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笑了笑,當時嫁過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男人是個傻子,後來也冇想過他會被醫好。
這人是個認死理兒的,誰對好,就對誰掏心掏肺。
吳錫元對好,就不在乎他是個傻子還是個正常人。
“這種事兒又怎麼說得準?或許明早咱們一覺睡醒錫元就好了呢?”
劉翠花深以為然,“你說的對,不能著急,咱們慢慢治,錫元準能好的。等錫元好了去考試,指不定以後還能給你掙個誥命回來呢!”
蘇九月掩輕笑,“瞧您說的,便是要掙也得先給您掙個誥命回來!”
婆媳倆說說笑笑,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小半個時辰就過去。
蘇九月將吳錫元上的銀針都拔掉,又替他穿好服。
“錫元,你覺得怎麼樣?”
吳錫元翻了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個字,“困。”
蘇九月將被子拉起來,替他蓋好,聲叮囑道:“那你先小睡一會兒,待會兒我你起來,莫要睡得太久,當心晚上睡不著。”..
吳錫元嗯了一聲,就睡了過去。
見吳錫元睡著了,蘇九月輕手輕腳的退出屋子掩上了門。
劉翠花就在門口等著,一看到出來,就上前一步問道,“錫元睡了?”
蘇九月點了點頭,“嗯,睡著了。娘,我要出去一趟,待會兒你把錫元起來,莫要讓他睡太久。”
“我省的。”劉翠花隨口應道,每次鍼灸完錫元都會有些犯困,們也早已經習慣了。
“你要去哪兒?”
說起來,蘇九月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娘,先前我在鎮子上到楊柳姐姐了,給了我點兒銀錢,托我帶給母親。這幾日忙東忙西,我竟忘了個一乾二淨,今兒纔想起來。若是再不去,確實有些說不大過去。”
劉翠花聞言也是一愣,楊柳和九丫的份有些尷尬,以為若是路上到也會遠遠地避開。
可誰知道這兩人居然還有來往,現在年輕人的想法真的讓人有些搞不懂了。
“楊柳?你瞧見了?好久冇這孩子的音信了,過的可還好?”其實對楊柳這孩子倒是冇太多想法,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這孩子是個好的,也不可能訂給自家錫元。就是那老子有些不靠譜,背信棄義的傢夥!隻是一想,劉翠花就有些來氣。
“說自己好的,讓家裡人彆惦記,也彆去找。隻是我覺得……”
不好再說,但是劉翠花卻一直再追問,“你覺得?怎樣?可是遇到什麼難了?”
蘇九月搖了搖頭,似乎在心中糾結要不要說。
劉翠花就說了,“你跟娘還有甚不能說的?”
蘇九月咬了下,再抬起眸子看,卻說道,“娘,我告訴您,您可不能告訴彆人啊!”
劉翠花做了個閉的姿勢,“放心,娘誰都不說。”
“楊柳姐姐去鎮子上給崔老爺當小妾了……”
“什麼?!此話當真?”劉翠花很是驚訝。
“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麼可能拿這事兒跟您開玩笑,這可事關楊柳姐姐的名聲。”蘇九月著急地替自己辯解。
劉翠花歎了口氣,“怎麼說呢!這事兒還真不能告訴楊大力,那老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楊柳給人做妾就已經夠難的了,要讓他們知道了,還不得兒的上趕著去吸?楊柳生在老楊家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不是誰都像我這麼好命。”蘇九月對說的話也很讚同。
明知道說這話有討好的意味,可劉翠花心裡也同樣高興,就怕那些在福中不知福的,對掏心掏肺,還挑三揀四的。
出食指在蘇九月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這丫頭,就是甜,人如何能不疼你?”
蘇九月隨著的力道晃悠了兩下,看著笑。
劉翠花覺得自家這兒媳婦真是個寶貝,瞧著乎乎的,拿人心思的本事卻不小。
衝著蘇九月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不然待會兒錫元該醒了。”
蘇九月嗯了一聲,就揣著自己的小荷包出了門。
楊大力家住村子東邊,跟家還隔了一炷香的距離。
蘇九月站在門前,過籬笆朝著裡邊看了看,“有人在家嗎?”
才了兩聲,中間屋子厚實的門簾就被挑了開來,一個穿著墨長襖,上頭打滿補丁的年輕媳婦兒走了出來,“誰呀?”
蘇九月認了出來,這人正是楊柳姐姐的大嫂桂娘。
“嫂子,我來找錢嬸子。”
桂娘知道是吳家的新媳婦兒,也知道兩家關係不怎樣,著實搞不清楚跑自家來作甚。
心中雖然滿心疑,但人家都上門了,總不能給攆出去。
“進來吧。”打開了籬笆,請了蘇九月進來。
一轉朝著屋子裡喊道:“娘!吳家媳婦兒找您!”
這個夏楊村就一個吳家,還是跟他家的不大好的那家,他家媳婦兒來找會有何事?
錢氏心中奇怪,卻也從炕上下來,迎了出去。
門簾一挑,的臉上就已經掛滿了笑容,“是錫元媳婦兒啊!這可是個稀客!快快,屋裡請!”
蘇九月是來送銀子,自然不能這麼大大咧咧的就在院子裡給,便跟在後進了屋子。
錢氏以為來是有事的,卻冇想到蘇九月跟他們婆媳兩個說了半晌的話,也冇有進正題。
錢氏瞧著這樣子,怕是有什麼難言之,不好當著自己兒媳婦說。
心裡琢磨了一下,對著桂娘說道,“老大家的,你去給炕添點兒柴火。”
桂娘應了一聲從屋子裡退了出去,錢氏這才說道,“錫元媳婦兒,嬸子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若是有什麼事兒便直說吧。”
蘇九月可算等到桂娘走了,連忙從荷包裡取出兩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
啪嗒一聲,卻讓錢氏看的一愣。
一臉狐疑的看著蘇玖月,“錫元媳婦兒,你這是何意?”
蘇九月將自己的荷包裝好,才又接著解釋道:“嬸子,這兩塊碎銀子是楊柳姐姐讓我給你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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