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沐音覺得,唐珊裝的可真像。
不相信素不相識的人會跑到宿舍樓底下找人,而且據說是個又帥又有錢的公子哥。
梁曉那人雖然不算什麼貴族豪門,但是眼高著呢,讓那麼激的,應該不是凡品。
這種人哪怕就見過一次,也不可能忘記。
偏偏唐珊就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加上今天早上,就聯系不上穆小天,心里又是慌又是擔心,再見著楚蘊這春風得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說話也就更加刻薄。
一副非要給楚蘊找不痛快的架勢。
楚蘊連正眼都懶得瞧一眼,無視進了洗手間。
邵沐音臉都綠了,等到楚蘊換好服出門,故意看了門口還沒走的梁曉一眼,提高聲音說道。
“我還當你有了杭一寧之后就滿足了,看來你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嘛,也是,你現在可是學校里的紅人,一個杭一寧怎麼滿足得了你。
怎麼滴?這是攀上更高的枝兒了要踹了杭一寧,還是一個都舍不得,想要左右逢源啊?”
“看在咱們曾經也算是朋友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別把自己看的太重,小心飛蛋打,一個都撈不到。”
“你那些小心思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楚蘊角勾了勾,終于抬眼看了邵沐音一眼。
被楚蘊漆黑的眸子盯住,邵沐音覺自己靈魂都像是要被吸進去一樣,心里一慌,下意識開口。
“怎麼?你....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是嗎?”結了一下之后,邵沐音自覺自己氣虛有點丟面子。
又刻意提高了音量,“要別人相信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什麼事。”
“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你要是不主招惹,哪來那麼多高貴公子哥兒往你邊湊,真以為自己是絕天仙呢。”
楚蘊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了拖鞋,換上一雙純小跟鞋,這才淡淡的道。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嫉妒的樣子,真的很丑。”
“你....”
“不就是你喜歡的穆小天當初看上過我嗎?不就是你當初喜歡一寧哥的時候,一寧哥看都不看你一眼嗎?就連跟你說話,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先不說我是不是左右逢源腳踢兩條船,就算是,那也是我的本事,總好過你一個千金名媛,居然心甘愿跟別的人一起鞍前馬后伺候一個流氓混子。”
“現在除了圣上,都已經廢除納妾通房那一套了,怎麼我看著你和李惠似乎是有義結金蘭,共事一夫的苗頭呢。”
楚蘊說完,邵沐音的臉就漲的通紅,再看梁曉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門口聽八卦的一群生。
想也不想著拳頭就朝楚蘊撲過來。
“唐珊,你胡說八道,你去...啊!!!”
楚蘊隨手一揮。
砰的一聲。
邵沐音結結實實的砸在噌亮的瓷磚上。
在邵沐音咬牙切齒中,楚蘊慢悠悠的走出宿舍門。
同時傳來一句,“被人說中了惱怒也不用手啊,明知道你打不過我。”
“你追男人不行,這打架可就更不行了,畢竟你現在喜歡的那小流氓,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唐珊!!!”
伴隨著后氣急敗壞的怒吼。
楚蘊下了樓。
生宿舍門口已經圍了好幾圈。
男男都有。
眼見楚蘊出來,魏容行立即端正了臉,出一抹和他氣質完全不符的如沐春風笑容。
“珊珊來啦,現在有沒有空,能賞臉一起吃個飯嗎?”
楚蘊挑眉,半點不懂魏容行的意思,“吃過了啊,剛吃過。”
魏容行楞了一下,“那找個地方喝喝茶,我知道一個地方,這個時候喝茶正是好時候,保準你不會失。”
楚蘊繼續不懂,“可是我一會兒還要上課,你不會想讓我翹課吧。”
魏容行笑容有點僵。
要是他真承認了,指不定明天朝政會議的時候,就有人說他混不吝的帶壞世家貴,沒有做好皇子的典范。
雖然腦子不是很聰明,但是魏容行也知道這是赤果果的拒絕。
看對方這幅半點不想搭理他的樣子,說不定自己來的木的都猜到了?
魏容行咳嗽一聲,目在楚蘊臉上瞟了兩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就是上次的事吧,算我輸了,我心服口服,所以今天專門來向你請教的。”
魏容行示意鄭先治把禮拿出來。“這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禮,希你能喜歡。”
楚蘊看了魏容行一眼。
這人不著調的時候,跟個沒腦子的霸總似的,低頭的時候,倒是干脆。
“不用了,您說笑了,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運氣好說對了而已,當不得你的禮。”
魏容行可不信什麼運氣,這世上還有誰的運氣能比他好?
“當的起的,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我就耽誤唐小姐您半個小時時間,還往您能賞個臉。”
人群中不認識魏容行的人臉都有些變了。
看楚蘊的目也從看桃八卦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楚蘊也微微笑彎了眼。
貴族子弟當中,不認識魏容行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魏容行把姿態放的這麼低。
要是再拒絕的話,說不定有人得質疑唐家的教養了。
這就是維持原主人設的麻煩。
原主肯定不會拿唐家的名聲和前途開玩笑。
楚蘊淡淡一笑,“既然六皇子殿下這麼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學校門口有家茶店,咱們就去那里吧。”
魏容行立即笑嘻嘻的。
他邊的鄭先治卻擰了擰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覺楚蘊像是故意當著眾人說這話的。
如果這姑娘是故意的,那他之前還真看走眼了。
至這心機,就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畢竟誰都看的出來之前的不樂意。
殿下擺出低姿態,一方面是表達誠意,但是另一方面,也不是沒有脅迫的意味。
結果這位當著大家的面點出殿下的份,還說這種話,頗有一種反將他們一軍的意思。
雖然結果是同意面談,但是也把他們的脅迫意味點的很直接了。
知道了魏容行的份,圍觀的人也不敢再看他的熱鬧。
三人很快到了茶店,鄭先治進去涉了一番,很快,就變他們包場。
就連老板也在上完茶和點心后,很自覺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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