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
呂宣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口裏「那些人」是指誰。刻意放慢腳步,而天臺的人似乎沒有察覺有人在,繼續道:「你知道嗎?上一期節目播出,司庭哥的專輯銷售很好,所以我上微博看了一下,發現好多人說我不應該收養你們。」
聽到這,呂宣瞬間明白了,也想起季司庭說覃一整天不怎麼看手機,原本以為是自律,以為馬上要考試,沒想到有這層原因。
「好多人說大家是迫於無奈,才同意收養你們,可我覺得他們都喜歡你們的,為什麼那些人要這麼說,黑糖,你是哥哥,你說是不是?」
大男孩的聲音聽不出悲喜,平平淡淡,卻充滿了無力。
呂宣想了想,正想要出去,就聽覃繼續道:「你們兩個還是小貓咪,聽不懂我的話,不過沒關係,這幾天我們在這玩,再過一周,我就帶你們回家,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不顧及別人的。」
頓了頓,他抱起小點的貓仔:「白糖,以後你的聲音小一點,當心吵到大家,呂宣姐他們不會在意,但那些人總會拿這些來說事,知道了嗎?」
「喵嗚喵嗚~」
「好,我知道了,等帶你們回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今天我早上沒能起來,不知道大哥會不會介意,最近做了好多題,雖然分數不錯,可總覺得還不夠,們都在等著我的績,還有老爸老媽,我不能讓他們失,對不對?」
呂宣站在拐角,突然有些不想過去了。覃這孩子向,心思敏,跟貓咪說說這些沒什麼,要是這會過去,恐怕他以後會更加警惕。
現在他還可以跟黑白糖吐心聲,到時候他估計就憋在心裏了。
但覃這個況,也不能放任下去。
於是,呂宣輕手輕腳後退一段距離,又拔高聲音:「覃,你在這嗎?」故作不知地走過去,就見覃出現在門口,大男孩臉看起來很正常:「宣姐,有事嗎?」
「大哥說你不舒服,我來看看。」
「我沒事,就是不太想起床……然後帶黑白糖來這裏玩玩。」
看來覃還是比較信任的,呂宣頓時有些慶幸自己剛剛沒有直接進去,見他臉還不錯,呂宣抬腳走向天臺:「我來看看。」
雖然只過了幾天,可黑白糖看起來胖了一小圈,拿在手裏也絨絨的很有手,呂宣忍不住玩著貓仔小爪子:「最近天氣不怎麼好,帶他們玩會就回去。」
覃應了聲:「大哥說今天可能會下雨,希今天的客人帶了傘。」
這倒是。
「對了,季司庭說給你準備了一份新專輯禮包,不過現在太忙了,還不能拿到。」
覃聞言眼前一亮:「真的?」
「當然,宣姐能騙你?」
「謝謝宣姐,對了,宣姐你怎麼沒去晨跑?」
提起這個,呂宣心裏咯噔一下,隨後胡謅道:「今天我有點事,所以沒去,對了,雜間有張桌子,我想把它放在客廳,原本客廳那張太小了,你幫我搬一下吧。」
「好。」大男孩一口應下,呂宣就跟他一人一隻貓仔,放回貓窩后,去雜間搬桌子。
兩個人把桌子搬到院子裏,今天天氣確實不太好,一大早沒有太,灰雲朵鋪滿整個天空,好似下一刻就會下起細雨。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是要洗桌子的。呂宣讓覃接了盆水,直接全部倒在桌上,清水頓時灑了一地,覃跳著腳躲開:「宣姐,接下來怎麼辦,等水幹嗎?」
院子裏純土地,水灑下都被吸收了,但因為凹凸不平有些許小水潭,這簡直是覃的噩夢。
呂宣拎起一瓶洗:「看我的。」
桌上小面積銹跡斑斑,恐怕不好,就把洗,洗潔全部招呼上去,然後拿著刷子開始幹活。
覃在旁邊看著,最後還是出一雙手套走過來,呂宣也不客氣,直接道:「你負責桌,我負責桌面,咱們爭取上午搞定。」
「好。」
覃原本就穿了一黑,這會戴著手套桌子,也很注意不沾到自己上。
沒多久,古臻和柳鈺瑩回來了,呂宣跟他們打過招呼,繼續和覃洗桌子。
不得不說,這桌子不高大,就適合他們晚上圍著聊天,屋子裏那張茶幾太小了。
片刻,柳鈺瑩從屋子裏出來:「客人打電話點菜,大哥讓我去買菜。」
「零錢在咱們中間的床頭柜上,你直接拿吧,回來記得記賬就行。」呂宣道。
前者也沒說什麼,看了眼覃,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來,拿了錢就出去了。
「先休息一會。」
第一波清潔結束,呂宣拉著覃在大棚下休息,這時,院子門口響起一道聲音:「有人嗎?」
「來了!」呂宣趕起過去,覃跟其後。
