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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 第179章 文和孝

 “連我都替陛下到寒心!國事當頭,陛下勸人捐餉,一個個的只捐那麼一點兒。本以為是朝清貧……沒想到,背地里,卻是家中子侄都能揮金如土。”

 邱鵬程猛然提高聲音道:“你們這些就是這樣對待陛下的?!”

 文和仁猛然發抖起來。

 邱鵬程的意思他自然聽得明白。

 但他委屈。

 倡捐的戶部侍郎白義章自己才捐了五百兩,二哥一個戶部員外郎怎麼能捐得比上司還多?

 滿朝員,比二哥捐的的人多了去了,為何偏偏找自己家?

 如此想著,文和仁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氣憤。

 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天下哪個員不貪?哪個商人不盤剝?誰家的子弟不比自己的兒子揮霍?

 陛下自己籌捐到不到銀子,憑什麼就要拿文家開刀?!

 就因為文家現在沒有了權勢。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你們重開東廠,就是為了搶我們的錢?!

 心里氣到發抖,文和仁面上卻不,向邱鵬程笑道:“大人啊,這其中定有誤會,我二哥為一向清正如水。”

 他說著,臉上的笑容愈盛,解釋道:“我們家三代以前是做生意的,當年有點積蓄。可如今生意愈發不好做了。不過是一些書籍紙硯的,能賣幾個銀子?但做生意嘛,多講究排場。犬子在外面,便時常吹些牛皮……”

 “哈哈哈。”邱鵬程的笑容干干的:“吹牛皮?”

 “哈哈哈,”文和仁便跟著笑了笑,又道:“大人你看鄙人這個廳里,這些玩擺件,都是假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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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定窯瓷,仿的,哈哈哈,大人再看這幅《萬壑松風圖》,也是贗品……”

 邱鵬程又是干笑兩聲,目中盡是冷意。

 文和仁額頭上的汗不停地流下來,聲音越來越小。

 “大人,鄙人家中還有一起鍍金的鐵錠,大人可以看看……”

 隨著這一句話,便有下人端了一個托盤上來。

 若非無可奈何,文和仁絕不敢財。

 但現在面對這些不講理的番子,他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文和孝現在還只是被看押在公房里,一旦下獄,那文家便是要墻倒眾人推。

 此時托盤上的布掀開,金一閃,文和仁死死盯著邱鵬程的眼睛。

 太平司有多糜爛,大家都知道。這一盤金子,任誰都要心

 下一刻,只見邱鵬程的目中閃過一——

 嘲諷。

 完了!

 文和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不要自己的金子?

 這一刻,他預到完了。

 “居然還敢賄賂老子。”邱鵬程怒喝一聲:“若非心中有鬼,何必賄賂老子?看來白和孝貪墨一案,證據確鑿了!”

 “這這這這……這怎麼能是證據確鑿呢?”

 文和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證據都沒有,怎麼就確鑿了?你們太平司就是這樣辦案的?

 “不服?”邱鵬程冷笑道:“不服,你就跟我到詔獄走一趟吧!”

 詔獄?

 文和仁心中一

 居然忘了這個!

 巨大的恐懼罩下來……

 邱鵬程見嚇住了他,卻是哈哈大笑道:“這案子查得也太容易了。不過你放心,陛下寬厚,不打算問罪。只要你能補上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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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邱鵬程冷笑著附耳過去,輕聲道:“二十萬兩。”

 “兩天,只給你兩天,給國庫捐足這個數,便既往不咎。不要負了陛下的一番苦心。”

 文和仁愣愣地站著。

 抖了一抖。

 他并沒有因為邱鵬程說的‘既往不咎’四個字到慶幸。

 這不過是那個皇帝不想鬧得人人自危,想要慢慢地榨干文家而已。

 二十萬兩文家拿得出來。

 但只要拿出這筆錢,文家就完了!

 補上虧空?

 呵,一旦給了這一次,就絕對會有下一次。天下用錢的地方那麼多,到時候那狗皇帝天天找自己要。

 自古以來,補虧空的,哪一家有好下場?

 白和孝便道:“大人……這金子……其實是鍍金的啊……”

 “事到如今,你還敢。”邱鵬程喝道:“來人,搜!”

 忽然。

 “慢著!”

 隨著這一聲高喊,有人踏了進來。

 邱鵬程轉頭看去,卻是目一變,來人竟是太平司僉事沈旭,后還跟著千戶吳有財。

 而看后面,戶部員外郎文和孝竟已被放了回來!

 沈旭,你他娘的。

 心里這般罵了一句,邱鵬程拱手道:“見過僉事大人。”

 沈旭淡淡道:“案子本已查清楚了,文家沒錢,并未欺瞞陛下。”

 “可是……”

 “這定窯瓷是假的,這畫是假的,這金子也是假的,你還不明白?”

 沈旭說著,提高聲音道:“這文府,只有先帝賜的‘敦崇實學’的牌匾是真的!”

 邱鵬程極有些不甘,喃喃道:“可王督公……”

 “王督公那里要你心嗎!”沈旭罵道:“還不帶著你的人滾出去,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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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鵬程:“我……”

 沈旭喝道:“住口!九卿之家、詩書門第,是你這鄙武夫能帶人來作威作福的地方嗎?!”

 ……

 呼。

 當太平司的番子魚貫退了出去,文家便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這一劫。

 但這一夜,對于文家諸人,卻依舊是個無眠之夜……

 文博簡的院子里。

 文弘達跪在冰涼的青石板上。

 過了良久,他二伯與父親才走了出來。

 “蠢才,差點因為你,葬送了家業!”文和仁怒叱了一聲。

 文弘達低聲道:“孩兒知錯。”

 文和孝搖了搖頭,道:“此事不是錯在七郎。這些年,陛下不止一次想把主意打到我們這些大族頭上來了。”

 文和仁道:“好在父親早有準備,姜還是老的辣啊。”

 文和孝嘆了嘆,道:“父親是見過閹權之禍的。如今陛下重開東廠,這些人行事全無法紀,今夜之事可見一斑。這還是如今王芳立足未穩的況。但若是讓再這樣下去,誰知道下一次,我們還躲不躲得過?”

 文和仁道:“那怎麼辦?父親年紀也大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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