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說的倒是真話。
小寶離家出走那天,小梅一直待在家裡陪著墨母。
至於小寶的兔子被扔到樹上的那天,小梅則跟著墨母去了度假村。
這兩次事件發生時,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既然要查,那就查個徹底。
墨震晟派人去把書房的筆記本電腦拿來,調出監控,投放到客廳的大屏幕上,讓所有人都能夠看見。
他直接從小寶去餐廳找飲料喝的那裡開始看起。
只見小寶把兔子放在了一張餐椅上,轉打開了冰箱門。
就在這時,鏡頭外進了一隻手,這個瞬間,客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隻手的主人並沒有完整鏡,只出了半截手背,在小寶沒注意的況下,那手迅速抓起了兔子,隨即從畫面中消失。
墨震晟立即切換鏡頭,可到都找不到抱走兔子的那個人影。
顧言汐皺眉,這不是鬧鬼,而是那人對這個屋裡的監控死角了如指掌,走路時刻意避開鏡頭的拍攝範圍。
顧言汐提醒:「看一下雜室那邊什麼況。」
畫面迅速切到雜室門口。
由於攝像頭角度有點太高,只能拍到半截門的位置。
就在這時,雜室的門緩緩打開,但是鏡頭並沒有拍到任何人影。
老太太一陣困:「怎麼只看見門開,卻不見人進去?」
顧言汐咬咬牙:「這還不簡單,只要半蹲下去,就不會被鏡頭拍到了,我可以確定,兔子肯定就是在這時被放到雜室架子上的。」
老太太聽罷,不做聲了。
照顧言汐的推測,那麼拿兔子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不然不可能對攝像頭的角度都那麼的了解。
接著,就是小寶到找兔兔的場景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路找到雜室去的,隨後就是顧言汐及時趕到的畫面。
顧言汐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要是慢一分鐘,小寶估計已經被那把鐵鎚砸得頭頂開花了。
讓墨震晟倒回去再看一遍。
這第二遍,更證明了小梅的清白,從兔子被拿走到放進雜間的那段時間裡,小梅一直待在客廳里。
包括顧言汐在書房看見樹榦後面的那雙眼睛時,小梅也還是在客廳里。
鏡頭把的影拍得一清二楚,一秒都沒有離開過。
這下到顧言汐懵了。
很確定,樹榦後面的那張臉跟小梅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小梅,那會是誰?
難道說,真的是看花眼了?
墨震晟一語不發,神凝重。
小梅頓時委屈的哭了出來:「這些年來,我盡心儘力地照顧老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人按上這麼大的罪名,我跟三小姐無冤無仇的,我怎麼可能害!」
墨老太太哄了小梅幾句:「別哭,我不會任憑一個外人誣賴你的!」
說完,老太太冷眼瞪著顧言汐:「你說你早就見過小梅,那你是在哪兒見到的?」
顧言汐在這時拿出小寶的畫來。
這是小寶昨天下午在後院那邊畫的。
顧言汐一開始以為畫的是自己的夢境。
但就在剛才,顧言汐突然反應過來,小寶畫的不是夢,而是回憶。
第一張畫上,小寶和兔兔飛在了半空中,周圍還被彩帶和魚群環繞,看似好像一組天馬行空的幻想。
實際上,這是小寶跳河的場景,周圍那一圈長條,並不是彩帶,而是河邊的那座橋。
顧言汐一邊解說畫上的容,一邊指了一下橋上畫出來的一個小人。
仔細看,可以看出這個小人留著中長發,頭上戴著一圈發箍,穿著荷葉邊的連,脖子上戴著一條珍珠項鏈,跟小梅的日常打扮幾乎一致。
第二張畫也很類似。
小寶和兔兔飛在一棵樹的上方,旁邊有一扇小窗戶,窗戶后也站著一個人影,那人影的穿著,依然還是跟小梅很像。
所以,顧言汐昨晚第一眼看到小梅的時候,心裡才會湧起異樣。
因為已經在畫上見過這個孩了,再跟見面時,便有了似曾相識的覺。
聽完顧言汐的分析,墨老太太笑出聲:「荒謬!就憑孩子的兩張鬼畫符,你就咬定小梅是扔兔子的兇手?你簡直強詞奪理!!」
顧言汐沉默了下去。
這三次意外發生時,小梅都有不在場證明。
但是,顧言汐確信小寶是不會胡作畫的,孩子既然把小梅畫進了畫里,就說明兔子被扔的時候,小梅絕對就在現場。
墨老太並沒有被顧言汐說服:「胡說八道!就拿剛才那件事來說,你好好跟我解釋一下,小梅是怎麼一邊待在客廳,一邊長手去把餐廳里的兔子拿走的。除非小梅有分,才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顧言汐表嚴肅:「拿走兔子的那個人,未必是。」
「呵!真有你的,你是想說,小梅在這個家裡還有同夥了?你不是言之鑿鑿的說,你在書房窗戶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么?你到底哪句才是真話?」
墨老太太白了一眼。
顧言汐激的往前一步:「我沒騙人!躲在院子樹榦後面的那個人,就是小梅!那張臉我不會認錯的!就連上的服都一樣!」
小梅一聽,急了:「顧小姐,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請問我哪裡得罪過你?我對天發誓,我從沒起過要害三小姐的心思!!」
墨老太太坐不住了:「阿晟,你就這麼由著信口雌黃?欺負我這個老太婆也就罷了,連我邊的護工都不放過!一個家教,囂張到這份上,你也不好好管管!」
墨震晟眉頭一挑:「連你也欺負了?」
墨老太太手指著:「拐彎抹角說我是個怨婦!」
顧言汐咬咬牙,這個老太太斷章取義的。
要不是罵顧言汐在先,顧言汐哪會忍不住開懟。
顧言汐又不是木頭樁子,挨罵了還,才是人之常好吧。
不過顧言汐也不是什麼孬種,敢做就敢認,看向墨震晟:「墨先生,我承認,我對你母親說過一兩句不恭敬的話,你要覺得生氣,儘管教訓,這次我就認了。」
墨震晟輕扶額頭,目深不可測:「話糙理不糙,沒什麼可教訓的。」
顧言汐愕然的眨眨眼睛,這男人,居然毫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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