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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男人睜大眼,一臉抗拒。
呂宣一本正經道:「你頭髮太長了,需要紮起來。」
太子爺瞇了瞇眼,覺得事沒那麼簡單,可看著某人臉上的笑意,他還是放棄了抵抗:「你來吧。」
這話說得,像是被欺負最後放棄掙扎的良家婦一樣。
「我可沒欺負你啊。」上這麼說,呂宣手裏的作可一點也不慢,很快金哲頭頂出現一個小揪揪,怪稽怪可的。
「來來來,拍張照片!」
太子爺被迫合照,雖然他臉上笑著,可他是被迫的,然而拍著拍著,某人臉上出現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王進看在眼裏,欣在心裏,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
「這張好看,這張不好看,刪掉……」
一共三十多張照片呂宣刪刪減減,最後竟然只留下了八張。
金哲面惋惜:「那麼多照片剩下這些,不覺得可惜嗎?」
「不覺得啊,我相冊里的自拍都是心挑選過的,所以我每次看的時候,心都會很好。」呂宣一邊說一邊打開微信,把剛剛的照片發過去,「發給你了,記得保存。」
「好。」
「好!」呂宣一拍大,「現在開始敷面,等會化妝。」
「等等,我沒有答應化妝。」
呂宣立刻撒似地扁了扁,金哲頓時心了,好好好,化就化,只要開心,他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面十五分鐘,我去上個洗手間,不許打擾我打遊戲。」
說著,呂宣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沙發上的男人一直看著影消失在視線中,才緩緩收回目。
洗手間里,呂宣站在洗手池前,鏡子裏的人,一點笑容都沒有。
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對著鏡子練笑容,這特麼可是做模特的必修課,雖然上臺是嚴肅的,但也會有專門的笑容練習,當初可是滿分,現在怎麼笑不出來了。
拍臉,臉,活臉部,最後笑是笑起來了,可鏡子這個人,怎麼看怎麼陌生。
下一刻,笑容斂起。
呂宣眨了眨眼,一鼻酸湧上來,又反覆深呼吸咽了下去。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紅姐的電話。
「喂?」
只是一個字,紅姐頓時張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在金哲這呢。」呂宣暗暗做了深呼吸,道,「你呢?」
「酒店地址離醫院比較遠,明天你可以晚點起床。」之前呂宣總說住太近,導致很早就要起床。
但實際上不管遠近,起床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會早點接到紅姐的電話,然後製造可以多睡一會的假象。
掛電話之前,紅姐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呂宣堅持說沒事,便掛了電話。
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古大哥說孟七月上次回去后,主要求上表演課,每天定時按,雖然暫時沒看到效果,但整個人狀態比之前好了不,也讓人放心,大哥說這些的時候,還把功勞歸在上。
你看,不都會慢慢好起來嗎?
呂宣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客廳,金哲正手持鏡子左看右看,那是生放在包里的迷你小鏡子,握在男人手裏看起來像個玩。
聽到腳步聲,他又趕把鏡子放下,裝作若無其事。
「剛剛紅姐給我打電話了,說住的酒店離這裏比較遠,所以明天我可以晚點起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聊起了剛剛的電話。
男人勾了勾:「既然如此,那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不可以。」呂宣直接拒絕,順手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別以為你這個小腦瓜子裏想什麼,我不知道,趁早放棄吧。」
「我只是想跟你明早起來出去散步,你想到哪裏去了?」誰知道男人裏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呂宣頗為尷尬,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見狀,金哲頂著面臉湊過來:「我今天都任由你擺佈了,難道還不能提個條件嗎?」
「病人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呂宣攤了攤手,「而且今天晚上老規矩,我睡臥室,你睡病房,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男人不說話了,悠悠嘆了口氣,彷彿在嘆世態炎涼,順便慨一下自己遭如此不公的待遇。
又來這招。
呂宣算是把這孩子的套路給清了,能裝弱就裝弱,但是只要一低頭,太子爺就能立刻從小羊變大灰狼。
還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以武服人,功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所以看到金哲又來這招,呂宣毫不客氣的開口:「好好休養吧,等出院了之後咱們有空打一架,好久沒有跟你切磋了。」
金哲默默沒有說話,哪家之間的相模式是打架打出來的?
