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晟的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場,眉眼間犀利如芒。
他走到陸軒文面前,兩人高很接近,彼此的視線在空中凌厲錯,讓人覺空氣里彷彿有刀劍影。
「你是新男友?」墨震晟語氣低沉的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審訊。
「沒錯。」陸軒文不慌不忙的回答。
面對眼前這個人見人怕的大魔王,陸軒文毫沒有任何的怯懦。
「你知道是我的人嗎?」墨震晟突如其來的說了這麼一句。
顧言汐在旁聽見,心臟跳一拍。
暗暗詫異的看向墨震晟,事到如今,他哪來的臉皮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他跟陸芷禎確定關係,也就幾天前的事。
他當顧言汐是傻子嗎?
陸軒文幽幽的說:「墨先生,你搞錯了吧,你現在正跟我姐姐往,你記住,我姐姐才是你的人,至於小汐,我勸你還是對死心吧。」
墨震晟那雙繁星般的瞳眸在這一刻變得無盡黑暗,陸軒文對顧言汐得那麼親,令他很是不快:「你沒資格吩咐我做事。」
「我不管你之前對小汐有過怎樣的,我希你能把讓給我。」陸軒文目凜凜的看著他。
他這會兒並非在求墨震晟,他是在禮貌的命令墨震晟。
墨震晟眯眼:「讓給你?憑什麼。」
陸軒文的表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害怕,沒有退,也沒有憤怒。
他很冷靜的回應著墨震晟:「總不能好全都被你一個人佔了,對吧,你既然選了我姐,那就麻煩你放棄小汐。」
墨震晟冷哼,不屑一顧,本沒把陸軒文放眼裡。
陸軒文算老幾,他哪有權力去教墨震晟怎麼做人。
陸軒文依舊保持著他那份獨特的傲慢:「墨先生,別跟我說什麼小孩子才做選擇,年人全都要,我告訴你,這道理是錯的。年人才是應該理智的做出選擇,只有小孩子才會滿地打滾的哭著鬧著說他全都要。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蠻不講理。」
這話簡直誅心,像一顆子彈擊穿了墨震晟的防。
墨震晟臉上多了幾分惱怒。
眼看這兩人已經沒話可說,就要打起來了,顧言汐當即站出來,中斷戰局:「軒文,別跟他廢話了,我們走。」
顧言汐挽著陸軒文手臂,帶著他朝玄關方向走去。
墨震晟猛地往前一步,扼住手腕,「我讓你走了?」
他聲音無比寒冷,無比嚴厲,足以令在場每一個聽者到膽寒。
顧言汐鼓足勇氣,回頭瞪著他:「你到底想怎樣?你這人很離譜!你都已經對外宣稱你跟陸芷禎往了,你幹嘛還要纏著我!你要不要臉啊你!」
墨震晟沉著臉:「我就知道,你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吃醋,所以才會帶著這個陸軒文過來演戲,你想利用他來氣我,我沒那麼容易上當。」
顧言汐死都不承認:「你想多了!我跟你沒話可說。」
陸軒文把顧言汐的手腕搶了回來,順便把死死護在自己後,「墨先生,你這算不算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你對得起我姐嗎?如果我向告狀,你的立場豈不是很尷尬?」
墨震晟的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威脅我?」
陸軒文淡然的說:「我想不通,你都已經把我姐姐追到手了,為什麼還要拽著小汐不放?你三番四次的糾纏小汐,總得有個正當理由吧。雖說你我都是男人,花心在所難免,但像你這樣,貪心貪得如此明正大的,還是頭一次見。」
墨震晟一語不發,但約可以覺出他周都在往外散發著冷的的寒氣,幾乎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凍結冰。
太可怕了,這男人此刻肯定了殺心,說不定已經在盤算著要如何將陸軒文千刀萬剮。
唐紫琳在後面暗暗為陸軒文掐一把冷汗。
陸軒文此刻是在作死啊,墨震晟可不是一般人,得罪他,跟得罪閻羅王沒什麼區別,指不定過幾天就直接去地府報道了。
可顧言汐卻是不一樣的想法,很佩服陸軒文。
陸軒文看上去木頭木腦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麼能說。
這宅男還給力的嘛。
墨震晟還真的被他給嗆得無話可說,連形象都不顧了,直接撂狠話:「你今天帶走,那就是跟我為敵。」
陸軒文轉而穩穩地牽住顧言汐的手,與五指相扣。
此舉讓顧言汐都愣住了,沒想到陸軒文膽敢做到這一步。
「我就帶走了,我倒要看看,與你為敵,又會怎樣。」
說完,陸軒文一扭頭,拽著顧言汐走出門外,步伐堅定無比。
唐紫琳拖著行李箱,像小耗子似的,慌張的著牆壁從墨震晟眼前經過,「再見了,墨爺,後會有期。」
「顧言汐!」墨震晟再一次了一聲,聲音震耳發聵,呼吸有些打。
有生以來,他從未如此失控過。
顧言汐的影停在了大門外,但沒有回頭看他。
墨震晟從牙裡出話來:「你今天要是跟他一起離開,那等於是跟我劃清界限,從今以後,無論你遇上什麼麻煩,我都不會再替你出手擺平。」
顧言汐心底莫名騰起一種痛,強忍著緒,依然背對著他,淡淡的說:「墨先生,你這人未免太過自作多,我人生的前半截,從未有過你的參與,我不還是照樣撐到了今天。說白了,你在我的人生里,本不足掛齒。」
這話想一顆炸彈,徹底瓦解了墨震晟心裡高築的城牆。
他那對冷若冰霜的眼瞳,此刻蒙上了一層脆弱,一瞬間,他從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變了一個無助的小男孩。
他忽然覺得自己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心頭被人掏空,這一剎那,他覺得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但可惜,顧言汐並未看到這一幕。
頭也不回的朝走廊走去。
還沒走幾步,便聽到屋裡傳來嘩然巨響。
想都不用像,肯定是墨震晟氣得砸了什麼東西。
唐紫琳有幾分擔心:「小汐姐姐,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墨爺該不會出事了吧?」
「他這麼大個人了,自己會照顧好自己。」顧言汐說完這句,跟著陸軒文一起走進了電梯。
心意如此堅決,唐紫琳只好默默跟上。
唐紫琳注意到,走出房門之後,顧言汐就自自覺的鬆開了陸軒文的手。
顧言汐還在墨震晟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跟陸軒文不是演戲,是認真往。
唐紫琳可不信。
顧言汐心裡還是有墨震晟的,陸軒文只是拿來刺痛墨震晟的道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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