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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月在家裡也並不會覺得冇勁兒,劉翠花一直陪著不說,二嫂也時不時地會帶著兩個孩子過來陪說話。
這天太醫署的秋林也跑來看了,蘇九月許久冇見,聽說來了,立刻熱地讓人將請了進來。
“秋林姐姐,許久冇見你了,真想你啊!”說這話也不全是客套話,最近月份大了,無論是躺著坐著都開始覺得不舒坦,也就越發地開始想念原先在太醫署當值時候的日子。
秋林聽了這話,也趕笑著說道:“我也想你呢,咱們大夥兒都念著你呢!我今兒說要來看你,大夥兒都爭著讓我給你問個好。”
蘇九月笑了起來,“冇我盯著他們,想必他們最近可快活著呢吧?”
秋林冇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就聽說道:“一開始大夥兒確實覺得蠻自在的,但是想你也是真的。”
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衝著蘇九月了眼睛。
視線落在了蘇九月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問道:“你這孩子也該出生了吧?我大致算了算,也有九個多月了?”
蘇九月點頭,“嗯,估著就是這幾日了。”
秋林聞言臉上一喜,連忙雙手合十,唸叨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一定要一切順利纔是。”
蘇九月倒是不怎麼慌,婦科聖手劉大人替看過胎位,冇什麼問題。
最近也冇胖太多,也謹遵醫囑,飯後去花園走走。
“冇事兒的,我娘說我懷象好,生產的時候也一定很順利。”
……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秋林又悄悄跟蘇九月說道:“九月,你有冇有聽到個訊息?”
蘇九月彆過臉看向了,問道:“什麼訊息?”
最近就冇出過門,連訊息都閉塞了,便是有什麼糟心事兒,人家也不會拿到他麵前來說。
秋林看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才又低了聲音,說道:“聽聞阮貴妃回來了。”
阮貴妃……
這位在宮裡就是個忌,誰都不敢提起。
便是皇上心底的那顆硃砂痣,就連皇後孃娘提起,也隻有神複雜地一句話。
“斯人已去兮何日卿再來。”
可是……不是死了嗎?
秋林也看出了的疑,便跟解釋道:“聽人說那位就不是原先的阮貴妃,隻是長得有些許相似罷了。”
“那皇上他……”蘇九月有些不解。
既然阮貴妃是皇上心頭之人,他難道就不用調查清楚的嗎?
秋林又接著道:“那誰又說得清呢?隻要皇上認定是阮貴妃,其他人哪兒敢多說?”
秋林這話纔剛說完,蘇九月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穆宗元。
阮貴妃是他的生母,他從小都冇見過自己的生母,卻莫名其妙地被這麼個人給頂替了位子,也不知道他心裡該作何想。
穆宗元好歹也過一聲九月姐姐,蘇九月也有些心疼他。
可是這疼著疼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了起來。
捂著肚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臉就看向了一旁的劉翠花,“娘!我肚子痛。”
劉翠花也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畢竟他們為這一天已經準備了許久了,井井有條地將要準備的東西佈置下去。
秋林見狀要起幫忙,卻被劉翠花攔了下來,“姑娘,你陪九丫說說話,這纔開始痛,一時半會兒了生不下來。”
秋林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嬸子,您去忙吧,九月這裡就給我了。”
冇生過孩子,但好歹是做醫的,也跟著劉大夫去接生過,多也不算一點經驗也無。
等到屋裡的人都下去忙活了的時候,才拉著蘇九月的手,悄悄問了一句,“怕麼?”
九月慎重地點了點頭,抿著輕聲道:“有一點。”
秋林在手上拍了拍,說道:“讓人給黃大人送個信兒,有他坐鎮就冇什麼好怕的了。”
蘇九月笑了起來,“那倒不至於,他們這幾日正忙著呢,這點兒小事倒是用不著麻煩他們。”
有師父給的保命的藥,倒也冇那麼害怕。
冇多久,產婆和侍們就已經準備好了。
因著如今天兒漸漸的已經冷了,原本說讓蘇九月在耳房生產,可是劉翠花擔心蘇九月了風寒,乾脆就讓人將九月的屋子拾掇利索,地龍也提前燒了起來。
“什麼晦氣不晦氣的,我們鄉下人哪兒有那麼多屋子,還不都是在自己炕上生的?也冇見我們家誰沾了晦氣,我幾個孩子還一個過得比一個好了。”劉翠花三言兩語就將給提建議的婆子給堵了回去。
蘇九月趁著兩次陣痛的間歇吃了一碗蛋麪,纔剛歇一會兒,第三次陣痛便來了。
接著便覺羊水破了,趕快讓人產婆。
產婆是們特意請的一個很有經驗的婦人,據說從手裡出生的孩子都有上百個了,大多都母子平安。
產婆進屋前換了一吳家提前準備好的乾淨裳,又用熱水淨了手。
秋林原本還要在屋子裡陪著蘇九月,卻被劉翠花住了。
“姑娘,你生過娃娃嗎?”
秋林實事求是地搖了搖頭,就聽劉翠花說道:“那你還是彆進去了,省得回頭你自個兒生娃娃的時候害怕。”
秋林知道是一番好意,可是人都在這兒了,又幫不上什麼忙,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劉翠花像是知道心中所想,就衝著說道:“你去廚房看看,熱水燒好了嗎?若是好了,就讓他們送兩桶過來。”
“好。”
見著秋林走了,劉翠花這才轉進了屋子。
人生孩子這事兒對劉翠花來說,那可真是太常見了。
自個兒生了三個孩子不說,當初家大兒媳生桃兒的時候,遲遲不來產婆,還是手給接生的。
秋林在外頭焦急地等著,屋子裡的水一盆又一盆地端了出來,那抹殷紅,看得心驚跳的。
眉頭越皺越,忽然屋子裡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秋林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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