「哇~是慕蟬姐~你好你好~」為了節目效果,呂宣假裝十分驚訝地開口。
旁邊覃跟著喊了聲慕蟬姐,然後去接行李箱:「我幫您拿。」
呂宣沒忍住笑起來:「我們這麼做作會不會被節目組打死,上一期我們好像沒有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院子外的人扎著馬尾,戴著鴨舌帽,素麵朝天,白短袖加牛仔,腳上一雙運鞋,看起來就像是串門的。
「你們好你們好!」慕蟬的臉有些偏中,但笑起來很有親和力,皮也很好。
看到院子裏的桌子,慕蟬愣了一下:「你們這是……」
「準備換張桌子,慕蟬姐不用在意,進屋坐。」
三個人進了屋子,古大哥又坐在窗邊弄他的養生壺,呂宣清了清嗓子:「大哥,咱們的客人來啦!」說著,看了眼慕蟬,「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老大哥。」接著低聲音,「別看他長得兇,實際上人可好了。」
聞言,慕蟬似是放鬆了些;「老師您好。」
「我看過你的戲。」古臻站起走過來,緩緩出手,「不錯的演員。」
大佬開口,慕蟬愣了一下,還是握了握手,正好柳鈺瑩回來了,和慕蟬在活上見過,兩個人很快聊了起來。
呂宣和覃繼續去桌子,沒多久慕蟬走出來:「需要幫忙嗎,我看你們都在幹活,我都不好意思坐著。」
「今天可能要下雨,大哥說雨水澆灌的菜比較好。」說著,呂宣低聲音,「雖然我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大哥說是就是。」
見狀,慕蟬有些忍俊不:「那我準備接水的東西嗎?」
「對,那邊是雜間,裏面好像有桶,我也不確定有幾個。」呂宣笑了笑,「慕蟬姐加的很快嘛,我們還擔心只有你一個嘉賓,會覺得不適應。」
「沒事,在家幹活習慣了,那我過去了。」慕蟬笑笑,著柳鈺瑩一起過去了。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呂宣轉而繼續桌子,就聽覃突然道:「慕蟬姐的戲真的很好。」
「喜歡就去拿簽名。」呂宣又開始慫恿了,「對了,你上次還說季司庭是你偶像,你喜歡他什麼?」
「司庭哥在出道之前,其實在大學組過樂隊,那個時候我就聽他的歌,可惜樂隊解散后,他就沒有唱過歌。」談起偶像,覃的話就變得多了點,「後來司庭哥出道,我就在想他會不會寫歌,沒想到真的出了新專輯。」
「原來如此,那你沒看錯人,那小子確實不錯的,寫歌那段時間,他什麼活都不參加,就把自己關在房間。」
聽到這話,覃有些意外:「真的嗎?」不等呂宣回答,他又低低笑起來,「司庭哥平時嘻嘻哈哈的,沒想到做事還是這麼認真。」
看他又開始迷弟的樣子,呂宣忍不住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他,為什麼上次不跟他說這些呢?」
「我還不夠資格。」大男孩靦腆一笑,「等我再優秀一點,我就跟司庭哥說,因為他,我才進這個圈子,讓他知道他的也很優秀。」
原來如此。
要是這孩子知道季司庭當初得知自己還有男時得意的樣子,估計會開心到睡不著覺吧。
不過等這一期節目播出后,季司庭估計就知道了。
「對了,宣姐,你看過慕蟬姐的戲嗎?」
「看了片段。」呂宣老實回答,就聽覃面嚮往:「慕蟬姐的戲很好,尤其是《深山》那部戲,我當時看哭了。」
聽到劇名,呂宣深有所地點了點頭。
《深山》主要是講述大學生被拐賣到山裏,然後自救的故事,慕蟬在裏面演二號,因為孩子選擇屈服,在跟著主逃出去時,聽到丈夫抱著孩子站在河那邊,丈夫在罵,孩子在哭,可最終還是沒有回去。而慕蟬飾演的角最後事業功,將孩子接到了城裏。
兩個人邊聊邊桌子,呂宣觀察著覃的言行舉止,發現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一旦休息下來,他就會發獃,不知在想什麼。
另一邊,慕蟬和柳鈺瑩已經拿出來四五個塑膠桶,里裏外外洗了一邊。
慕蟬道:「外面的菜地也是你們的嗎?」
「是啊,自給自足。」柳鈺瑩回答,慕蟬笑了笑:「好的,我小時候也會幫澆菜,家還養了幾隻貓,我就會在院子裏捕鳥,一個暑假就把那幾隻貓喂得白白胖胖。」
聽到「貓」這個字,呂宣注意到覃作一頓,並且開始聽那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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