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點,原本睡在地上的沐雲軒,把唐婉婷在了下。
「雲軒,你……」唐婉婷渾在瑟瑟發抖。
「婉婷,你不我嗎?」
「不是說好結婚的嗎?」
「人的第一次,會刻骨銘心,我想讓自己永遠活在你的心裏,行嗎?」
「我……」
「一個人很容易,一輩子一個人卻很難,我能做到,難道你不行嗎?」
「雲軒……」到染的唐婉婷一把將他摟在懷中。
唐婉婷的反應彷彿是一個信號,一個讓他可以下手的信號。
深吻之後,兩人的服被一件件褪去,凌晨2點,唐婉婷完了從孩兒到人的蛻變。
「雲軒,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了?」唐婉婷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依偎在沐雲軒的懷中。
「怎麼會?除非我死了。」
面對如此深的回答,唐婉婷的臉上有了一,把抱著沐雲軒的手臂又使勁兒地了,直到到對方的溫,才放心地睡去。
高考結束,估分填志願時,沐雲軒選擇了一所外省的大專,唐婉婷本想「嫁隨嫁狗隨狗」,可的提議卻遭到了沐雲軒的強烈反對。
「你的績比我好,你要是上大專就廢了,你不能為了我放棄前途。」
「你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為什麼不能為你放棄前途?」
「婉婷,咱們這又不是生離死別,現在通工那麼發達,咱們上高中時不也是半個多月才見一面嗎?高中3年我們都忍過來了,再忍4年其實也沒什麼。」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你想想,我們上高中時還有家長攔著,到了大學,我要是想見你,我一星期跑一趟。」
唐婉婷哽咽:「那你不是很辛苦?」
「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這點兒辛苦算什麼?」
「雲軒……」
「現在的離別,為的是以後的相聚,只要我們彼此牽掛著對方,理上的距離不會撼我們的。」
「嗯!一定不會!」唐婉婷紅著眼圈,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兩個月後,沐雲軒如願收到了外省一所大專院校的錄取通知書,唐婉婷則留在省上了一所普通二本。
剛開學的日子,沐雲軒幾乎把所有的生活費都花在了打電話上。
而對唐婉婷來說,和沐雲軒煲電話粥幾乎了大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部分。
可沒過多久,經濟上的巨大負擔,讓沐雲軒漸漸地減了通話時間。
從起初的每天3個小時,到後來每天2個小時,1個小時,半個小時,10分鐘,2分鐘。
上千公里的距離,短暫的通話,得不到宣洩的沐雲軒,漸漸地對這段異地有些疲憊了。
大二下半學期的一次醉酒,讓胡小倩肆無忌憚地闖了沐雲軒的生活。
胡小倩每天晚上「解鎖」的各種姿勢,讓沐雲軒天天仙死。在踏了半年的兩隻船后,沐雲軒終於槍走火。那天唐婉婷悄悄地來到了沐雲軒的大學,在他室友的告知下,唐婉婷推開了小旅館的木門。
「沐雲軒,你個王八蛋,你竟然背著我干出這種事兒?!你不是說可以為我去死的嗎?現在呢?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卻還給我一個驚嚇!」
「沐雲軒,你他媽這是什麼況?這的是誰?你是不是把老娘當婊子了?我×你媽!」
一個無語的男人、兩個咆哮的人、十幾個旅館中的吃瓜群眾,把這幅狗畫面演繹得彩絕倫。
一天以後,沐雲軒了單狗。
強烈的落差,讓他重新拿起結他,一遍又一遍地翻唱著那首《同桌的你》,那種覺,好像自己被無拋棄一樣落寞。
好就好在,大專不像是本科,3年制的學期,還包括1年的實習。
這所大專院校的實習,說白了就是去一些工廠給人當流水線工人。沐雲軒不遠千里前來上學,第一是為了驗一下外省妹子的滋味,第二就是為了混上一張畢業證。
來上學之前,沐雲軒的大舅就已經給他打通關係,只要畢業證一到手,就可以回家裏的國企上班。
「與其當流水線工人,還不如回國企上班。」
在給班主任塞了兩條中華之後,沐雲軒返回家鄉,開啟了獨自一人的跟班兒生活。
沐雲軒大舅給他介紹的企業主要生產太能電池板,一般大專院校的學生畢業,要經過車間工人、車間管理員、產品經理、市場總監四道門檻。
不過「朝廷有人好做」,有了大舅的幫助,沐雲軒直接跳過了「車間工人」這一環節,他在實習期間就已經穿西服、打領帶,跟著自己的師傅人模狗樣地訓斥員工。
俗話說,「跟好學好,跟花子學討」,有了大舅撐腰,沐雲軒的脾氣也變得越發暴躁。
「看什麼看?你還不服了?告訴你,你們生產的這些產品,有一半兒都是被我大舅買走的,我要是不監管嚴一點兒,怎麼跟我大舅代?」
「你,你,你,做的不合格,給我拿去重做!」
諸如此類的話,幾乎每天都在生產車間無限循環,很多車間工人都對這位「實習生」敢怒不敢言。
可天有不測風雲,沒過多久,沐雲軒的大舅因為涉嫌行賄,被判有期徒刑5年,趾高氣揚的沐雲軒沒喚幾年,就被打了蔫黃瓜。
