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和二寶很茫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粑粑,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是姓陸的嗎?」
墨震晟從柱子下的影里走出來,一張臉冷峻得嚇人。
大寶和二寶不由得抱在了一起,彷彿兩隻盡驚嚇的小浣熊。
剛剛這兩人還吵得不可開,可當他們一遇上害怕的場面,還是會忍不住抱一團。
墨震晟的語氣冷如冰霜:「不準,再提,顧言汐。」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殺氣,好像顧言汐是他在這個世上最恨的人,不得將除之而後快似的。
小不點們被他的氣勢震住,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二寶弱弱的問:「粑粑……為什麼不能提言言寶貝……」
「沒有為什麼!」墨震晟一聲厲喝。
大寶和二寶瞬間不敢再吱聲了,彼此間抱得更了些,小短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墨家家法可是出了名的嚴厲,這兩兄弟要是膽敢違抗墨震晟的聖令,屁蛋免不了要開花。
小寶哭得小臉通紅,沖着墨震晟的方向長了兩隻小胖手,是要他抱抱。
墨震晟走過去,沉着臉,安靜的抱起了。
「要姨姨!」小寶一到了他懷裏,就立即發佈了命令。
墨震晟置之不理,只是默默的去臉上的眼淚。
「朋友,壞壞!小寶,不要!」小寶很難得一口氣說出這麼長的句子。
傅立言在旁很意外,小寶的表達力越來越強了。
但墨震晟臉上沒有半點喜,依舊對小寶的要求視若無睹。
小寶被他的冷漠傷了心。
「霸霸,壞壞!」
說完,小寶張就啃在了他的肩膀上。
無奈,墨震晟的肩膀太,小寶的牙齒還不夠有力,反而把自己的牙齦給啃疼了。
一瞬間,小寶哭得更大聲了:「嗚啊啊啊~~!!」
聲音快把屋頂都震塌方了,墨震晟聽得一陣心煩,「不準哭!」
小寶霎時呆住。
墨震晟之前從來都是捨不得凶,現在竟對這麼大聲。
小寶湧起強烈的委屈:「窩要姨姨。」
墨震晟目無的看着那張淚的小臉蛋:「顧言汐從此跟我們沒關係了,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
聽到這話,小寶的輕輕一,就好像有一道雷電劈在上似的。
突然,停下不哭了,一雙眼睛獃滯的看向遠,抓在手中的兔兔,在這一刻從指間鬆,摔落在了地上。
一看到這樣的表,傅立言立即察覺不妙。
「爺,不好了!小寶好像失神發作了……」
墨震晟一聽,慌忙輕輕晃了晃孩子的。
小寶沒有任何反應。
目空,神獃滯,既不哭,也不說話,臉上掛着半乾的淚珠子,瞳孔漆黑一片,失去了所有的澤,仿若一個木頭人。
「雨秋?雨秋?」不管墨震晟怎麼、搖,都沒有回應。
他急得把放平到沙發上。
小寶就這麼茫然的睜著大眼睛,久久的看着天花板方向,五很僵,沒有什麼表,甚至都不怎麼眨眼睛。
傅立言立即走過來,蹲在沙發旁,檢查的呼吸和心跳。
的基礎指數還算正常,但是,這種失神狀態,絕不正常。
大寶和二寶在旁邊張兮兮的看着。
兩人眼睛裏都湧起晶瑩的淚,對這個寶貝妹妹擔心的不得了。
這是小寶的第二次失神發作。
而的第一次失神發作,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當時剛遇上那個極其兇險的事件,被救回來之後,就一直於這種失神狀態。
不管誰喊,都聽不見,徹徹底底的沉浸在自己的神世界裏。
這跟自閉症的況很相似,但小寶不屬於自閉症,而是創傷后應激障礙中的其中一種表現,一般稱為失神發作。
一旦陷失神發作,患者本人就好像被封住了似的,什麼聲音都聽不見,視力也會陷一片黑暗,甚至連意識都會直接喪失,通常會呆立不,肢僵化,手指使不上勁,抓不住東西,嚴重起來,連食也無法吞咽。
就算睡了,也無法閉眼,旁人永遠不知道患者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簡直就像對着一個活死人一樣,很是絕。
這種況往往都是突然降臨的,然後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有些人只會持續幾秒,可有些人,足以持續半年以上。
還記得小寶第一次發作時,差不多過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從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
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況,大家都以為這癥狀已經徹底消失了。
沒想到今天竟因為墨震晟口而出的一句話,就把弄這樣。
墨震晟此刻懊惱不已,「小寶,是爸爸不對。」
大寶和二寶有點驚訝,墨震晟竟認錯了。
這太罕見,墨震晟是死都不可能低頭的類型。
「不要生爸爸的氣,快醒醒!」明明是哄孩子,可墨震晟卻拿出了命令的語氣。
傅立言嘆一口氣:「爺,別喊了,聽不見的。」
「你給我想想辦法!」墨震晟怒不可遏。
傅立言一臉為難:「爺,你應該知道,失神發作只有一種可行的治療方案。」
墨震晟一聽,眼神里立即湧起抗拒,「不!那種治療手法,我不答應!」
大寶和二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粑粑,傅醫生說的是什麼方案?」大寶試探著問。
「你們不需要知道!」墨震晟暴的打斷。
大寶快被急死了,「明明有方法,幹嘛不治!必須治好妹妹!」
墨震晟一語不發,目凝重的看着小寶的臉蛋。
大寶攢著小拳頭,淚水洶湧不已:「粑粑!你說話啊!為什麼不治療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二寶在旁看的很心疼,哥哥向來冷靜自製,此刻卻哭得如此狼狽,可見哥哥的心有多麼的焦急。
傅立言看不得大寶這麼難過,忍不住公佈了謎底:「得用電擊療法,才能治好小寶。」
大寶和二寶瞬間一愣。
「電擊?」大寶聲音微微打。
「很痛苦嗎?」二寶瞪大了眼睛。
傅立言點點頭:「那種滋味,只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一旦接電擊,起碼要循環三到四次才能功,每一次,都會給小寶帶去難以忍的痛楚。
但是,只有這種辦法,才能對的腦神經進行深度刺激,從而把從失神狀態中喚醒過來。
但是代價太大了。
對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實施如此殘酷的療法,就算把喚醒,給帶去的那種心痛苦,也是無法彌補的,搞不好會給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影。
小寶心靈上的傷痕太多了,要癒合那些傷口,需耗費畢生之力,傅立言實在不忍心再給多添一道。
墨震晟毅然拒絕:「我不同意,別再說了。」
送小寶去電擊,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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