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沈浪絕招反殺！贏了

這話一出，黑水臺千戶燕尾臉劇變。

“絕不可能，何貴人絕不可能是他殺。”

大宦黎隼道：“為何不可能？”

燕尾道：“黎公公有所不知，我們派去保護何妧妧的人足足有二十幾個，有男有，任何時候都有人寸步不離。”

沈浪道：“當時在瑯郡驛，何妧妧就是單獨一人前來見我。”

燕尾道：“那是因為你的武士將所有人都攔截外麵，隻允許何貴人一人進去。”

黎隼道：“你繼續說。”

燕尾道：“三天之前，何貴人晚飯沒有吃，就隻是喝了一點米酒，然後進房間之寫一封信。因為他每隔三天都要給陛下寫一封信，我們隻是負責送信，絕不能看一字一句。寫完信後就躺下睡覺，我們的人就守在門外。”

黎隼道：“無死角守衛嗎？”

燕尾道：“對，完全無死角守衛。門外，窗戶外，房頂上都有人，別說一個人，就算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黎隼道：“那是怎麼自殺？”

燕尾道：“服毒，紅礬。”

紅礬就是砒霜，劇毒無比，致死量0.1克。

黎隼道：“來人，去宮裏請醫過來檢查。”

“是！”一個宦匆忙而去。

因為何妧妧曾經是國君的人，隻能讓人來檢查。

這個世界沒有專門的法醫，也沒有驗。低賤就由仵作來檢查，而份份高的人就有大夫驗。

黎隼也沒有問張翀為何判斷何妧妧是他殺，一切等驗完畢後再說。

“繼續三司會審。”黎隼道。

大理寺卿道：“那剝奪沈浪功名一事，刑一事？”

黎隼道：“這個不急，若何妧妧是他殺，那這兩就不是一個案子，先審沈浪是否欺君一案。”

………

三司會審繼續。

依舊是大理寺主審，黑水臺輔審，史臺監督。

黎隼公公坐在邊上，代表宮監督。

不過公堂之外也多了兩個人，三公主寧焱和帝國大使雲夢澤，這二人之所以衝進來，就是為了阻止有人給沈浪刑，剩下的他們也改變不了結果。

大理寺卿寒聲道：“沈浪，你已經招供《明月幾時有》這首詞是你寫的對嗎？”

沈浪道：“是。”

大理寺卿：“那你為何要將這首詞賣給何貴人？”

沈浪道：“裝，泡妞，報複李文正。”

大理寺卿聽到前麵兩個字不由得一愕？

什麼是裝？

這兩個字分開來他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但聽到沈浪說的後兩個原因，他頓時狂喜。

好啊，你沈浪終於招供了。

大理寺卿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道：“沈浪，你終於招供了，你為了報複李文正。”

沈浪道：“對啊，我是為了報複李文正。”

大理寺道：“那你是如何陷害何妧妧貴人，如何把詛咒太子的小人埋在李文正床下的？說！”

沈浪道：“我說的泡妞，是因為何妧妧大家長得極，我當然會喜。而報複李文正，是因為我知道李文正無比仰慕何妧妧，所以我把《明月幾時有》這首詞給何妧妧，就是希打他的芳心，奪得人歸，讓李文正吐，就是要搶奪他的心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一愕。

沈浪道：“這樣不可以的嗎？當時何妧妧又沒有認識國君，我隔空追求一下都不行嗎？”

呃！

這是錦上添花的事。

我隔空討好追求一下何妧妧，打算報複李文正。

就算國君知道了又怎麼樣？

我沈浪不是沒有追上何妧妧嘛。

我沒有追上的人，你寧元憲睡過了，你還不夠牛嗎？

這就相當於朋友有好多男人慕，但是隻我一人，對別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作為男人隻會覺得暗爽吧。

大理寺卿厲聲道：“沈浪，你還試圖抵賴？明明是你為了要殺死李文正，所以才利用何妧妧貴人，並且在李文正床下埋了詛咒太子的小人。”

沈浪道：“這話毫無道理，我為什麼要殺李文正？”

大理寺卿道：“因為在張晉的訂婚宴上，李文正指責你謀反，在你的書中寫了藏頭詩，詩中有天誅矜君四個字，他想要置你於死地，所以你才要報複。”

沈浪道：“這話是沒錯，但我當場就已經報複了啊。矜君謀反，李文正勾結矜君，他當場就嚇得了，我還以為他必死無疑，畢竟他當眾承認勾結南毆國主矜君，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話也好有理由啊。

