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三日。
京城。
離聞道書院不遠,新開了一間書齋,牌匾上的“從心齋”三個字行云流水。
書齋后堂,陶文君替王珍將筆墨紙硯擺在案上,又撿起他的隨筆翻了翻,訝道:“你在給米曲立傳?”
“算不上什麼立傳。”王珍搖了搖頭,嘆道:“那孩子向來在茶館聽書,我將他的事跡寫了回頭讓說書人說,若他泉下聽到想必歡喜。”
陶文君也是嘆息。不想丈夫傷,便轉了話題問道:“這書齋明日便可開張了吧?夫君可喜歡?”
王珍點點頭,笑道:“自是喜歡。”
“便當是妾與潭香送你的禮。”
這種時候還在京城置業說不上明智,但夫妻倆都從小就有錢,隨手置個書齋玩,自是不用考慮明不明智。王珍便笑道:“吾得妻妾如此,夫復何求?”
陶文君白了他一眼,道:“本來呢,文家被抄了,不已齋如今由戶部發賣,你若想贖回來,我與表舅說一聲便是,偏偏你不要。”
“不已齋有了些名氣,了賺錢的鋪子,那便沒什麼好玩的了。”王珍隨手拿起一本書,又笑道:“我若是在何大學士贊過的齋子里賣這些被他掉的書,未免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言外之意卻是,他其實有些看不上何良遠。
多年夫妻,陶文君覺到他語氣中那嘲意,不由嗔道:“大學士不過是了一些艷話本,你便心懷怨懟。你擺弄這些本,回頭再讓人捉了,我可不會去撈你。”
“心懷怨懟……”王珍沉道:“這兩天常聽這個詞啊。”
陶文君于是道:“最近街上那些傳聞是你傳的吧?說笑兒本是癡呆,與淳寧公主定了親才突然開了竅,說什麼這是沾了皇家的福、圣上的真龍之氣護住了他的心神,又說什麼他與淳寧是命里注定的姻緣。”
“你也聽到了?”王珍道:“確實是我安排的。”
“都已經被下旨訓斥了,你再拍圣上的馬屁是不是晚了些?”
王珍道:“訓斥只是前兆,明日笑兒宮覲見才是危局。”
“那我們安排的這些傳聞有用嗎?”陶文君問道。
王珍搖了搖頭:“此事的關鍵在別,但這些傳聞只要能稍稍影響陛下的觀便可。”
陶文君輕聲道:“既由你們兄弟三人布置,又是唐姑娘定計,想必明日會順遂無憂。”
王珍心中嘆氣,臉上卻是笑著點頭。
過了一會,卻聽前面傳來說話聲,陶文君便笑道:“還沒開張便有了生意?妾預祝夫君生意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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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元得了兩封檢舉信后,又經多方考證、查明所言據實,方才準備寫彈劾奏書,結果便犯了難——沒有紙墨了。
因宣紙名貴,朝庭其實也允許用素紙寫奏折,可素紙也很貴。
往日賒賬的鋪子不肯再賒,羅德元垂頭喪氣路過這里,一抬頭見到這從心齋頗為雅致,便進了鋪子。
店中只有一個伙計正在灑掃,羅德元便道:“子曰‘七十而從心所,不逾矩’,由此看來,此間東主應是位豁達的老先生。”
‘老先生’三字耳,那伙計愣了愣。
羅德元吱唔道:“我想買些紙墨,可我……不名一文。”
那伙計又是一愣。
“不知貴店可否賒些紙墨?”羅德元道:“我是,能否……等發了俸祿就還銀子……但,也不知何時發俸祿。”
還不等那伙計應話,羅德元自己便面尷尬,道:“想來必是不行吧?叨攏了。”
“先生慢走。”卻有另一名伙計從后堂跑過來,行禮道:“敢問可是羅史當面?”
