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看雲海一書的時候,吳明對於修羅煞功就一直記憶深刻。
這乃是邪派第一的功夫,共分九重,若是能練到第九重,便可打遍天下無敵手。
不過修羅煞功修煉起來十分危險,過了第五重之後,便極易走火魔,而到了第八重,幾乎是鐵定要走火魔。
這三百年來,能將修羅煞功練到第九重的唯有喬北溟一人而已。
所以吳明知道,若想要將修羅煞功修煉到第九重,必須要找到喬北溟留在海外荒島上的武學典籍才行。
此次厲勝男讓金世帶著出海便是這個目的,這些吳明當然是知道的很清楚。
厲勝男侃侃而談,說起三百年前的事,似乎頗以的祖先爲榮,提及喬北溟師徒當年大鬧中原,殺得武林羣雄聞風逃避的事蹟,更是眉飛舞。
別看金世狂放不羈,被人稱爲毒手瘋丐,但實際上他卻有著悲天憫人的懷。
此時見到厲勝男的神,金世心中十分擔憂,害怕得到喬北溟留的神功之後,爲一代魔頭,走上祖先的老路。
而吳明則早已知道了書中的結局,此時看到端倪初現,心中卻是有些猶豫,是放任不管,讓爲天下第一的魔頭呢?還是步步爲營,將改造一代俠?
其實,吳明當年之所以喜歡厲勝男這個角,就是因爲的狡黠和邪氣,以及巾幗不讓鬚眉的豪邁,敢於向天下第一高手唐曉瀾發出挑戰。
若是改變,那還是原本的厲勝男嗎?
不過,吳明同時也意識到,厲勝男上的戾氣很重,這勢必會造的心不夠寬闊,最終害人終害己,過早地香消玉殞。
所以,吳明又覺得,似乎還是得矯正一下的格。
然而,正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要改變一個人的格,簡直難於上青天。
吳明可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汗,我想這麼多幹嘛,反正自己就是過來這邊做任務的,做完任務就走人了,誰還管那麼多……
吳明暗自搖頭一笑,此時厲勝男卻正好講到母親帶著襁褓中的逃出來,然後過著居無定所,顛沛流離的生活。後來,母親更是早早便過世,留下孤伶伶一個人漂泊四海。
說到,厲勝男不由潸然淚下。
晶瑩的淚珠順著的玉臉滴落下來,讓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這是吳明第一次看到厲勝男流淚,在原著裡,吳明印象中厲勝男好像從來沒有流過淚。此番流淚,讓吳明瞬間明白,原來再堅強、再厲害的孩心中也有脆弱的一面,也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呵護的男人。
吳明心中一,忍不住便聲安道:“厲姐姐,別傷心了,以後我和金大哥會幫你報仇的。”
厲勝男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突然落淚,似乎自從認了這個名吳明的小弟之後,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多愁善。而且,每一次他看自己的時候,眼神中總是彷彿帶著一種暖洋洋的滋味,讓十分的舒服和用。
聽到吳明的安和那帶著暖意的眼神,厲勝男心中一暖,當即去眼淚,臉一紅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吳明哈哈一笑調侃道:“傻姐姐,其實你哭起來的樣子更有人味。”
厲勝男臉更紅,啐道:“去去去,小小年紀,知道什麼人味嗎?”
吳明心裡好笑,老子都有好幾個紅知己了,若連這都不知道,那還怎麼混啊,表面上卻是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說道:“小弟不知,還請厲姐姐指點。”
厲勝男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弟,你再胡說八道,姐就把你扔下船去。”
“厲姐姐饒命,小弟不敢了……”吳明故意示弱,舉手做投降狀,那稽的樣子惹得厲勝男咯咯大笑,就連一旁掌舵的金世也忍不住莞爾,真是一降一,也只有這吳明能夠跟這般開玩笑了,若是別人,恐怕早就發飆。
最初的三四天,風平浪靜,船行走得十分平穩,吳明和厲勝男都覺不到坐船有任何不適,還經常站在船頭一起眺遠的風景。
可到了第五天,況卻是忽然發生了變化。
海上魚羣大量躍出水面,跳來跳去,就連水母和墨魚都冒出了水面,顯得十分怪異。
厲勝男正在船頭釣魚,見到這種奇怪現象,忍不住便道:“小弟,快出來看,這些魚是怎麼回事?”
“厲姐姐,怎麼啦?”吳明應聲後走出船艙,頓時瞥見海中的古怪,當即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蛇島的火山噴發,不過記憶中,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大量噴發,應該沒什麼事。
只是剛走出船艙,吳明就覺到船開始劇烈晃,金世大喊道:“你們快回船艙來。”
話音剛落,忽聽海嘯如雷,一狂濤巨浪突然衝上船頭,浪頭打起足有幾米高,厲勝男雖然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況給嚇了手腳,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便向海中掉落。
“厲姐姐……”吳明顧不上危險,當即飛而起,一把抱住了厲勝男,而這時,又是一個浪頭打過來,眼看兩人便要掉海中,被驚濤駭浪淹沒。
擁有逍遙遊,吳明可以在水中如履平地,他自然不會害怕,他擔心的是厲勝男。
就在這時,忽然一條繩索甩了過來,只聽金世大聲喊道:“快接住繩索……”
繩索在金世力的灌注下,並沒有被海風吹歪,而是直直來到吳明畔。
吳明雖然在空中,但是他的反應速度依然極快,一隻手抱住厲勝男,一隻手則飛快抓住繩索。
見吳明抓住繩索之後,金世瞬間用力拉回,吳明借力用力,一個騰空躍起,便返回到了船中,並快速進船艙。
此時,兩人上的服已經全部溼,而厲勝男剛纔嚇得不輕,此時依然手腳發,趴伏在吳明的懷裡,彷彿那裡纔是最安心的港灣。
覺到口綿而富有彈的,吳明心中莫名一,只是此時金世還在呢,倒也不好意思繼續抱著厲勝男,於是吳明聲道:“厲姐姐,好了,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