當時許多人都覺得李文正必死無疑了。

畢竟在那天晚上宴會上，李文正公開承認自己和矜君往甚。

但誰又想到國君當時為了對付金氏家族，對李文正就隻是罰俸而已。

這案子頓時進了死胡同。

沈浪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有道理。

我把詩詞賣給何妧妧，就是為了裝，就是為了泡妞，為了奪李文正所，這有錯嗎？

我沈浪的好大家還沒看出來嗎？

仇妖兒那個無敵魔頭肚子是怎麼大起來的？

大宗師雪都傳說和我有一。

還有三寡婦寧焱公主，就在外麵坐著呢，為了我都直接攻打大理寺了。

當然這三個人中，所有人最服的就是沈浪搞大了仇妖兒的肚子。

仇妖兒太牛了。

雪是越國的六大宗師之一。

而仇妖兒幾年之後，可是整個東方世界的絕頂強者。

那可是戰場上的無敵統帥，超級魔頭。

“等著驗吧！”黎隼公公道。

案子審到這個地步，接下來的驗，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何妧妧確實是自殺，那麼的書就是證據，一個寧願以死證明清白的人是不會撒謊的。

那麼沈浪再怎麼狡辯也洗不了罪名。

畢竟何妧妧的書裏麵口口聲聲說一切都是沈浪所害。

最最嚴重的一條罪名就是沈浪派人毀掉的清白，使得被國君寵幸的時候沒有落紅。

公堂上從來沒有審問過這一句，因為不能提出口。

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就是不能說出口。

所以隻要何妧妧是自殺，那沈浪就罪責難逃，說到天上去也沒用，跳進大海也洗不清。

而若何妧妧是他殺，這個案子還有一線生機。

………

鎮遠侯爵府。

大理寺那邊的審訊進度，蘇難盡在掌握。

有專門的人，將整個審訊記錄用文字寫下，源源不斷送鎮遠侯爵府。

看完了整整幾十頁的審訊記錄。

“張翀找麻煩，要不要他兒子？他孫子？”蘇劍亭道。

他說這話的語氣非常平淡，一個史臺右大夫完全沒有放在他的眼裏。

這大概就是頂級權貴的視野吧，幾乎將大多數人視為草芥。

蘇難搖頭道：“暫時不必。”

蘇劍亭道：“金氏別院裏麵，沈浪的妾侍有孕了，要不要？”

蘇難搖頭，道：“何妧妧確定是自殺？”

蘇劍亭道：“絕對是，我沒有半手指頭，那份書是當著我的麵寫下，每一個字都是親自寫的，混有砒霜的茶也是自己喝下去的。”

何妧妧怎麼會喝下有砒霜的茶？

因為不知道這裏麵是砒霜，以為是浮屠山的消魂散。

這也是一種毒藥，喝下去之後整個人就會睡著過去，沒有痛苦地死去。

如果是一滴的量，若及時救治，還能夠活過來。

何妧妧的自殺，僅僅隻是一次冒險而已。

一來是為了報複沈浪，二來是想要用自殺來博取國君的信任和同，而且洗清自己的清白，這樣或許能夠回到國君的邊，榮華富貴。

蘇劍亭當著的麵把一滴浮屠山的消魂散滴茶水之中，並且信誓旦旦，一定會將及時救活。

蘇妃也會幫助返回國都，之後兩人聯手在後宮中製衡卞妃。

何妧妧也算是拚了，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而且也是利令智昏。

竟然和蘇氏合作，簡直就是與虎謀皮。

在茶杯的邊緣，蘇劍亭早就抹上了一層砒霜，一點點就致死的。

自願喝下茶水之後，何妧妧非但沒有回到國君的邊，反而莫名其妙死去。

所以蘇劍亭確定萬無一失。

“父親，這次沈浪必死無疑，何妧妧不管怎麼查都是自殺。”

“沈浪這個蠢貨，當時為了殺李文正廢這麼大的周折，給我們留下了如此巨大的破綻，真是自尋死路。”

“這次他死定了，寧元憲此人自私而又刻薄，他之前對沈浪如此喜，最容不得背叛，一定會將他淩遲死。”

旁邊心腹蘇庸道：“怒城孤懸海外，若國君死沈浪，金氏家族會不會謀反？國君會不會因此而投鼠忌，不殺沈浪呢？”

蘇難道：“金氏家族顧不上謀反了，有好些人想要金氏滅族呢，他家馬上有麻煩了。”

心腹蘇庸道：“金氏家族什麼破爛貨？竟然也想要和我們蘇氏家族平起平坐？真是做夢！”

蘇難道：“派兩撥人，一撥去吳國，一撥去羌國。以防萬一。”

“是！”

蘇難道：“就算沈浪定罪，因為顧及金氏家族，寧元憲可能依舊不會殺沈浪，應該會判腐刑，但沈浪必須死，提前運作一下，就算是腐刑，也讓他就這麼死了吧。”

腐刑就是閹割。

蘇庸道：“是，閹割牛馬豬羊都可能會死，更何況是人呢？小人一定讓沈浪整個下半都爛掉，然後悲慘死去。”

……

王宮來了四個醫，寧潔長公主也終於來了。

當然，並不是為了救沈浪而來。

沈浪死活完全不在乎。

是國君下旨，寧潔才來監督驗的。

那接下來的關鍵就是判斷何妧妧是否為自殺。

如果是他殺，那沈浪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是自殺那沈浪罪責就無法洗清了。

何妧妧的被剝得幹幹淨淨。

四個醫皺眉，檢查的每一寸。

寧潔長公主在邊上監督著一切。

外麵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結果。

驗結果，將直接決定許多人的命運。

寧焱張得手心一直冒汗。

沈浪卻顯得非常平靜。

大宦黎隼閉著眼睛，不斷盤著手中的串子。

這個手串，也就是出宮的時候他敢拿出來玩玩，在宮他是完全放起來，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他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力支得厲害。