沐雲軒平時玩兒得有點兒過,這下沒有大舅撐起的保護傘,他的前途也只能止步於「產品經理」了。
他本以為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坎兒,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才只是個開始。
2006年,經人介紹,他和兄弟企業的一名員工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2007年,老婆懷孕,在做B超確定孕周時,他才發現,這顆種子竟然提前一個多月就已經種下了。事實面前,他的老婆終於承認,孩子的親生父親是「經理老王」。
接連的打擊,讓沐雲軒徹底敗給了現實,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人生,這也讓他看不清以後的方向。
拿到離婚證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關在KTV里喝得爛醉,手裏的麥克風一遍一遍不停地傳出:「誰娶了多愁善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
沒有了學生時代的木結他,沐雲軒卻更加懂得了這首歌的意義。
漸漸,醉意讓他開始分不清虛幻和現實,青春校園裏,他和唐婉婷手拉手的畫面,不停地在他的眼前回放。
「唐婉婷,對不起。」
「唐婉婷,你在哪裏……」
呢喃之中,沐雲軒深深地陷了回憶。
醒酒之後,沐雲軒變得異常清醒,他瘋狂地搜尋著關於唐婉婷的所有訊息。
好就好在,他們兩人之間還有共同的紐帶,就是那個曾經把他拉下公車的「漢子」——姚丁。
如果貿然前往,沐雲軒多會覺得有些尷尬,要想知道更多關於唐婉婷的消息,從的閨下手,那絕對是捷徑中的捷徑。
沐雲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十八般借口終於把姚丁約了出來。
「哇,真是大十八變,姚丁,你現在絕對是神級的。」
「別廢話,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兒?」雖然姚丁外表有了巨大的變化,這男人的格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好吧,我想知道關於唐婉婷的一些消息。」
「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想知道過得好不好,我沒有打攪生活的意思。」
「哎喲喂,看你這西裝革履的,是不是日子發達了,這思想境界也提高了?」
「姚丁,你聽我說,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兒很王八蛋,但誰沒犯過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攪唐婉婷的生活,我就想知道過得好還是不好。」
「你真的想知道?」
「想。」
「好,那我告訴你,唐婉婷過得不好,非常不好。」
沐雲軒心口忽然一:「唐婉婷怎麼了?怎麼了?」
姚丁盯著沐雲軒半天沒有說話。
「你說啊,怎麼了?是生病了,還是遇到麻煩了?你快說啊……」
「唉!」姚丁長嘆一口氣,「看來你是真的關心。」
「到底怎麼了?」
「唐婉婷現在在保險公司上班,嫁給了一個公司小老闆,懷了兩次孕都流產了,的丈夫打那以後就開始對拳打腳踢,現在和丈夫分居了,我只知道這麼多。」
「那他們兩個離婚沒有?」
「沒有,我也勸唐婉婷離了得了,可丈夫死活不同意,兩個人現在就這麼僵著,據說丈夫三天兩頭地打。」
「媽的!」沐雲軒一拳砸在桌子上,「打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你跟我想的一樣,我本想替婉婷出手,可就是不說丈夫在哪裏。」
「丈夫什麼名字?你把你能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我。」
「武亮,他們沒結婚前,我們經常一起吃飯,我這裏有他的手機號碼,我還知道他爸武剛,他媽秋念,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武亮、武剛……」
「我說沐雲軒,你替我教訓他一頓就得了,千萬別搞過頭了,我這要不是肚子裏有寶寶,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有寶寶了?幾個月了?」
「大的3歲了,這是小傢伙,才兩個月。」
「那你一定要注意,武亮的事就給我,等我消息。」
「嗯,沐雲軒,這次一定要像個爺們兒!」
「放心,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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