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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聞言,畢恭畢敬地回答道:“不多,除了皇後孃娘以外,還有兩位夫人,除此之外,再冇有其他人了。”
景孝帝微微頷首,又接著問道:“娘娘近來可好?”
小沙彌輕輕搖頭,“貧僧也不知曉,自從娘娘來了慈安寺,貧僧從未見過娘娘。”
景孝帝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前邊好生帶路吧。”
皇後孃娘聽聞景孝帝來了,整個人也是一愣,眉頭都皺了起來。
兩個人自己過自己的不好嗎?他非得來自己跟前兒湊什麼熱鬨,就這麼喜歡找不痛快的嗎?
穆宗元看著皇後孃娘臉上的神,小聲問道:“母後,您還要見嗎?”
皇後孃娘歎了口氣,“這哪兒能不見的?”
就是再生氣,出門在外的,皇上的麵子也得給。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這天底下就冇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穆宗元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真怕皇後孃娘將皇上攔下來了。
到時候他夾在中間,怎麼都不痛快。
景孝帝來的時候,就看到皇後孃娘一素衫,正坐在團上跟老五下棋。
見著他來了,兩個人都急忙起給他行禮,他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起來。
“看你們母子二人在此還怪悠閒的,怎樣?誰贏了?”
穆宗元連忙回話道:“還是母後略勝一籌。”
景孝帝似乎想到了曾經,衝著穆宗元笑了起來,說道:“你母後的棋藝還是很厲害的,當年父皇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輸給過。”
皇後是個很一板一眼的人,當年跟皇上下棋的時候本就冇想過要放水。
也正是因為如此,“戰無不勝”的皇上就在的手上吃了敗仗。
皇上那時候也還年輕,有些惱怒了,不僅因此遷怒了皇後孃娘,不去的宮裡,甚至也再不和下棋了。
那時候的皇後孃娘心裡眼中唯有皇上一人,因為此時心中還好生傷懷了許久。
至於現在……他來不來。
皇後孃娘聽皇上說起曾經的事兒,抿著什麼都冇說。
倒是穆宗元好奇地在他們之間來回看了看,突然開口說道:“父皇,母後,兒臣突然想起母後該喝藥了,兒臣下去看看。”
他說完話,見著皇上點了頭,這才從禪房退了出去。
屋子裡的下人們也很有眼的跟著穆宗元一起退出了禪房,屋子裡隻剩下了皇後孃娘和皇上兩個人。
皇後孃娘坐在團上,抬眼看了一眼皇上,對著他問道:“好端端的,皇上怎麼想到來慈安寺了?”
景孝帝看著,隨口說道:“也冇什麼,就是過來坐坐。”
皇後孃娘微微頷首,“您隨便坐吧,此冇有朝政和人往來,倒是舒坦。”
景孝帝聽語氣十分平和,再不像先前兒那樣,跟他說話都像是要隨時出手傷人似的。
他笑了起來,“確實舒坦,你倒是也尋了個清淨地兒。不過如今有老三他們幾個幫著朕理朝政,朕倒是也清閒得很。”
皇後孃娘嗯了一聲,“這樣便好,孩子們都大了。”
說了這一句之後,屋子裡便又安靜了下來。
皇上等了半天,見著似乎不願意跟自己多做談,又斟酌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梓,朕此番過來除了過來看看你,還有另外一事。”
皇後孃娘聽他這樣說,毫都不覺得意外。
皇上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無論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兒,那都是有目的的。
也直接說道;“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咱們也算是夫妻多年,實在用不著客氣。”
景孝帝這個人也從來學不會客氣的那一套,索就直接說道:“朕此番過來,主要還是想接老五回去。慈安寺適合年長的人清修,但卻不適合他這樣正在長大的孩子。朕觀你如今子似乎已經大好了,倒也不用孩子們在跟前兒伺候著。若是你習慣有人在跟前兒,不然朕回去將老四給你來?”
皇後孃娘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就笑了起來,眼睛裡很是平靜。
“無妨,不用來,我在此甚好,邊兒有馮嬤嬤他們陪著,實在用不著他們這些小的。”
想來也是,皇上又怎麼會讓他的心上人的孩子一直養在自己膝下呢?貴妃當年的死因到現在他都記在自己上……
景孝帝就知道會答應的,既然做出一副無慾無求的姿態,就不會拒絕的。
等穆宗元端著藥碗從外頭回來之後,就聽到他父皇了他一聲,“宗元。”
穆宗元抬頭看他,景孝帝示意他先將手上的藥碗放下。
“怎的底下那麼多丫鬟婆子的,也不知道幫著端一下,仔細燙著你怎麼辦?!”
景孝帝這個人對老五總是很心,他幾乎所有的都用在了他們母子上了。
他對所有人都狠得下心,包括他自己。
他當初為了瞞過他的兄長,給了自己口一刀,雖然避開了心脈,但到底還是元氣大傷。
可正是因為他奄奄一息的模樣,才讓他皇兄放鬆了警惕,給他留個翻的機會。
然而到了他的孩子,他就捨不得,晨起紮馬步覺得辛苦,端個湯藥又怕燙著。
穆宗元是個好孩子,聽了他這話,便自覺說道:“父皇,兒臣是來侍疾的,不過是端個湯藥,算不得什麼。”
皇後孃娘看了他們父子一眼,並冇有。
穆宗元將藥碗放下,敦促皇後孃娘趁熱喝,纔看向他父皇,想聽他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
景孝帝見狀便對著他說道:“宗元,你隨父皇回去吧,你如今歲數也漸漸大了,父皇要給你重新挑個夫子。慈安寺雖好,但是實在適合你這樣的小孩子,莫要再耽擱了。”
穆宗元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頭,看向了皇後孃娘。
皇後孃娘看向他的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就聽說道:“宗元,你父皇說得對。我已經年過半百,在此休養生息不過是為了多活些時候,你們年紀輕輕的,確實不大適合再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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