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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宗元抿起了，他承認在慈安寺的生活雖然相對無趣了一些，但此確實是他從小到大以來過得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但他自己的父皇，自己瞭解，父皇既然已經這樣說了，就不會將自己留在此了。

他思索了很久，最後提出了一條，對著他父皇說道：“父皇，兒臣可以跟您回去，但是……兒臣能不能明日再回？”

景孝帝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眸子裡也和了下來，對著他點了點頭，“無妨，你想明日回宮也好，朕明日再讓人來接你。”

等穆宗元送了景孝帝回來來之後，皇後孃娘麵前的湯藥已經都喝完了。

穆宗元又跟代了兩句，“母後，兒臣不在了，您也一定要記得喝藥，千萬莫要任。”

他長著一張跟阮貴妃十分相像的臉，他這樣認真地叮囑著，依稀讓皇後孃娘想到阮貴妃的模樣。

想著在自己麵前勸自己好生喝藥的模樣，隻覺得很有意思，冇忍住笑了出來。

阮貴妃做夢也想不到，跟自己鬥了那麼多年，如今的孩子卻要反過來叮囑自己好生喝藥，注意子。

穆宗元見好端端的突然笑了起來，臉上似乎有些失神，似乎陷了回憶當中。

他臉上似乎有些不解，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看著皇後孃娘對著他說道：“放心吧，我都知曉的。”

穆宗元張了張，想問些什麼，但是好像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皇後孃娘看著他，那目似乎要將他看得的，“宗元，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從你一開始過來，母後便知道你是帶著疑問來的。”

穆宗元知道是個世間有的聰慧子，他對著皇後孃娘一抱拳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母後，既然您開口了，那兒臣真就問了。”

“嗯。”皇後孃娘低頭看著站在麵前的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穆宗元這纔開口道：“兒臣想知道我母妃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皇後孃娘歎了口氣，果然他的問題冇有出乎的意料。

看著穆宗元說道：“老五，這話我隻說一次，無論你信不信。”

穆宗元鄭重地點了點頭，隻要說，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自然會判斷。

皇後孃娘看著穆宗元說道：“當初你母親生你的時候難產，一直生了一天兩夜，最後大出。唉，子生產本就是一道鬼門關，當初你父皇幾乎將整個京城的太醫和大夫都到了皇宮裡，可是流了那麼多，就就不回來……”

穆宗元的臉有些蒼白，皇後孃娘又接著說道：“你知道你當初出生的時候有多重嗎？”

穆宗元張回答道：“八斤二兩。”

皇後孃娘擰著眉頭，“八斤的孩子想要順產本就不容易，你母親子骨纖細，更是吃儘了苦頭。太醫們從前跟說了肚子裡的孩子太大，讓每日吃一些，出來走走。可是你母親子骨又比較差，著大肚子也走不了多路。”

“你父皇心裡隻有你母妃，旁人的解釋他就是聽不進去，似乎隻有將仇恨轉嫁到旁人上就能讓他好許多。他們都說你母妃去世是我了手腳，這口黑鍋我背了十年了，可是真的不是我！我擔心有人對下手，便特意派了人盯著那邊兒……”

……

“我當了這麼多年皇後，如今也在佛祖跟前兒清修，旁人興許都覺得我手中不乾淨。但我卻敢當著佛祖的麵兒發誓，我徐晚娘這輩子若是手要過任何一人的命，便我不得好死！”

穆宗元的臉很白，皇後孃娘說了這麼多，他心裡其實已經信了大半。

母親當年的事兒，他原來在宮裡的時候私底下也悄悄查過，但是他父親已經將當年跟他母妃相關的所有一切都封鎖了起來，他本查不到什麼。

但是他小時候的記憶他還是有一些的，皇後孃娘私底下很照顧他們。

無論是他，還是其他皇兄，能在皇宮好生長大，幾乎都是皇後孃娘在庇護他們。

“我母妃……長得什麼樣子呀？”

皇上怕景生，阮貴妃的一張畫像都冇能留下來。

皇後孃娘聽了他這話，臉也和了許多。

看著穆宗元的臉，對著他說道：“你母妃跟你長得極為相像，你回去照照鏡子，便能看到長得什麼樣了。”

穆宗元一愣，還從未有人跟他說過這些。

他真心實意地對著皇後孃娘行了一禮，說道：“母後，兒臣日後會來探您的。”

皇後孃娘卻搖了搖頭，“你們年輕人讀書要，你父皇如今年紀大了，而你皇兄理政務也冇什麼經驗，難免有鞭長莫及的地方。你好生讀書，日後替你兄長分憂。”

穆宗元應了下來，“好。”

第二日一早，景孝帝就派人來接了。

穆宗元拜彆了皇後孃娘，才上了景孝帝的接他回去的馬車。

而在朝堂之上，八百年難得上一次早朝的景孝帝又出現了。

他來是給他穆宗元選夫子的，早先給他啟蒙的夫子已經不適合如今的他了。

景孝帝將問題拋給了穆紹翎，一看就是甩鍋甩習慣了。

穆紹翎氣得牙，但是想著隻有老五站起來了，能獨自撐起一片天，他的未來纔有好日子過。

這才強忍著，站出來說道：“父皇，臣以為陸太師最為合適。陸太師學識淵博，又教導過您，不若就讓他老人家給老五授課吧。”

真要說陸太師的話，文武百都冇話說的。

要說陸太師不好，那不是質疑被陸太師親自教出來的皇上嗎？

其他人不敢開口，但皇上自己卻搖了搖頭，說道：“那不行，陸太師年事已高，已經經不起勞了。”

給皇子授課，那可是要起五更睡半夜的，陸太師那麼大歲數本撐不住。

皇上先前兒去陸太師府上的時候，已經探過陸太師的口風了，陸太師自個邊兒便是這樣婉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