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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 第298章 來幫忙

 乾清宮。

 作為延帝的起居之所,這里如今依然是天下權力的中心。

 天子一怒,氣勢欱野歕山、草木知威。

 尤開濟低下頭,連眼都不敢抬。

 只聽延帝冷冽的聲音響起:“尤卿任刑部多年,應該知道這樣的證據還不足以定罪。”

 都是在朝堂暗涌中活了一輩子的人,自然是能看的明白,尤開濟提供的線牽,能‘證明’是王笑暗中指使胡三兒放了阮洽,讓其染病,致恭王闔府皆歿。

 但,以刑律而言,還不足以‘定案’。

 尤開濟低下頭,應道:“臣明白。正因如此,臣今日才向陛下單獨奏報,而非依刑部規章。”

 接著,他聲音稍稍輕了一些,又道:“實在是……王笑其心可誅。”

 延帝面又是一沉。

 他想到立錦衛那一夜的意氣紛發,想到抄了文家之后的欣喜,心中便到極深的失

 年人心不定,稍有績便狂悖無道、猖獗狠辣……

 這些年來,一顆心早已浸在失中,如今又再一次被辜負。

 王笑確實是其心可誅,是朕給他權力過了頭。

 延帝便道:“依尤卿之見,該如何置?”

 尤開濟低聲道:“罪證不足刑部難以定案,而且這種事駭人聽聞……但,以他駙馬份,這是陛下的家務事,因由宗人府置。”

 延帝瞥了一眼瑞王,心中微有些冷笑。

 今日瑞王的意圖算是水落石出了。

 ——王笑謀策劃了那一切,卻不好定罪,那便找個理由,將他將給瑞王置。宗人府自然有圈皇親國戚的地方,到了那里,瑞王隨便就能將人弄死了,此事便算是解決了。

 下一刻,瑞王抬起頭,與延帝對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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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這一局,只來了他與尤開濟兩人,沒有前親審,也沒有三司六部其它員,卻是真正的必殺之局。

 那些文喜歡告狀,讓陛下審來審去,最后卻容易被人翻案。

 但今次不同,不需要定罪,只要陛下起殺心。陛下殺心一起,王笑連一個辯駁的機會都不會有,任何一個小紕,便能要了他的命……

 此時與天子對視,瑞王眼中沒有恐懼,只有一片坦然,仿佛在說:“陛下,老臣就是這個意思。老臣布置這一切便是要親手殺他。陛下只能依著老臣,因為他該殺。”

 沉默了片刻。

 延帝忽然面無表地問道:“六叔爺今日來,可是有事啟奏?”

 幾人都聊了老半天了,忽然來這麼一句,其實是有些怪異的。

 但瑞王與尤開濟都明白陛下的意思——你隨便找個理由,去將王笑拘了。

 尤開濟登時心中一喜:“事矣!”

 接下來,只要瑞王挑王笑一個小病,將他帶到宗人府慢慢折磨便可。

 瑞王卻是嚴肅神,一時并不開口。

 下一刻,有小黃門匆匆來報:“陛下,皇后娘娘有重要事稟陛下。”

 延帝又瞥了瑞王一眼。

 ——老東西,連理由都不肯自己出面找,將自己摘得真他娘干凈……

 ~~

 王笑與淳寧依舊站在檐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淳寧終于有些張起來,抿著,清澈的眼睛看向大殿,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一些擔憂。

 耳邊卻聽到王笑嘀咕了一聲:“老頭子們說話緩騰騰的,打小報告都打這麼久。”

 淳寧側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輕聲問道:“夫君不擔心嗎?”

 “我也擔心啊,但這實在太像……”

 便有小黃門提醒道:“公主與駙馬請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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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像罰站了。”王笑是將里的話說完。

 他卻不知道有人正在遠遠凝著自己。

 王笑此時在乾清門,此是前朝與后宮的界之,東邊是奉先殿,西邊是養心殿與慈寧宮。

 一道宮門旁,纓兒正遠遠著自己的爺,頗有些穿秋水的樣子。

 今日進宮的原因是皇后召見,理由是公主新嫁,皇后想見見‘親家’,又特別點明了要見見待駙馬長嫂如母的陶文君,以及‘如姊姊般照顧駙馬’的纓兒。

 至于為什麼皇后娘娘會知道自己,在纓兒想來,那一定是因為封嬤嬤告狀。

 此時纓兒看了一眼旁邊鬼頭鬼腦的封嬤嬤,便有一些小小的生氣。但心里更擔心的還是自己爺冷不冷。

 的眼神中帶著關切與意,自己不知,落在別人眼中卻是看得分明。

 封嬤嬤便向邊的小宮娥點了點頭。

 那小宮娥撥便向坤寧宮跑去,將皇后低聲稟報了起來:“嬤嬤看了,言他們二人間必有意……”

 皇后瞥了采蘋一眼,道:“你確定王笑和那丫環有一?”

 “奴婢看到他們親了。”

 皇后依然有些不放心,只因這一招錢承運用過,結果證明是昏招,于是又再確認了一遍,道:“你只看到親了?”

 有沒有看到別的什麼?

 采蘋忙道:“他之前,還過纓兒的手。公主沒瞧見,但奴婢親眼看見了。”

 那傳話的小宮娥顯然也對這件事非常興趣,居然道:“稟娘娘,奴婢看那丫環的樣子我見猶憐,奴婢也覺得駙馬吃了。”

 采蘋不想丟了這功勞,亦是道:“對對,駙馬他很好的,他他他……常常對著奴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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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皇后上下瞥了采蘋一眼,突發其想道:“那他有沒有對你……”

 “沒有沒有。”采蘋臉一紅,連忙搖頭不已。

 皇后頗有些憾,好在今日只要幫瑞王尋一個小理由,便輕輕揮了揮袖子,道:“去吧,去替你家公主哭哭委屈……”

 ~~

 閣中。

 “再說由誰來主理治瘟。”盧正初道:“王笑看似是想自己出面,其實暗中該想推四皇子。但老夫擔心的是,此事怕是會被鄭元化利用,為他主導太子南巡的借口。”

 “如今看來,怕是攔不住了。”白義章道。

 “老夫與鄭元化合作多年,了解他的手段……攔不住就攔不住吧。留一片基業在南邊,結果再如何也算是一個寄托。”

 白義章頗有些敬佩的樣子,拍馬屁道:“那些人還在斗個你死我活,殊不知盧公的目已看到更遠……但盧公今日所言,似乎沒考慮過若王笑敗亡又如何?所做考量,似乎皆是建立在王笑能活下來的況下。”

 盧正初道:“當時之所以將我們的賬冊給王家兄弟打理,便是看中他們。如今所有人只看到老夫與王笑不合,卻沒注意到昆黨的賬目依然在王珠手上打理,還井井有條。我們與王家兄弟,與鄭、左,是士人之爭。”

 “士人之爭為理念之爭,相爭中亦有合作,或多或皆有公心。而勛貴是什麼?吸民而活的國之蠹蟲。此,境界之別。鄭元化、左經綸、老夫皆不同意治瘟,非不愿、實乃全盤考量之下的‘不能’也。文縱有私心,卻也披著公心的皮。”

 “反觀之,瑞王為私利而布謀,一開始便落在下乖。他以圣意為刀,這看似最凌厲的武,但圣心叵測最是易變,這也是最難把握的武,傷人傷己尤為可知……總之,這天下還是文在治,沒有我們幫手,瑞王不是王家兄弟的對手。”

 白義章領會過來,想了想卻是笑了出來。

 “別的不提,學生覺得……中宮那位,似乎是個幫倒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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