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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 第213章 澄瑞亭

 皇宮,后苑。

 松柏如蓋,一場雪下來,更添景致。

 澄瑞亭。

 淳寧公主看著外面的雪花,眼中顯出一抹悲傷。

 錢朵朵坐在石凳上,見不好,心中便有些彷徨起來。

 有些害怕淳寧公主。

 害怕中又帶著愧,愧中還帶著激。

 只好將淳寧放在桌上的鐵爐子扇了扇,讓它能更暖和些。

 淳寧與秦小竺卻沒有注意到這些。

 “白樂天作‘可憐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一句,每每想起都讓人覺得艱難。”

 “建奴今年怕是又要寇了。”秦小竺皺了皺眉,看著亭外道:“這樣的雪天打戰,他們能打,我們卻不好打,人與馬都不如他們耐寒。”

 “秦老將軍可有準備?”

 “自然每年都有準備。”秦小竺道:“但關外兩千里山河,各個關口都有可能破關。建奴又擅長騎,野戰無敵,本來據城而守是上策,但一旦建奴繞過關錦防線,我們不出擊也不行,一被,這仗又很難打。而且一旦開戰,朝庭又急,一道一道調令,一道一道援書,文又頤指氣使……”

 皺著眉,倒不是在抱怨,臉上帶著的是一種惱意。

 打架打輸了的惱怒!

 淳寧平了的眉頭,道:“你別急,相信秦老將軍便是。”

 秦小竺道,“娘希匹,老子遲早殺了奴酋給你看。”

 話雖這麼說,當然也知道,連三叔那樣一武藝膽略的,最后也不過是兵敗被俘……

 但就是不服氣。

 而且此時站在兩個可孩子面前,秦小竺自然是更不能怯了。

 淳寧便看著秦小竺的側臉,抿了抿

 縱使們出不凡,卻也只是豆蔻之年的。哪怕在許多事上有些見地,想法終究還有些過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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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錢朵朵卻已聽得云里霧里,心中愈發有些敬畏起來。

 下一刻,有小太監快步跑過來,對甘棠低語了一會,又匆匆往金禧閣去向許貴妃報信。

 甘棠便上前稟報道:“王笑和何大學士打起來了,說是因為兩人在前辯論風水,何大學士說不過他,便手打得他頭破流……”

 “什麼?!賊殺才,我去揍這老貨!”

 秦小竺今天也是穿了一襲宮裝,此時便覺得寬袖長頗為不便,將袖子一擼、子一扎,便要往前朝走去,卻是被淳寧拉住。

 “他真的打不過何大學士嗎?”淳寧輕聲道:“那是在前,你說是被打的吃虧,還是打人的吃虧?”

 秦小竺恍然大悟,道:“那他沒事吧?”

 “自然是沒事。”

 錢朵朵早已嚇了一跳,臉上盡是焦急,此時聽淳寧如此一說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淳寧安好秦小竺,向甘棠道:“你接著說。”

 “陛下本打算讓人送王笑去太醫院,他不去,反而是作了一首詩譏諷何大學士……”

 秦小竺打斷道:“大學士個屁。”

 甘棠便不敢再稱‘大學士’,只好道:“王笑作詩譏諷,被何良遠痛批了一頓。于是他便要與何良遠比試詩詞。”

 “比試詩詞?”

 淳寧微微有些詫異,又問道:“何良遠答應了?”

 “他本不想應,但被王笑用言語激得沒辦法。一開始王笑說誰輸了就……就……”

 “就什麼?”

 “就……對方三聲爺爺。”

 淳寧“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賭注未免太不公平些。

 亭中另外兩個姑娘卻皆在擔心王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甘棠又道:“后來,王笑改了賭注,說是誰輸誰便替陛下辦事,何良遠不得已只好答應了。現在翰林院的員都過去了,三位閣老臣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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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寧點點頭,道:“再讓人去探,細細地探。”

 甘棠便連忙往外跑去。

 詩詞這種事秦小竺不懂,淳寧便向錢朵朵問道:“你覺得,他可有勝算?”

 錢朵朵被淳公一問,有些慌張起來,道:“笑……笑兄先前幾首詞都是傳世之篇,何公則是今朝文壇大家,誰贏都有可能呢,只看今日的發揮……”

 心中是認定王笑能贏的,只是不敢說出來。

 淳寧卻微微搖頭,道:“何良遠也不傻,翰林院的員都過去了,顯然是去評斷的,王笑哪怕真作的比何良遠好,卻也難贏……”

 過了好一會,甘棠才跑回來。

 “奴婢又派了五個小太監來回打聽,陛下不消息傳出去,文華殿現在去了許多人,如經筵時一般熱鬧,各宮都有派人去探。”

 淳寧心中了然。

 父皇這是要替王笑揚名,今日不論輸贏,只是比這一場,王笑在文壇的名氣便不可同日而語。

 過了一會,甘棠又過來稟告道:“題目出來了,是鄭首輔定的——論史!”

 淳寧心道:“鄭首輔果然看出今日之事的起因是父皇想要青史的名聲。”

 秦小竺雖不懂詩詞,但見那些太監跑來跑去很張的樣子,一顆心便也跟著張起來。

 錢朵朵更是張,不停自己的帕子。

 又過了好一會,方才有太監跑過來。

 “何大學士先作了一首詩……滿堂喝彩!都在好……”

 那太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一句,接著便連忙遞過一張箋紙,上面是抄錄好的詩。

 淳寧便讓秦小竺來念,自己則在錢朵朵對面坐下。

 秦小竺雖不太懂詩詞,聲音卻蠻大,念得抑揚頓挫:

 “神明臺歇茂陵鬼,六宮火滅劉郎死。芙蓉仙掌驚高秋,雄雷掣碎銅蛟髓。魏宮移盤天日昏,車聲轔轔繞漢門。鐵肝苦淚滴鉛水,石馬尚載西風魂。青天為客驚曉別,天籟啼聲地維裂。銅臺又拆當涂高,夜夜相對渭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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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朵朵臉上有容之

 淳寧嘆服不已。

 秦小竺雖不懂詩,卻也知道這首詩有些厲害,于是一詩念畢,便罵了一句:“娘希匹!一點也不留手。”

 淳寧道:“何良遠厲害啊,此詩氣魄雄渾……哪怕王笑再作出傳世名篇來,也無法住他的氣勢,那翰林院的那些員們便會說他輸在格局,贏了也是贏不了。”

 錢朵朵低著頭,輕聲道:“這題目對他來說,就是不好贏的。”

 “不錯,以史為題作詩詞,他難勝對方這樣的老道之人。”淳寧嘆道,“青天為客驚曉別……何良遠人品如何不說,確實是今朝的文壇大家。”

 亭子里便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淳寧見兩個姑娘都不太高興,不由笑道:“怎麼?能比試一場已是占了便宜,你們還真想他贏不?”

 突然,風雪中有太監飛快地跑過來,里高呼道:“準附馬的詞作出來了!”

 接過那張箋紙,淳寧先是問道:“殿中大人們反應如何?”

 “奴婢出來時,還沒有人說話,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淳寧點點頭,目掃了一眼那詞,便愣在那里。

 過了好一會,秦小竺不耐,徑直接過手里的箋紙。

 ……

 這一天,大雪在黃河以北簌簌而下。

 被肆得紛紛的中原大地似乎也安靜了下來。

 江山萬里如故,而宮城中的一方小天地里,有人高聲唱道:

 “北國風,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長城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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