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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 第217章 回府去

 小太監汪賢今年不過十六歲。

 他平常辦事其實也是很細心的。

 但是昨天宮里確實是一團,準附馬和大學士打起來了,天上又下了大雪。

 他先是跑來跑去傳消息,又要給各宮送炭火、添棉、還要組織人手掃雪……

 一直忙到深夜,汪賢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大事——王老爺還在值房里候見!

 出了這樣的紕,丟了天家的臉面,依宮里的規據是要杖殺了汪賢的。好在王康替他求了,只罰了五年的俸銀。

 這樣將人忘在那里,天家這邊也有些尷尬,只好請出太后來接見王康。

 這禮遇便算是很高了。

 對于王康而言,這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就連高顯貴們,有幾個能得見太后天的?

 他是生意人,在家里脾氣得沒邊,世卻極有些周全。本來是一盞茶的接見時間,此時太后卻與他聊了近一個時辰。

 反正太后也沒什麼別的事……

 “草民實不相瞞,笑兒以前,確實是有些癡呆的。”

 既然被問起了,王康心念一轉,便索將這件事就此了結。又道:“但草民絕不敢欺瞞天家,前兩年笑兒便已然開竅了,但自家事、自家知,外人傳來傳去的多就有些不實之。”

 “是是是。”太后點點頭,笑道:“聽說準附馬如今,卻是比一般人還要天資聰敏。昨日那首詞,實在是好啊,將陛下夸得很高興。”

 王康連稱不敢。

 太后不由嘆道:“你也是不容易,經歷喪妻之痛,又不因這孩子年癡呆就嫌棄他……這一路拉扯大,恐怕是不容易。”

 王康心道:那當然是不容易,我娘和纓兒可是相當不容易。

 他里卻是喟嘆道:“是啊,養兒之難、有苦自知啊。他自癡呆,在外人看來是傻孩子,但在草民這里,自己的骨,怎樣都是家里的寶,草民自然是要一把屎一尿地拉扯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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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如今孩子開了竅,想必就是上蒼被你這一片子之的!”太后老淚縱橫,嘆道:“淳寧能遇到如此心善的公爹,是的福份。”

 “其實,草民一見太后娘娘,便想起了自己的老母親。”王康也是了眼睛,道:“母親當年亦是吃齋禮佛,也是最疼笑兒的,如今想來,草民心中還是唏噓不已。”

 太后不心生慨道:“我的長子出生便已夭折,不然也是如卿家你這般年數啊,既有福緣……”

 說著,對邊的宮人吩附道:“將我那兩箱首飾抬出來。”

 接著又對王康道:“算是我這個老祖母給兒孫的賀禮。”

 說到這里,太后便想起一件事來,又嘆道:“聽宗人府說,竟是連親后住的公主府也是卿家給備下的,這份周全真真是,真真是讓天家慚愧啊……”

 “這是草民應該的,應該的!”

 “如今京城宅貴,宅子怕是不好找吧?”太后關心道。

 王康連忙道:“是啊,草民也是好不容易才在什剎海邊上找了一大宅……就在廣化寺的旁邊,還能聽到寺里的暮鼓晨鐘,一應都準備好了,明天就能打掃出來開始置婚禮。”

 “好好好!卿家真是太有心了。如此一說,連我這個太后都想著以后能去淳寧的公主府住兩天。”太后大悅。

 吩附人回頭就將那兩箱首飾抬進去,接著又對王康夸贊不已。

 王康涕淚俱下,道:“家母在世時就一直諄諄教誨,因此,草民雖是商賈,卻有一顆忠君之心。”

 “好好好,于令堂而言,卿家實乃大孝子;于兒孫而言,卿家實乃好長輩;于我與陛下而言,卿家實乃一個好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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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王康出宮時,手里便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幅卷軸。

 卻見王笑與一個年郎正坐在馬車上,賊眉鼠眼地嘀嘀咕咕著。

 “父親。”

 那年也是嘻嘻一笑:“伯父好。”

 王康先是向那年點點頭,接著便向王笑罵道:“逆子!你還有臉我?汪公公說你昨夜就出宮了!”

 王笑一笑,道:“爹,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你那京酒商會公然反對酒令,陛下自然要給你一點苦頭吃。”

 王康一愣,喃喃:“你是說,陛下是故意將我晾了一夜?”

