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軒文的話,顧言汐發出疑問:「為什麼這麼說?」
陸軒文循循善:「有人要害秦笑笑,這是一件鐵打的事實。即使那天沒有進建築工地,也會在別的地方『意外亡』,邊蟄伏著險惡的鱷魚,你的任務是把鱷魚找出來。不要被一些無關要的信息給帶歪了。」
對哦,顧言汐差點就被繞進去了。
暫時找不出秦笑笑被害的直接證據,但也不能就此認為秦笑笑真的死於意外事故。
顧言汐迅速坐直,打起十二萬分神:「我們繼續。必須找出真兇為止!絕不能就此放棄!」
「你想怎麼繼續?」陸軒文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
這傢伙,像一個上帝在俯瞰螞蟻似的。
說不定他心裡都已經有答案了,只是他想看看顧言汐會怎麼做而已。
顧言汐有點不服氣,用手臂撞了撞他:「喂,你那麼聰明,不如這次你替我出出主意?」
陸軒文表冷淡,但是視線里卻多了幾分熱度:「這件事必須靠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去找出真相。我只能充當你的助手,不能直接給你參考答案。」
「你這個主考也太嚴厲了點,哪怕給我點提示也好吧?」
顧言汐這下終於意識到,陸軒文之前的每一個反問,並不是他不懂,而是他在有意無意的引導。
陸軒文果然又按照老規矩給提示了:「那座大樓附近,全是居民樓,你覺得,真的會一個目擊證人都找不到嗎?」
「可是,秦笑笑出事的時間點,是大晚上,那片工地附近黑漆漆一片,就算有目擊者,也本看不清環境吧?」
顧言汐說到這裡,心中湧起萬分的難過,當時那麼黑,那孩子一個人待在一座空的混凝土大樓里的,想想就覺得可憐。
笑笑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陸軒文的眼神像一片安寧的湖面,語氣不急不躁:「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去找,也許答案就會浮出水面。」
這句話大大的鼓舞了顧言汐。
突然間,用力拍了一下陸軒文的後背。
陸軒文被拍的猝不及防,差點從沙發上翻下去。
「我要發個匿名帖!陸老師!教教我!」顧言汐雙手合十,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懇求著他。
陸軒文看到這副萌到炸的模樣,五臟六腑都在戰慄,本沒法生氣。
他調整了一下電腦的屏幕,開始執行的命令。
……
第二天,顧言汐一襲黑,遠遠的站在秦家的院子外面。
今天是秦笑笑的葬禮,的在昨天晚上火化了。
速度如此之快,讓顧言汐到很訝異。
一般來說,親人沒了,多會停靈兩到三天,何況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況下,做父母的通常很難跟孩子告別,大多會不捨得火化。
然而秦笑笑出事到現在,僅僅過去24小時而已。
像秦向榮這樣火急火燎的把孩子立即火化,然後迅速舉辦葬禮,總覺得他在刻意掩蓋什麼。
顧言汐並未到葬禮的邀請,甚至都不知道秦家今天要給秦笑笑送行。
秦家跟不,不聯繫,也是合合理。
不過,秦家倒是很鄭重給邱春華髮了訃告。
因為邱春華是秦家的座上賓,紅白喜事都會通知。
邱春華得知這孩子出事了,驚訝的不得了,知道顧言汐跟那孩子私很深,於是趕打電話轉告了顧言汐。
顧言汐收到風后,臨時找了一套黑,充當喪服,然後趕到了秦家門外。
跟一起過來的還有陸軒文。
陸軒文向來都只穿T恤和牛仔,今天破例換了一套西服,給人一種別樣的驚艷。
西服果然是男人的盔甲,陸軒文的英俊程度瞬間提升了好幾個層級,還額外多了幾分冷冽尊貴的大爺氣質,宅男的影子是一點都找不到了。
不僅如此,平日里被T恤所遮擋的,如今在剪裁得的西裝下,若若現,的西下,修長的雙繃結實,簡直是男模水準。
顧言汐暗暗驚嘆,這傢伙在材管理方面肯定下了不苦工,他輸就輸在不會穿打扮,宅男的扮相深深拖累了他,他要是天天這樣西裝革履,追他的孩子早就繞地球好幾圈了。
陸軒文注意到目不轉睛的視線,平靜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你是個制服控。」
顧言汐猛地收回目,極力辯解:「我才不是呢!」
「看來你對穿西裝的男人毫無抵抗能力,怪不得會被墨震晟迷住。」
「你胡說什麼呢!」顧言汐氣鼓鼓的:「我才沒有被他迷住!」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在這件事上,陸軒文不與爭辯。
顧言汐在心底悄悄嘀咕,才不是什麼制服控,之前被墨震晟迷得神魂顛倒的,跟他穿不穿西裝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主要是墨震晟這人,有他獨特的魅力所在。
那份魅力是用語言無法描述的,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墨震晟的眼睛雖然是冷的,但一顆心卻是炙熱無比。
只有跟他深接過,才能理解他這個人有多麼的浪漫和溫。
想到這裡,顧言汐趕忙打斷,喂喂喂,在幹什麼!
竟然在念念不忘的回味著墨震晟的好,甚至還覺得他全上下滿是優點。
醒醒吧!
那男人跟沒有任何關係!他現在是陸芷禎的男朋友。
以後,他可是要為陸軒文姐夫的。
別再對他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一想到這裡,顧言汐像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砰砰跳的心逐漸鎮定下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朝秦家的院門走去,看門人攔住了,表示沒有邀請不能。
陸軒文在後面說他是代表陸家過來弔唁秦笑笑的,然而看門人依然搖頭,拒絕了他。
陸家可是邱家的親戚,竟然不給任何面子。
這秦家是自視清高呢,還是做了虧心事從而心虛,不敢讓其他無關人員。
顧言汐心中倍憾,想送笑笑最後一程,結果卻沒辦法進去。
就在顧言汐想離開的時候,一輛眼的車子停在面前。
是邱春華的車,車裡下來的,並不是邱春華本人,而是的管家,傅昊蒼。
傅昊蒼也是一襲黑,莊重肅穆。
他徑直朝顧言汐走來:「顧小姐你好,別來無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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