通知宅，我來了嗎？”

冰兒道：“姑爺沒有吩咐，我就忘了啊。”

呃！

沈浪道：“算了，我明天去見他吧。這一提起來，我還真有些想他，不知道他在國子監被人欺負什麼樣了。”

冰兒道：“我一點都不想，我眼睛裏麵隻有姑爺。”

沈浪道：“你這樣討好我也沒用，今天晚上我就是要獨守空房。”

…………

王宮！

一囚的張翀跪在地上，上戴著重重的枷鎖。

張晉死了，怒城丟了，他的頭發隻白了幾分之一。

而此時，他的頭發已經白了大半了。

整個人已經完全像是一個糟老頭，再也不複之前鋒芒畢的樣子。

“罪臣張翀，拜見陛下！”

張翀艱難地磕頭，因為戴著枷鎖，所以就算再努力，頭也磕不到地上。

這還是他被捕下獄後，第一次見到國君。

獄之後，沒有任何審判，也沒有任何人詢問他貪腐之事。

而且在大理寺監獄，他也沒有任何優待，住的就是最普通的牢房，吃的也是最普通的囚餐。

在國都為的二兒子，每日白天去衙門上職，晚上就來到大理寺外跪著。

沒有國君的旨意，他不能去監獄中見父親，所以隻能在外麵跪著，表示和父親同甘共苦。

這樣已經堅持了近兩個月了。

他已經練習到可以跪著睡覺，膝蓋都比常人腫大了一塊。

國君寧元憲沒有說話，旁邊的宦把今天沈浪的表現複述了一遍。

包括他一路上的放肆，進玄武門說的話，還有見到寧焱三公主說的那些無禮之語。

大宦道：“國君問你，沈浪這等表現是發自心，還是在演戲？”

張翀道：“啟稟陛下，沈浪此舉是發自心，但也是在演戲。”

大宦道：“此話怎講？”

張翀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心的真實想法。但是本可以不說出來，他明明知道有人監視，卻依舊說出來，這就是在演戲，想要讓國君覺得他乃是中人。”

大宦道：“在仁慈閣覲見的時候，國君問他奪了怒城之後，下一步打算怎麼辦？他說要弄死蘇難侯爵，這話是真的是假。”

張翀道：“真的。”

大宦道：“國君問你，沈浪此人可有野心？可會謀反？”

張翀道：“若不他，絕不會反。若他，必反無疑！”

頓時，國君俊的麵孔一冷。

他就聽不得反這個字。

大宦道：“國君問你，沈浪此人理想是什麼？”

張翀想了一會兒道：“榮華富貴，不任何委屈。”

大宦道：“什麼不任何委屈？”

張翀道：“就是有人得罪他，他就要全部弄死。”

國君終於開口了，道：“那他怎麼沒有弄死你？”

張翀道：“因為臣從未得罪過他。”

確實如此！

張翀和沈浪從頭到尾都隻有政治矛盾，沒有私仇。

所以當分出輸贏之後，兩人可以說是一笑泯恩仇。

國君把玩著手中的瓷。

這瓷極其珍貴，巧奪天工不說，關鍵是近乎明。

明明是瓷，卻如同玉石一般。

就這麼一個杯子，價值數百金幣。

但這樣的瓷也隻是好看，輕輕一磕就碎了。

沈浪倒像是這件瓷。

致絕倫。

人人都說他鄙不堪。

但國君卻能從他上看到一種氣質，一種致的氣質。

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就是致人。

把玩了一會兒，國君問道：“張翀，你說我該不該殺沈浪？”

說完後，國君目仿佛漫不經心落在手中的杯子上。

這個時候張翀一定要口而出，絕不能深思慮。

君上和想法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他本不需要你給的正確答案，也不需要你最好的答案。

他要的是……真心話。

張翀道：“不殺。”

國君道：“為何？”

張翀道：“此子用好了，是一把利刃，比罪臣還要鋒利的利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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