 “爹放心,這事現在過去了……昨天我也是勸了陛下好久他才放過你。”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王康方才大松了一口氣,心中后怕不已。

 他目再看向王笑,便覺著這個老三還是比老二要孝順很多的。

 王笑便想手替他將那卷軸放下來:“爹你舉著這個累不累?”

 “別!”王康叱道。

 “這是什麼?”

 “陛下賜給老夫的寶墨!傳家用的!”王康鄭重其事道。

 王笑心里翻了個白眼——要是到了清朝,你就要因為這個傳家的墨寶被殺頭。

 他卻是笑道:“寫得什麼給孩兒看看,看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樣?”

 “別!爪子離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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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兩日功夫,一家‘金拱門’便已在京城開張,地點正好在聞道書院附近。

 今天王珍沒來書院講學,王珰早早便下了學堂。

 雖然能早退,但他卻是心中憂慮。

 昨天珍大哥去勸了母親,還是沒能說允許自己娶碧縹。

 現在好了,連珍大哥都怕麻煩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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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

 想到這里,王珰吸了吸鼻子,便跑去買塊。

 偏偏這家店的掌柜不認得自己這個‘東家的堂兄’,他只好老實排隊。

 漫長的隊伍……

 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終于,要到自己了。

 王珰興沖沖地掏了銀子:“要兩份塊,再來兩份……”

 下一刻,他卻覺自己騰空起來。

 他轉頭一看,卻見一個農戶打扮的高大漢子將自己提起來,丟到一邊。

 “讓開,蠢小子。”

 接著,一群看起來很健壯干,卻都穿得破破爛爛的大漢,圍著這個新開的‘金拱門’大吵起來。

 “你們怎麼可以吃?”

 “是治蝗蟲的,你們怎麼可以吃?!”

 “這個鋪子不許開了!”

 “……”

 那金拱門的掌柜與伙計只好賠著笑道:“這養……本就是為了吃呀。”

 那些大漢便道:“我們這些伺候莊稼的,就是因為蝗蟲了難。如今鐵將軍救國救民,你能怎麼能殘害鐵將軍的子孫?”

 王珰一時極有些茫然。

 世上竟還有這般講道理的?

 眼看兩邊人吵個沒完,他連忙跑上去,道:“各位大哥,你們先停一停。”

 “活著的子民吃不吃,你們回頭再吵,這個炸好的塊賣給我卻是無妨。”如些對那些大漢說了一句。他轉頭又對金拱門這邊的掌柜道:“能不能先將我要的塊賣我?我排了老久的隊了。”

 “客,我看你還是先走吧,下次再來。”那掌柜道:“你看這形……”

 王珰勸道:“我是你們東家的哥哥,便先賣兩份給我,又不礙著你們吵架……”

 突然,一聲高呼:

 “這小子是這邊的東家,一起揍了!”

 那群大漢頗為,登時便沖上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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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王珰肚子挨了一腳,整張臉痛到煞白,一腚坐在地上。

 吵架就吵架,怎麼能打人呢?!

 這可是京城。

 接著,那大漢將他一把提起來,狠狠向磚墻上擲去……

 飛在空中的這一瞬間,王珰覺得自己怕是要重傷了。

 最近實在是運氣不太好。

 下一刻,他被人一把撈住。

 抬頭一看,卻是個臉上帶疤的高瘦青年。

 “莊護衛?”

 “五爺沒事吧?”

 莊小運一句話問完,一把提起對方一個大漢,一拳重重呼在他臉上。

 “嘭!”

 接著,莊小運后的幾個人便沖上去,對著那邊一群大漢就是一頓毒打。

 這種場面看得王珰眼皮跳個不停。

 下一刻,他看著莊小運的背影,一個念頭就浮了上來。

 以后我來,就不用再排隊了,嘿嘿……

 ~~

 “娘的。”

 看著街對面的景,文弘達恨恨罵了一句。

 “他們就是故意把這個臭氣熏天的店開在我文家的檀香鋪子對面!”

 “這一片都是書香筆墨,怎麼能開這樣的店?!就是故意惡心我的……”

 “哪怕是對手,也不能如此不講格調!”

 又是一通臭罵之后,文弘達盯著街對面那個捧著塊的一臉傻笑的學子,問道:“東家的哥哥?去打聽打聽,這蠢貨又是誰……”

 過了一會,手下人過來回稟。

 文弘達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招過那手下吩咐起來。

 才吩附完,卻有一個小廝快步過來,低聲對文弘達道:“嬤嬤派小的來告訴爺,接到人了。”

 文弘達心頭一熱,只覺心里的。

 “走!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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