“你認得我?”羅德元訝道。
那伙計道:“羅大人是我家東主的恩人,小的自然認的。”
羅德元極有些驚訝。
“是這樣,我家東主早前曾得罪過清水坊王家。王家本要伺機報復,恰逢當時羅大人彈劾王家賄賂駙馬遴選,讓其有所收斂,不敢再我家東主……”
一席話耳,羅德元猛然熱淚盈眶。
他仕以來,只覺大道艱難無比,唯自己孤逆流而行。族人的力、世俗的蔑視、無分文的潦倒……這一切都讓他覺到有一雙巨大的推手將他向污濁的深淵推去。
今日若賒不到紙墨,他也不知自己以后會如何,也許會和別的員一樣手去貪,也許會辭歸鄉。
反正,自己做的一切也沒有意義。
但此時,得此一言,羅德元覺得值了。
“哪怕只有一個百姓益,羅某便不枉當一場。”
“我家東主說,天下需要羅大人這樣的好。”那伙計說著,拿了一摞紙墨、又掏了兩錠銀元寶出來,道:“這些是給羅大人的,你將這份守正之心一以貫之。”
羅德元堅決不收那兩錠銀元寶,最后只拿了紙墨,又言這是賒的,往后必定奉還……
后堂,王珍放下簾子。
“夫君分明極討厭他卻還要開口夸他,未免也太虛偽了些。”陶文君道。
“君子可欺之以方,難罔以非其道。”王珍有些嘆息,道:“我們既要用他,自然不能一點好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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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皇宮,坤寧宮。
采蘋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坐在上首的皇后。
被發還宮中之后便被許貴妃打發到浣局,才洗了一天服,卻又被人帶到皇后面前。
“你在公主府犯了錯?”
采蘋低著頭,細聲道:“奴婢……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皇后笑了笑:“你口無遮攔,惹惱了淳寧這丫頭片子,竟還敢說自己沒錯?”
采蘋便在地上磕了個頭。
此事想必是封嬤嬤告訴皇后的,那今日皇后讓自己過來是出于何種目的,采蘋便也能猜到。
于是極小心地抬頭看了皇后一眼。
“怎麼?你還委屈?”皇后笑道:“這大冷天的在浣局漿洗該是難,本宮這里倒是缺一個長宮。”
“娘娘……”采蘋便又重重磕了個頭,聲音里已帶了哭腔。
“你沒錯,那便是淳寧夫婦倆錯了?”皇后道:“不妨再說說他們哪里做錯了。本宮問你,十月初八,駙馬做了什麼?”
十月初八正是恭王府發鼠疫的那天。
采蘋想了想,應道:“那天公主和駙馬哪里都沒去……”
皇后微微皺眉:“之前幾天呢?”
“都回了王家。”采蘋道:“初六從王家出來后帶公主去吃了炸,初七則是去吃了酸胡湯。”
“他為何獨獨初八不出門?”
“因駙馬嫌酸胡湯吃得不過癮,那天在府中支了銅火鍋……”
問來問去沒問出想要的線索,皇后便有些不悅起來,冷冷道:“你知道并不比封嬤嬤多。”
采蘋心中一慌,連忙道:“駙馬常有怨懟之言,還說過‘父皇也太小氣了’。”
“你是在糊弄本宮?”
采蘋急于表現,慌間卻是靈一現,道:“駙馬和別的子有私,初十那天奴婢看到他親了他的丫環……”
雖沒找到王笑謀劃恭王的罪證,那皇后卻也頗滿意。
——如此一來,明日那些人出手時,本宮便也能幫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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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三更天不到,瑞王便醒了過來,老年人畢竟睡眠淺。
他緩緩從榻上坐起,睜開眼,蒼老褶皺的眼皮打開,渾濁的眼睛里便漸漸迸出一道。
如一只蘇醒的老狼,準備開始獵食。
「好吧! 我承認我頭頂生瘡,我承認我腳底生膿,我就是卑鄙無恥的混蛋混世主」 「可是陛下,我為大唐流過血,我為大唐流過汗啊,陛下」 .......這是一個現代人帶著百科全能金手指穿越大唐的故事,嗯,古人不會的,我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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