而大理寺卿和黑水臺千戶燕尾，則目灼灼等待結果。

一旦判斷何妧妧是自殺。

那沈浪就完了。

再狡辯也沒用。

將死之人，其亦善。

何妧妧寧願自殺，也要揭沈浪，就憑借這一點便足夠。

這個案子所謂證據並不是最重要的，國君的心意才是最重要。

燕尾心中一直冷笑。

何妧妧的，黑水臺已經檢查過很多遍了，結論都是自殺。

想要扭轉他殺，簡直是做夢！

………

足足兩刻鍾後。

四個醫檢查了何妧妧的每一地方。

然後走出了公堂。

“幾位大人，何妧妧確定是自殺無疑！”

這話一，有人驚喜。

有人驚駭。

寧焱幾乎猛地要衝進來，怎麼可能是自殺？

何妧妧要是自殺的，沈浪就完了啊。

黎隼大公公道：“這件案子關係重大，一定要檢查清楚。”

四個醫道：“確定無疑是自殺，死者口有金屬異味，食道被腐蝕嚴重，水樣糞便帶有跡，有明顯充，一切都是砒霜中毒癥狀。不僅如此，死者其他全沒有被傷痕，沒有任何掙紮痕跡。”

黑水臺千戶燕尾道：“我們已經檢查過多變，何貴人從寫書到喝下毒茶，一切都是主的，沒有任何被迫跡象。而且喝完毒茶後，還靜靜躺在**等死，上穿的就是第一次見陛下的衫，自殺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黎隼公公道：“長公主殿下，您看呢？”

寧潔長公主道：“我監督了整個驗的過程，結果真實有效。”

這一句話，幾乎算是判定沈浪死刑。

寧焱頓時麵這一變。

這就是的姑姑嗎？這就是最敬的師傅嗎？

竟然一點點要幫助沈浪的意思都沒有，而且一口咬定何妧妧是自殺，這就是間接要沈浪死。

大理寺卿冷笑道：“沈浪，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何貴人是自殺，書上揭了你的謀，願意用一死證明清白，無父無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脅迫，所以的書上每一句都是真心話，的書就是鐵證。”

接著，他目向張翀，寒聲道：“張大人，這何貴人明明是自殺，你要說是他殺，難不你和沈浪有什麼勾結嗎？三殿下，黎公公，本覺得史臺右大夫張翀，已經沒有資格監督本案會審了，而且他有勾結犯人的嫌疑，我覺得他有必要再回大理寺監牢了。”

“黎公公，現在可以剝奪沈浪的功名，可以對他刑，讓他招供出一切了吧。”

黎隼目一，道：“張翀，你又不是大夫，你為什麼一口咬定何妧妧是他殺，而不是自殺？”

黑水臺燕尾道：“張翀大人想要為沈浪罪，兩人早有勾結，他是同犯，黎公公上奏陛下，將他也直接拿下吧。”

張翀起道：“諸位，服下砒霜之後會如何？”

燕尾道：“當然會死。”

張翀道：“會痛苦不堪，整個胃部，食道都會被灼燒，不但會失便，還會嘔吐。簡直如同到巨大酷刑，整個人都會扭曲。諸位請看，何妧妧死得非常平靜，仿佛一點都不到痛苦，若非失便，就仿佛睡死過去一般，這是為何？”

這話一出，所有人一愕。

四個醫也點了點頭。

服用砒霜之後是痛苦無比的，常人本無法承，更何況是何妧妧這樣的弱子？

是無法死得這麼安寧的。

張翀道：“除非是茶水裏麵還有其他毒，服下之後會瞬間失去所有知覺的毒，請問有這樣的毒嗎？”

寧潔長公主道：“有，浮屠山的消魂散。”

大理寺卿道：“何貴人是之人，想要死得安寧一些，所以放這消魂散保持臨死儀態，這不是很正常嗎？”

沈浪道：“當然不正常，想要自殺的話，消魂散一樣就可以了，怕死不了用兩滴就必死了。為何還要服下砒霜多此一舉？”

張翀道：“消魂散這種毒稀有嗎？”

寧潔點了點頭道：“很稀有。”

張翀道：“何貴人被囚，怎麼可能得到浮屠山的稀有劇毒？”

大理寺卿道：“所謂浮屠山的消魂散，完全就是你們的臆測，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黑水臺千戶燕尾道：“何貴人的杯子我們也檢驗過了，裏麵隻有殘留的砒霜，沒有什麼浮屠山的消魂散。”

這就是浮屠山的厲害之了。

消魂散是一種極度容易揮發的**，平常一定要時刻封好，一旦暴在空氣中，一兩個小時就幾乎揮發得幹幹淨淨，再無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