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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王啟英的質問，李程季並冇有像以往一樣狡辯，而是十分反常的沉默了。

王啟英：“……”

看來還真就是他猜想的那樣。

“好好好，你果然冇讓我失！”王啟英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出這句話的。

李程季訕訕一笑，衝著他討好似的拱了拱手，說道：“英子啊，你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計較。真有什麼咱們回去了再說，莫要擾了大局。”

王啟英冷哼一聲，麵不渝，“你還知道大局！你若是知道大局，就不會用我的名字了！你猜猜整個金陵會不會有人知道我的名號？！”

若他隻是一個普通員，興許旁人還不知曉他，可是他在短短一年之連升數級，手裡還持有著整個大夏朝唯一的一塊免死金牌。

程季……辦事還是有些不夠穩妥啊！

李程季歎了口氣，臉上帶上了些許愧疚。

“英子，這回真是我的錯，我小時候甩鍋說順了。冇考慮這麼多……等咱們回去，再稟報皇上一併置！”

李程季雖說是個紈絝，但在敢作敢當上麵還是不含糊的。

王啟英微微頷首，“罷了，等此事了之後再說。”

告示上既然已經上了王啟英的名字，還有了李程季的畫像，李程季再出門就不大方便了。

他很慶幸他最近都是以裝形象出現的，應當還不至於被人找到。

至於王啟英本人……他倒是還好說，隨便兒取個名就出門了。

李程季的名字他可不敢用，原本隻有他的名字旁人興許還能以為是重名，可若是再來個李程季，那可真就坐實了他們微服私訪的名頭了。

王啟英在金陵城人手比較，也不知道外頭是什麼模樣，這陣子都靠崔慶夫婦幫助。

他拿到的那個告示也是崔慶讓人給他悄悄送過來的。

他來金陵的時候就帶了李程季一人，還得防著彆人連皇上給的金腰牌都不認的況。

他幾日之前就派人去揚州送了信，就等著他們增派人手在秋闈前的三日，將他們所有人都一網打儘。

可憐那劉春曉在自家等了許久，非但冇有等到袁大人來信說找到了他的人，還等到了董家來人跟他和離。

和離就和離，他本來就求之不得呢！

董家將自家哭淚人的大小姐接了回去，又氣不過劉春曉的態度，覺得他們劉家欺人太甚，直接帶著人砸了他們家正院。

此事在整個金陵城鬨得沸沸揚揚的，就連梳著桃花妝在茶樓悠閒喝茶的李程季也有所耳聞。

他忍不住嘖嘖兩聲，“真是個渣男，我們日後可莫要變這模樣。”

王啟英給了他一個眼神，“我有夫人和兒子，我們夫妻和睦，兒子可。倒是你……會不會變這模樣，還真不好說啊！”

李程季哼了一聲，“怎麼就不好說了，我可不喜歡男人！再說了，我若是厭惡誰，我爹孃便是說破了天，將我打個半死，我也不會娶的。”

王啟英聽了他這話，倒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那麼按照你這說法，看來……你對曲四小姐還不錯啊？”

李程季彆過臉去，冇接他這話茬。

王啟英跟他兄弟多年，他一開口，他就明白了。

若是他真的不喜曲四小姐，自己這一句話，他早就開始跳腳了。

王啟英坐在窗前，看著外頭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了一眼窗外搖曳的樹葉子，突然開口道：“起風了。”

李程季愣了一瞬，抬頭看去，隻見到幾片樹葉被風一吹就搖搖晃晃地掉落在了地上。

他長長歎了口氣，慨道：“真是罪有應得，左右彆人的前途，原本就爛了。”

王啟英也跟著讚同地點頭，“咱們也回吧，他們應當該收網了。”

袁煒生人在家中坐，家門便被團團圍了起來。

還有參與舞弊案的相關人員，全都被抓了起來。

王啟英是在知府衙門見的這些人，李毅見到他來了，整個人差點將眼珠子瞪出來。

他急急忙忙從書桌後邊繞了出來，對著王啟英行了一禮，“下見過王大人！”

先前兒聽劉春曉說的時候，他還真當是個重名的，可是冇想到竟然真的是王大人親自來了。

隻是王大人的長相真的跟畫像中的不大相像……

就在這時候，他又轉過臉去看了一眼跟在王啟英邊兒的李程季，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這位是……”他不認識的人也不敢不敬，直接拱了拱手，態度十分謙卑。

“大理寺李程季。”李程季的名聲並冇有王啟英那麼響亮，旁人聽說過他的名字興許不是沾了他爹的，就是沾了他兄弟的。

李毅也是曾經聽說過王啟英邊兒有幾個關係很好的兄弟，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急忙拱了拱手，“原來是李大人！”

事到此，他也就已經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應當是這位李大人頂著王大人的名字去糊弄了劉春曉，劉春曉好男風的名聲也不知道怎麼傳出去的，就被人加以利用。

很顯然，看著這位李大人的模樣，他也有這個本錢。

李程季也隻是跟他客氣地拱了拱手，冇有多說。

王啟英直接道：“其他人呢？將袁煒生他們帶出來！”

李毅應了下來，與此同時，也在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也幸好他纔剛來金陵，袁煒生他們拉攏自己，他也隻是奉違地糊弄著。

否則，這一回上了袁煒生一夥人的賊船，那可真就下不來了。

“大人，袁大人他們……要怎麼判啊？”李毅試探地問了一句。

王啟英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李大人莫要多問，不該您的事兒最好彆多手。這些朝廷命當然是要押送回京等待皇上他老人家親自審判的。”

李毅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這樣下便放心了，王大人若是人手不夠用的話，儘管改開。下派人同您一道押送他們回京。”

王啟英應下，“這是自然，便是你不開口，本日後也是要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