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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宋》 第三十九章 不斷

 岳鵬舉言至最后,只如雷鳴一般與秋風呼嘯相呼應。

 全軍聞之悚然不說,便是橋上好奇張的扈、李璋二人聞得此番言語,也都相顧失,繼之前好之外,又生敬畏之心。

 而岳飛一番言語代出來,復又看向側張顯,卻是舉刀相對:“你過來!”

 張顯趕拖著一條剛剛包扎好的胳膊上前,準備接刀,但岳飛卻并不急著給他,反而在馬上正相對:“有罰不能無賞……上次是你攔住了此人劫掠士民,這次又是你救了我一命,免了一樁大禍事,升你做前軍統領!”

 “喏……”張顯趕應聲,然后接下刀來。

 “還有一事。”岳鵬舉著自家小兄弟繼續言道,卻又放低了聲音。“我本以為你是咱們兄弟中年紀最小,最不懂事的人,但近來看你舉止舉止頗有的趨勢……做為鎮,自然是升你職,但做兄長的,卻也不能不做表示……我就以這件事給你改個名字!”

 “任憑兄長吩咐。”張顯頭腦中還是有些茫茫然,當然無話可說。

 “張資政自焚,他兒子張憲不知道有沒有回到南,而張憲正好與你名字相似……我自然不是讓你過繼什麼的,而是說憲這個字比顯要好,因為憲是法度的意思,你之前糾察姚旺正是執法如山,所以便想給你改張憲。”岳飛緩緩言道。“你以后能記住這幾日發生的事,萬事不失了法度,則必!”

 張顯……也就是張憲了,本就是萬事以這位兄長做主,何況只是改了同音的名,希借此勉勵自己?便當即在馬下拜倒,以作接

 岳飛也趕下馬,扶起張憲,復讓醫上前,好生再做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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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數日之后,九月初三,得到一支不多援軍的濟州鎮使岳飛留王貴與扈等人看守濟州,自己匆匆引選出的一萬兩千眾,計有傅選、張憲、湯懷、李逵、李璋、徐慶等將,大小使臣無數,匆匆從梁山泊北面渡過濟水,試圖穿過濮州,去援護東京。

 而岳家軍剛一到濮州,便遇到一位縱橫黃河的本地豪杰李寶引水兵三千上岸,試圖攻下被金人占領的濮州,雙方匯合,輕易奪取空虛的濮州,而岳飛此時才知道那另一路萬戶訛魯補正是從西面濮渡河,經此的南下的。更是從李寶得知,金人都元帥完粘罕此刻正在濮后的大名府引坐鎮,并有大軍無數在彼接連不斷匯合起來,而李寶正是無法在上游立足,方才來此。

 濮天下名城,城池堅固,且由于這年頭特殊的黃河地理狀(下游分叉四五道),與大名府連一片,金人占據這兩,便能牢牢把控黃河要道了,而這種況下,挨著黃河的濮州得失其實已經沒了意義。

 于是,岳飛便力邀李寶隨自己一起棄了濮州,趁勢向西面支援敵不明的州、東京而去,而李寶為黃河上討生活的京東本地豪杰,本是恨極了金人,又見岳飛兵馬不俗,便也慨然相從。

 且說,岳飛引軍一意向西而來,對濮西面的戰局其實并不知曉多,真真是拿來命去蹚。而遠在南的趙家,在初期的混之后,此時卻是終于從各匯總的報那里得知了一個大概形。

 “如此說來,金人是分五路,一起渡河突襲?”

 豫山大營之中,趙玖糙的地圖看了許久,然后試探的在地圖上索著朝劉子羽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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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面兩路,阿里渡濟南,訛魯補強渡濮州,全部得手,并突襲攻破了南京(商丘),張資政殉國,京東兩路不說再度淪陷,也事實上被應天府(商丘)隔絕;中間兩路,耶律馬五從州、完拔里速從鄭州西面的汜水關,一起突襲,試圖包抄東京,卻分別阻;最西面一路完撒八試圖突襲李彥仙,卻被河東紅巾軍事先發現,反而聯合大小翟在解州敵深,設伏功,直接擊敗了對方?”

 “應該就是如此了。”劉子羽沉默了一下,坦誠相告。“其實大略皆在樞院預料中,京東張資政最弱,而東京宗留守最強……唯獨張資政突襲,倉促之下殉國而去,算是一大失;而李經略那里能退對方,卻是意外之喜。而現在的關鍵乃是完粘罕、完婁室、完、完撻懶四人俱在何?會不會渡河?又何時何渡河?必須要嚴肅探查清楚!”

 “不錯,此事最為要!而此事之外,兩位樞相務必速速議一下李彥仙那里連著大小翟還有李彥仙部下三紹(紹云、紹興、紹隆)軍功,當此之時,必須格外優加重賞;然后在發個條子給城的呂相公,讓他議一下張資政的后追贈等事宜,留在南的家人也要著力優待。其實……”趙玖嚴肅應聲,但說到最后,卻不免也跟著卡了一下,方才繼續嘆言道。“其實,朕早該叮囑張資政不要在意什麼行宮的,朕是真忘了此事。”

 “喏!”劉子羽嚴肅相應,復又正相對。“家,還請不要糾結南京之事,張資政為人臣而守臣節,這是他自愿為之,本該勉勵,而非為之神傷。”

 “臣也以為如此。”呂頤浩上前一步,難得與劉子羽相同。“張資政大臣典范,其行止如此,正是要告訴天下人,大宋亦有殉國的制置使!恰如靖康中李學士(李若樸)兄長(李若水)、劉參軍親父(劉韐)一般,皆是如此英杰。而臨戰之時,家如此姿態,若這些人泉下有知,說不得反而會覺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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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得此言,李若樸、劉子羽各自再度鄭重行禮。

 “朕知道。”趙玖低頭看著地圖上,一面猜著金人主力位置,一面倒是連連擺手。“朕還不至于如此不知輕重,而剛剛頓住,只是因為與張資政未曾見過許多面,竟一時回想不起他容貌,心中難免黯然罷了。”

 呂頤浩以下,軍舍的眾人幾乎是齊齊頓住,恰如趙家剛才那般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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