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毅從楚蘊這里沒有問出名堂來。
轉頭給杭一寧使了個眼,“要上廁所嗎?”
杭一寧愣了一下,對上崔毅的眼神,點頭,“還真有點想上了。”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我怕你找不到廁所。”
崔毅帶著杭一寧走到男廁所,這才轉過頭來。
“你對唐姍了解多?”
杭一寧不解,“從我五歲到12歲,和當了七年的鄰居,我不是跟舅舅您說過了嗎?”
“意思就是從你12歲以后,到現在六年了吧,你們都沒再聯系?”
“是這樣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見過面,和一念一直有聯系,中間也見過幾次。”
“那你干凈打電話給一念,問問,唐姍這幾年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備的事。”
杭一寧目一閃,“舅舅您.....您不會覺得姍姍有什麼問題吧?”
崔毅洗了手,順便點了一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圈。
“有沒有問題,現在不確定,但是肯定有事瞞著我們,是一定的,你別忘了,那個穆小天短短兩個月能打贏你,讓人吃驚,而唐姍,也是短短兩個月時間,不僅能打贏你,還能輕松廢了穆小天。”
杭一寧眼神躲閃著看向外頭高照的天空,似乎覺得刺眼,他輕輕的瞇了瞇眼,掩住了眼底的緒,“舅舅,姍姍不是解釋過了嗎,一直都在練武。”
“這麼一說,你就信了?我派人查過,沒有這回事。時間地點條件通通不夠。”
杭一寧心跳的有些快,這一點,他倒是知道的,畢竟他如今也算是葵花寶典的益者。
知道自家舅舅的敏銳,杭一寧哪怕心里張,卻一點不敢表出來。
“照舅舅這麼分析的話,或許姍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可是,舅舅您不會認為姍姍也是和穆小天一樣的危險分子吧。”
崔毅見杭一寧沒有無腦維護楚蘊,眸子一閃,說話語氣緩了緩,“我倒還沒懷疑是什麼危險分子,不過我懷疑還知道更多。
舅舅現在給你一個任務,一會兒你們回去之后,想辦法從里套點話出來。”
杭一寧擰了擰眉,崔毅又道,“別說你沒有懷疑過。”
真要什麼都不懷疑的話,之前也不會順著他的話說,讓唐姍開口出主意了。
杭一寧想了想,還是點頭,“那我盡量再問問,不過我覺得可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盡量吧。”崔毅拍了拍杭一寧的肩膀。
“走,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回到學校之后,杭一寧果然找了機會過來又問了楚蘊一次,確定楚蘊什麼都不知道后。
崔毅等人最后只能按照原計劃行事---在虛白先生和穆小天見面的時候,將其逮捕審問。
穆小天著急治好他的手腳,所以在拿到東西的第二天,就約見了虛白先生。
至于怎麼解釋他拿得出虛白先生想要的東西的問題。
穆小天只是分別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
直到把兩人看的惴惴不安,才含糊其辭,“是一個對我來說,特別重要的人給的,你.....”
目再次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明白的。”
“我會在心里激一輩子,畢竟這關乎到我這輩子還能不能重新站起來。”
穆小天說完之后,看了看兩人一陣青一陣白的臉。
還有互相看向對方那防備驚訝的眼神,穆小天心里竊喜。
他無法解釋東西的來源,但也不能不解釋,就只能這樣似是而非的,讓們互相都以為是對方的手筆吧。
另外一邊。
一大早,杭一寧就拉上楚蘊,跟著和崔毅等人匯合,一起前往虛白先生府上。
答應了原主不用太多金手指,能有機會近距離觀穆小天和虛白先生見面,楚蘊自然也不會拒絕。
到了京都衛門口,楚蘊和杭一寧換到了崔毅的車上。
這一次開的是任務車,車廂里足以坐下十幾個人。
除了京都衛幾個眼的面孔之外,還多了幾個氣息斂,穿著灰圓領長袍的中年男人。
在幾個中年男人中間,其中一個穿著白襯,灰休閑的年輕男子格外惹眼。
男人挑了挑高挑的劍眉,一臉震驚的看向崔毅,“崔大人,咱們在這里等了這麼久,就為了等著兩個......”小屁孩?
“六殿下,您有所不知,姍姍可是第一個發現嫌疑犯不對勁的人。”
崔毅笑瞇瞇的對楚蘊打了個招呼,“姍姍來啦。其實也沒等多久。”
魏容行角劃過興味的弧度,“是嗎?那看來年出英才,倒是本王小看了你,不過既然你有這種覺悟,那怎麼不出個主意,幫崔營長人贓并獲拿下嫌疑人呢?”
“也免得讓本王親自出馬,浪費時間。”
六皇子魏容行,是皇帝明面上最小的兒子,前面比他大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不管能力還是是皇帝的認同度,都比他高很多,所以他基本上沒有為繼承人的資格。
他自己也有這個認知,所以在朝中,也就隨意了起來。
另外兩位皇子看他認命,也不找他麻煩,所以養了他這副混不吝的德行。
雖然到了現在,依然保留了帝制,但是進現代社會后,人權意識的覺醒,加上到另外半球那些聯盟一些思想的流,如今的規矩已經沒有那麼嚴格。
除了在一些特定的節日和祭祀日,需要行大禮,在生活中和正常工作中,已經廢除了很多不必要的禮儀。
所以楚蘊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魏容行,“我出了主意啊,只不過崔營長并沒有采納而已。”
魏容行挑眉,“你出的是什麼主意?”
“呵,不過沒有采納,那肯定是餿主意了。”
楚蘊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魏容行想知道,又拉不下臉讓楚蘊開口,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崔毅。
崔毅無奈,獻的那個計,說出來對名聲不好,結果倒是自己先承認了。
“說的是,先制造證據把人弄進來再說。只是急之下說的。”
確實是餿主意。
但是魏容行聽完這話,卻頓時一怔,如有所思的再次打量楚蘊。
有些興的道,“還真是.....”
“咳咳。”邊的灰長袍男人咳嗽兩聲。
魏容行頓時反應過來,克制住本能,努力保持自己形象,對著楚蘊嗤了一聲,“還真是個餿主意,咱們可是代表了皇室和政府,怎麼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今兒你們都看著。
看本殿下怎麼正大明的捉拿那個穆小天的危險分子。”
楚蘊微微一笑,“那就拭目以待了。”希這位六殿下不要打臉才好。
“你不相信我?”魏容行有些不滿。
楚蘊繼續微笑,“我可沒有說哦。”
魏容行冷哼一聲,“那你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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