「好啦,面時間到了,轉過來。」
某人還是不說話,但卻是誠實的轉了過來,呂宣忍著笑撕下面:「來,洗臉。」
又是一頓作過後,不巧,金哲領口了,他故意道:「看來你沒去那家做手是正確的選擇?」
??
「我看你是皮了。」呂宣睜大眼睛,反手就給他一個鉗制,「服不服?」
「不服。」
呂宣正要用力,就見男人的胳膊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掙開來,反而一隻手把制住,另一隻手正要出,就聽男人輕哂一聲:「二對一,不公平。」
「我就是喜歡以強欺弱。」上這麼說,呂宣卻鬆開了手,「要不要換件服?」
記得金哲以前還是有一丟丟潔癖的,只不過現在好像丟的一乾二淨。果然下一刻就聽到男人無所謂道:「我都這樣了還怎麼換服?你幫我換啊。」
「長得這麼丑,想的倒。」
聞言,金哲不可思議道:「當初你見起意,現在居然這麼說我?」
「??」呂宣腦袋上緩緩冒出兩個問號,這傢伙怎麼知道當時的想法的?
不等開口,只聽男人繼續道:「別猜了,是小艾告訴我的,說你致力於找一個外國男朋友,真抱歉,我是混。」
「混好啊,有什麼不好的,我就是想要個混寶寶,要不是遇見你,我早就……」說著說著激起來,激著就有些上頭,還好及時止損,沒把後面的話說下去。
然而男人的死亡凝視已經過來了:「你早就什麼?」
「沒什麼,來臉,準備打扮得的。」
男人無於衷:「要不是遇見我,你就去某個銀行挑選心儀的目標,然後獨自養?」
「……臥槽這些是誰告訴你的??」呂宣頓時睜大眼,沒想到這些陳年舊事都能在現在被說出來。
難道還是小艾?
不對啊,就算給小艾普及知識,也是適可而止的,這種層次的怎麼可能告訴?
難道這個小傢伙聽到了?
然而金哲一臉神:「無可奉告。」
呂宣撇撇:「不說算了,反正不重要,做好別,本姑娘要大顯手了。」
「我告訴你是誰,咱們跳過化妝這個話題。」
「不,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只恨他錯過了剛剛的良機。
呂宣正要手,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還愣了一下。
可楠姑無事不登三寶殿,前幾天聽說剛出差回來,能有什麼事。
「喂,可楠姑。」現在跟著欣欣喊得越來越順口了。
「宣,我記得你有祛疤膏,有空寄給我幾盒。」
一聽這話,呂宣愣了愣:「你傷了?」
「沒有,是楊家老大老四。」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到時候收貨就行。」
「多謝。」
掛了電話,呂宣皺了皺眉:「楊深和楊小黎傷了?」看向金哲,「你知道嗎?」
男人搖搖頭,他住院這段時間幾乎避免與外界接,雖然小王在,但他能做的也只是提供有關公司的信息。
呂宣還皺著眉頭:「楊小黎不是出國旅遊了嗎?他們怎麼會傷?」
看這麼關心楊小黎,金哲反倒有些不快:「你不是不喜歡提嗎?」
「現在不一樣,我覺得好的,就是之前眼瞎。」
??
意思是楊小黎之前眼瞎看上了他?
呂宣低頭翻著楊小黎的微博,果然好幾天沒有更新,如果旅遊,按照那個格,不得一天十更,而且之前都是保持兩更,最近卻沒了消息。
不過結合江可楠的語氣,應該沒有傷很重,否則不會問要祛疤膏。
放下手機,一轉頭,就對上男人頗為傷的眸子,呂宣立刻坐直子,捧著他的臉:「看看,敷完面氣都變好了,你以後就應該多做保養,保持心愉悅,看看這張臉,鐵定是媧心造了三天三夜而,跟我們這些甩出來的泥點子就是不一樣。」
「……」
聽過不呂宣拍馬屁的話,就沒見一個是重複的,金哲有些綳不住,可還是故意別過頭:「說這些沒有用,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是在請求你的原諒,我是在由衷讚你的英俊,我嘔……」
說著說著猝不及防乾嘔一聲,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金哲咬牙:「看,說這些違背良心的話,是會遭到懲罰的。」
「你這麼說,肚子裏的寶寶會生氣的。」呂宣戲上,著肚子,然而那裏平坦無比,就像金哲的心,毫無波瀾。
在呂宣這裏,他每天都上當,噹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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